許知秋指着身後的男孩,“那是我弟弟,表的。”
“親的!”許峤不滿反駁。
“許小姐倒是有興緻。”女人微笑看她。
這是在暗諷自己官司纏身,閑閑沒事幹?
“我問心無愧當然有閑情。”她不留情的回答。
女孩懵了,眨眨眼,“你們認識嗎?”
“那就太好了!我們一起玩吧!”她抱着小食,格外開心。
“我公司還有事,得先走了。”女人拒絕。
半小時後,兩位成熟女性不情不願地帶領着各自的小孩被迫組成四人團體,隻是氣氛有些詭異,陳姓女子眉眼彎彎邀請許姓女子共遊過山車。
許女士同樣不甘示弱,拽着陳女士袖子不放,硬生生将她拽上了跳樓機。
兩個小孩無語,各自看着癱軟的姐姐,隻能感歎生活的壓力太大,光天化日之下将兩位妙齡女子活活逼瘋。
“你不是說公司有事嗎,怎麼不走了。”許知秋眯眼假笑,把牙齒咬得咔咔響。
陳夏擰着包大口喘氣,側頭以笑回應,“沒有我你能玩得這麼開心嗎?”
“今天就到這吧。”陳夏率先退場,整理好脖子下的絲帶,伸出右手,“後會有期。”
......
看着兩人的背影漸漸走遠,許峤疑問,“你們倆有仇嗎?”
許知秋無意讓他知道其中的細節,故意把他的頭發揉亂,“你管太多了。”
晚飯時,許峤夾走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肉,嘴巴塞得滿滿,“我去洗手間。”
許知秋點頭示意,從包裡摸出手機,刷新朋友圈,第一條就是沈郁的動态,他隻發了簡短的兩個字,“呵呵。”
誰又惹他了?許知秋不解,看來他最近心情還是不太好,那麼就再遲幾天和他解釋吧。
正這麼想着,許峤回來了,他捏着賬單藏進兜裡,用撇腳的謊話欺騙姐姐,“剛剛服務員和我說,我們是本月第九十九桌用餐的客人,所以免單。”
許知秋眼中有笑,卻懷疑地說:“真的假的,我去問問清楚。”
“别、别,财不外露,我們快走。”他催促着,推着許知秋離開。
......
“所以,她隻是點了個贊就離開了?”
“按照這種情況的話,她應該是想讓你主動開口說話,不過,吵架嘛,誰先主動誰就輸了。”
沈郁看着帖子裡的回答,陷入沉思。
許知秋昨天晚上主動給自己送了蛋糕,那就是她輸了,她不好意思拉下面子道歉,但是沒關系,自己有足夠善解人意。
“你給許知秋發消息,讓她明天上班。”
經紀人看着這一行字緊緊閉上了眼睛,監工是沈郁主動要求找的,沒幹兩天他就讓人家休息,結果連24小時都不到,又主動要求複工。
沒事的,沒事的,他隻是個傳話的。
“我明天要上班了,你自己在家老實點。”大少爺脾氣古怪,她也理解。
“你去哪上班,你不是被開除了嗎!”許峤一骨碌爬起來,皺起眉頭提醒她,“現在騙子很多的,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?”
她是巨嬰嗎?上個班還得人陪着,許知秋無奈地推開弟弟的頭。
次日清晨,為了表達自己深深的歉意,她拎着兩屜小籠包,若幹豆漿油條鄭重上門。
沈郁穿着純白的短袖,領口露出性感的鎖骨,手上的肌肉繃緊,看着她手裡滿滿當當的東西,他是獨居,不是五口之家。
提着東西的手指酸痛,許知秋擠出一個笑,“hi......”
沈郁依舊傲嬌,“哼。”
許知秋得到許可,趕忙把東西放在島台上,放松疼痛的手指,“中午在家吃飯嗎?”
他眉心微動,但還是裝作不在意,“随便你。”
吃過早餐,沈郁就躺在懶人椅上曬太陽,暖洋洋的陽光傾灑在男人的身上,黑發被染成棕栗色,微顫的睫毛,時不時翻動書籍的手指修長,尾端的小痣性感,帶着某種特殊魔力。
可,這一切本不該是這樣。
經紀人再三強調,交稿時間緊迫,沈郁除了吃飯睡覺,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。
許知秋貼心地将水果切塊,放在男人手邊的矮桌上,“大人,您是不是該工作了?”
沈郁翻書的動作不停,陽光落在他青白的眼皮下,他淺淺擡眸,“我自有安排。”
許知秋信了,個鬼。
他的安排就是曬太陽看書直到産生困意舒服地睡上一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