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反應不及,硬生生挨了他一拳。可畢竟也不是吃素的,一個肘擊打在郁遠青腹部,就開始還擊。
兩人扭打在一起。
郁遠青還是占了上風,他反手把那人摁倒在地上,掐住他的脖子:“追尾的事故也是你們搞的吧,我警告你們快點收手!”
“追尾?”刀疤臉明顯愣了一下,郁遠青摁着他的手又加重了些。
“痛痛痛。”刀疤臉在地上求饒,“你,你為難我也沒意思,我也是替上面辦事,上次我隻是吓唬了一下那個女孩,手機什麼的都還給她了。”他可不傻,隻是要吓唬吓唬郁遠青,沒必要真的違法犯罪,被抓進看守所。
“我最後再警告你們一次,離她遠點!别用你們的髒手碰她!”郁遠青呵斥道。
刀疤臉仍被摁在地上,動彈不得:“這,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,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,上頭明天也會派别人來的。”
郁遠青又是一拳沖着他臉上砸過去。
都夏洗完頭洗完澡正躺在床上刷手機,忽然門鈴響了。
這麼晚了,有誰會來敲門?都夏想起上次在停車場遇到的那個變态,覺得有點緊張。她蹑手蹑腳地走過去,從貓眼往外看,不敢輕易暴露自己。
那人站的有點偏,不是正對着門口的,都夏看不全,再加上貓眼模模糊糊的,她更覺得緊張,站在門口不敢說話,假裝房間裡沒人。
“咚咚咚”,這次換成了敲門聲。都夏整個人都跟着一抖,那人聽起來很着急,但有誰會急着找她呢?都夏更加下定決心不要開這個門。
正當她準備走回去給前台打電話請求幫助的時候,門外傳來一陣聲音。
“嘟嘟,在嗎?”那人的聲音壓得很低,卻掩蓋不住語氣裡的急切。
“郁崤?”都夏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是我,開門吧。”郁遠青的聲音傳來。
都夏再次從貓眼裡确認過,才打開了門:“這麼晚來找我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,吓死我了,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你還以為什麼?”郁遠青走進來,他的額角、嘴唇都受了傷,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,顴骨似乎有點腫起來,表層皮膚還發青。
“你幹嘛去了?”都夏吓了一跳。
兩人分開還不到兩個小時,他怎麼一副和别人打架了的樣子。
郁遠青不回答,靜靜地看着都夏。
都夏忽然捂住嘴巴,不可思議道:“你跟狗仔打起來了?”
郁遠青仍然盯着她不說話。
都夏暗自驗證了這個猜想,她慌張地看向郁遠青:“那怎麼辦,明天你和狗仔打架估計會上頭條。你和錢萊說了這件事嗎?打算怎麼做危機公關?要不你把那個狗仔的名字告訴我,我問問我以前的同事,說不定有人認識,找他私了、買斷照片算了。”
“诶但還是先處理一下你這個傷吧,你的臉沒事吧?我讓前台送點酒精過來,還是消毒一下。”都夏還在滔滔不絕,郁遠青忽然長腿一邁,上前一步抱住她。
他彎下腰,整個人撲進都夏的懷抱,頭埋在她的鎖骨旁,呼吸的時候都夏覺得有點癢。
“我該怎麼辦。”郁遠青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。
都夏這時才感覺到事情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,她伸出手覆在郁遠青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:“發生什麼了?”
都夏等了很久,郁遠青都不願意說。
忽然,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到自己的鎖骨,讓她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哭。
“你這麼大的人了,怎麼還把口水流到别人身上?”都夏忍住自己發酸的鼻頭,笑着錘了一下郁遠青的肩膀。
她聽見郁遠青深呼吸了幾次,平複了情緒,才從她身上擡起頭來。
他的眼眶都還濕潤着,幾顆小珍珠挂在睫毛上,晶瑩剔透的。
他似乎覺得有點丢人,随手擦了一下眼睛:“是鼻涕。”
都夏故意做出很嫌棄的樣子:“啊?我都洗完澡,換好睡衣了。”
“我賠你一件新的。”郁遠青說道。
“嗯,我這衣服是蠶絲的,好幾千塊,你可得賠一件一模一樣的給我啊。”都夏指着自己那一看就是購物平台上買的不超過一百塊的棉質睡衣,大放厥詞。
郁遠青被她逗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:“你個小騙子。”
都夏又伸出手,順着他的胸膛摸上去,一直摸到他的脖子,然後雙手勾住他的脖頸:“我的要求還沒提完呢。我都洗完澡了,你把鼻涕蹭我身上,怎麼算?”
她一挑眉,眼神很挑釁。
郁遠青從上至下俯視她,挑了個眉回應:“附贈我幫你重新洗一個?”
屋内的氣氛變得火熱。
都夏擡手順着他的鼻子摸下來,然後一點:“這怎麼聽都像是你賺啊。”
“我虧了那麼多次,總要輪到我賺一次吧。”郁遠青把都夏整個攔腰扛起。
OMG!好刺激!
都夏的背貼在浴室的玻璃門上,被冰得抖了一下。
郁遠青察覺到,把她往懷裡一抱,交換了兩人的位置。
“還有什麼别的問題嗎?”郁遠青聲音沙啞地問道,“有要求趁現在提。”
都夏狡黠一笑:“有。”
郁遠青停下動作,單手撐住牆壁,停在離她幾厘米遠的地方,耐心問道:“你說。”
“有要求,立刻提,這一點我希望郁崤先生能謹記于心。”說完,她一個墊腳湊到他嘴邊,和他交換了一個充滿欲望的吻。
她的手在郁遠青的胸肌、腹肌上下遊走。
郁遠青也随着她玩。
這次體驗并不青澀,整個過程水到渠成,兩人配合相當默契,甚至比當年來得更有感覺。
我們分開很多年了。
卻好像從沒分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