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,去給我找!”
“不對,我去才對。”
危橫元起身,被後面聞訊而來的仇雲吾冷漠提醒,“我看你是瘋了,你忘了答應過的嗎。”
回歸魔界,安定魔界直到飛升。
“長笑。”男人聞着手上血布,道:“你去幫我找回來。”
仇雲吾還記得那血的多少,如果按照現在量看,怕是人已經沒救了。但他也不願意相信,就答應:“自然。”
“對了,虛有門已經打算公開你沒有誤傷凡人的證據。”
危橫元閉上眼,不作置喙。
東北凡界,一個看着脾氣特不好的男人時候一左一右跟着兩個毛球。即使是普通人也裹得忒厚的程度,連路過的小孩兒都笑。
“娘親,兩個球球兒!”
女人連忙道不好意思,卻看一個毛球好脾氣的回頭沖她點頭。這一看,直到小兒問他要糖葫蘆都沒聽見。
“長笑,我也想吃糖葫蘆~”郇雲知道對方比他更弱就靠着韋宜人發動拱頭大攻擊。
管錢的也就是好脾氣的戚長笑,他數着袋子裡的錢,道:“給大家都買個吧。”
韋宜人正想說不要,就看他去問老闆,一串兩文。
“老闆,五文三串好不好?”
其他兩人瞪大雙眼,看到還真成功後湊上前,尤其韋宜人道:“沒想到啊。”
戚長笑暗自得意,好歹曾經也是烤腸擁護者。又一想覺得奇怪,他不可能一個人吃三根,誰和他一起來着?
“哎呀,牙崩掉了!”他回神,看到郇雲指控糖葫蘆。
在這裡,山楂外面裹得不僅有黃色的麥芽糖還有冰。他好笑的咬一口,三人熱熱鬧鬧回了家。
明兒是臘月二十三,過小年。不打算裝扮的三人躺在暖炕上說起各自的生辰,其中郇雲的最為可奇。
“你還記得你當人果的時候嗎?”
郇雲搖頭,“我還真以為我爹就是上一任魔尊呢。”
“我記得,”韋宜人忽然道,“人果本來是我們族中寶物,因欠魔尊一個人情将它進貢給了對方。”
“呀,原來你有家人啊!”
看他們二人都驚訝于此事,粉發男人别扭着臉,“不像嗎。”
郇雲大大咧咧說不像,倒是戚長笑回憶起他的家人,好像每個世界都沒有爸媽。三人各自交代過生平,外面爆竹到了出場的時刻。
他們卻不受影響的流淌着靜谧氣息,戚長笑昏昏欲睡,忽問:“郇雲,你睡了沒有?”
少年好一會沒應聲,長笑眼角劃過一滴淚往中間看。
“怎麼,你以為我死啦?”他眼睛亮亮的舉起他們的手,“本來我是困了的,但是又想起來好久之前,真的是對不住那些人,雖然他們總背地罵我。但也有對我好的……”
“可惜了……”
戚長笑靜靜聽着,一隻手蓋到了他的臉上,“你怎麼哭那麼多。其實我好奇一個問題,你喜歡我嗎?”
“……”韋宜人支起身子扭頭看,男人已經泣不成聲,唯有越來越褪了色的郇雲繼續侃:“真的好想這個時候也能讀心啊。”
這是他此生的最後一句話,郇雲已死。
“嗚嗚——”他忍不住在心裡發問,主要人物也會死嗎?
系統安慰:[嚴格來說萬人嫌他們本來就是一體,而且都是數據嘛。]
它突然覺得涼涼的。
戚長笑很快克制了哭泣,郇雲血流光死後變回了一個幼小的黃果。沒有白布也沒有喪樂,他們各上炷香看着“屍體”被焰火吞滅。
天際亮白的時候,韋宜人盛出了他買的酒,“一人一碗,就此分别了。”
對他的離開戚長笑沒有見怪,他點頭爽快喝下那碗濁酒。看到他喝淨韋宜人朗朗大笑,也幹淨。
他道:“郇雲有你陪着也算了結夙願!”
戚長笑要道别的話一頓,看着他化狐離去。
三人維持四月多的相伴結束,從此他踏上了一個人的旅途。
[宿主,還不離開嗎?]
[我想再看看,這次也等到春天再離開吧。]
他從東北往南,竟然看到了播種的農人。戚長笑驚愕,道:“竟然已經春天了嗎?”
[是的宿主。]隻有系統回複他。
路邊的人看着這個穿的厚厚的兜帽男人眼神躲閃,直到對方問他們:“你們這裡也壘了包呀。”
“對啊,很好用的。我們住的番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