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正常嗎?
江緻就是個腦癱,亂說什麼話!
陸逸安想起身,卻被死死地按住手,氣得罵他:“你有病啊!”
江緻的聲音聽起來低沉,有種今天就豁出去的感覺:“反正都這樣了,你不幫我的話,怎麼出去?”
陸逸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手。
忽然一股電流傳來,都有些站不住,呼吸都重了。
江緻的演技再好,都掩飾不了此刻的得意,上揚的語調像是羽毛撓心:“你看,你也這樣了,互相幫助呗。”
語氣聽起來很無賴,哪裡像個明星,分明就是地痞流氓。
可他說的又是事實,算起來也有很久沒有解決,年輕男性血氣方剛,擦槍走火很正常。
這絕對不是因為江緻,是積攢的時間太久了。
陸逸安默默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,嘴上不肯配合:“誰要跟你互相幫助!”
“是嗎?”
江緻的呼吸很熱,吹在臉上就像是夏日穿過稻田的風,絲絨的質感,面頰和耳朵都癢起來,還有些發熱。
他的手經常保養,細膩柔滑,不像男人的,感覺比想象中的好很多,甚至可以忽略掉那張讨厭的臉。
“艹,别,别碰.......”
陸逸安想罵了,可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,沒有再說話,隻有沉重的呼吸聲。
在這樣狹小密閉的空間裡,溫度逐漸升高,像是冰塊放在烈日下,馬上就要融化。
江緻松開手,所有的快活戛然而止。
陸逸安憤恨地盯着他,忍不住罵:“你停下來做什麼,繼,繼續啊!”
江緻抓住他的手腕,重複自己的所作所為:“都說了互相幫助,你就隻管你,我才不樂意!”
手就像是被燙到,下意識地就想往回縮,可是又被死死地按住。
怎麼七年沒見,這小子變化這麼大?
陸逸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,煩躁同時又覺得難受。
男人都是動物,經常臣服于原始的快樂,這個時候怎麼能忍!
好吧,也不是為了江緻,為了自己。
陸逸安說服自己,就合攏手心,偏過頭去,随心所欲地亂來。
反正,他可不想在江緻面前展現什麼高超技術,那太便宜江緻了。
然而江緻并沒有露出痛苦的神情,反而靠得越來越近,身上的香水味将他完全包裹,形成密不透風的牆。
“陸逸安.......”
耳垂就像是被絨毛擦過,半邊身體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陸逸安以前沒少聽江緻叫他的全名,可是這個時候叫全名,感覺不一樣。
很詭異,很尴尬,就想逃離現場。
但是身體和腦子又不協調,腦子想跑,身體還是老老實實地靠過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面的噪音才消失,江緻的粉絲應該全都離開了。
陸逸安看見卷筒裡的紙巾都被他們用光,亂作一團裝滿垃圾桶,心裡有了負罪感。
他本來就不是道德感很強的人,可是想到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情,想法就和平常不一樣。
江緻在整理着裝,重新戴上墨鏡和帽子,示意他推開門出去。
陸逸安轉身打開門鎖,走出去發現旁邊有個穿着字母衫的大哥,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兩個人。
大哥目光透過他們,看見隔間裡面的淩亂紙團和地上可疑液體,吓得往後退,又破口大罵:“死gay能不能别污染公共場所,惡心死了,嘔!”
罵完這一通,大哥急急忙忙地跑出去,他甯願換個廁所,都不要在這裡解決,實在是太晦氣了!
陸逸安朝着他的背影嘲諷,可是并沒有消氣,心口反而堵得厲害。
他知道大哥什麼意思,就是懷疑他和江緻是同性戀呗。
但他和江緻不可能是同性戀啊,隻是突發狀況。
情有可原,怎麼就被誤會了!
江緻正在洗手,神情淡定地扯過旁邊的手巾,餘光注意到他的耳垂還是紅的,輕聲笑了一下:“怎麼不舍得洗手,你很喜歡我的東西?”
陸逸安快被他惡心吐了,急忙打開水龍頭沖洗,甚至連洗手液都用上,反複搓洗,就怕留下病菌:“你個傻逼,出去别亂說!”
江緻象征性地“嗯”了一聲,又故意嘲諷:“被誤會成男同性戀,所以不高興?”
陸逸安發現這家夥戴上墨鏡,沒辦法瞪了,用力地甩手,想抖掉水珠:“哦,你被誤會了,還覺得高興?”
江緻扯出手巾,抓住他的手腕,慢慢地幫他擦拭掉水珠,沒有正面回答問題:“笨死了,可以擦幹再去吹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現在一碰到江緻的手,就會想起剛剛的事情,實在是難為情。
陸逸安抽回手,奪過手巾自己擦拭:“誰要你幫了,有病!”
江緻拿出手機看時間,催促他:“你快點,明天六點還有拍攝。”
陸逸安聽到這句話,故意放慢速度:“切,那我就要慢,耽誤你,讓你被劇組罵。”
江緻的心情不錯,難得有耐心,在旁邊陪他耗時間:“好吧,我等你。”
最終,還是陸逸安受不了這個該死的廁所,拎上衣服急匆匆地往外走。
回到酒店第一件事,就是把購物袋裡面的衣服拿出來,擺滿床,挑選角度拍照。
這些衣服已經被搭配好,顔色多樣,款式新穎,拍出來都不需要調色,都能看出來價格昂貴。
陸逸安對這些衣服非常滿意,坐下來整理今天的照片,分成兩天的九宮格,精心挑選低調奢華的文案,才發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