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宜人身上帶着濃濃的藥味兒,看到少主狀态他眼中劃過一道光,後拿出一丸丹藥喂給了郇雲。
安靜看他卸下人下巴喂藥的戚長笑冷不丁和他對視上,男人的淺色眼眸如蛇詭谲,他道:“少主幫了你那麼多,你既沒有履行諾言報答他,又害他受傷。現在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。”
戚長笑洗耳恭聽,就看他指指自己又指郇雲,“你去脫了衣服貼在他身上。”
他并不是說玩笑,如果長笑再慢一步他會真的要把他衣服撕碎,旁邊心不甯的魔修臉猝不及防被扇到一側。
“滾到外面。”紗幕落下,看他已經脫了一半,韋宜人腳步不停的出了外面。
被叮囑看好人的魔修過了一會才敢看向内裡,蒙蒙天光下能看到一點線條,尤其風吹過輕紗帶出暗香,他暗道一聲少主好福氣。有這個人族修士靜靜的靠在心口,當屬美事。
過了興許一炷香一盞茶,韋宜人掀開遮擋一看,外面依舊沉醉在旖旎裡的魔修就驚醒過來痛苦死去。在他進去的一瞬間,趴在郇雲身上的人就消散成黑蝶不見蹤影。
隻有鱗粉落在昏迷的少主身上帶着毒意色彩。
虛有門莫名其妙成了魔族親家消息引爆修界,門内禁地丢了一個人貌似誰都沒有發現。但也是有人質疑白發男人的身份的,一個渾身是血疑似搶親戚長笑的兇徒,北邊的門派同樣千裡迢迢到達了虛有門。
聽說有一蒙面男修劍法很厲害,劍招也似曾相識?對對,不知道師從何人。
聽說就是你門派的。啊?這種奇才我們有一個就夠了!
都是兄弟你實話跟我說,他真不是你們袒護的……
一個鐵掌打在了木桌上,打斷他說話後虛有門長老呵呵一笑:“沒有依據的事就不要說了。”
危橫元看了時辰,距他出發已經十個時辰,天又快亮起來。寶境内的蛇妖已被他斬殺,也是過後檢查屍體發現内裡竟有鱗粉才得知出境的不止一隻。
他的低氣壓讓随行的外宗人戰戰兢兢,尤其是在逍遙門調查清楚寶境動亂的嫌疑人後,追蹤鱗粉氣息的靈獸更是萎靡。
察覺到自己對任務造成負面影響,青年獨自站在一邊。有他熟悉氣息的肅月劍終于千裡迢迢找到他,“你怎麼會在這,戚長笑呢?”危橫元面色冷凝。
肅月劍和他通話時劍身微顫似乎很是激動,它在主人的注視下不敢再動彈,離他十丈遠的領隊修士終于掙紮着打算破釜沉舟提議結束時,通訊符閃動。
“各位,黑幻蝶在東南約。”
黑幻蝶全名人臉黑幻蝶,天生有靈智,不過近年來行蹤隐匿。雖沒聽過它傷人之事,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
“劍尊?”修士忍着懼意問道。
危橫元閉目思索戚長笑的方位,如果先去找他,就會比先去找幻蝶要多至少兩個時辰。兩個時辰,不能出現更多失誤,他道:“走。”
其他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,看劍尊身影又消失不見,他們照例奮勁跟上。
戚長笑衣服脫到一半,又聽到了翅膀扇動的聲音,他疑心是聽錯,停下來觀察四周。一隻黑色長尾蝶停在了紗幕上,若不細看還以為是渾然一體。
哪兒來的蝴蝶,男人探身細看。黑蝶轉過翅膀來,露出他身體的正面,才半個巴掌大,上面竟有張妖異的人臉。
但男人很快認出它,“是你?”
黑蝶咧唇,翅膀紋路也綻開紫色光紋,它低低道:“媽媽……”
戚長笑就看到他扇動翅膀落下的鱗粉變成了和他一模一樣的人,而他自己被變得的蝶翼包裹住,順利離開魔界。
他看着陌生無束縛的環境感激:“多謝你了。”
變得太大的黑蝶翅膀尾端竟如雙蛇一樣恐怖,它的翼尾纏住了男人,話語流利的道:“弟弟們都為了你死了,為什麼你連回頭看我們一眼都不願意。”
“還想逃……”它的尾巴緊緊絞住戚長笑,“我都看到了,你一直在後退!”
它天生的幻術将男人迷惑的雙唇微張,就在覺得要殺死他祭奠親人亡魂時。黑幻蝶看着長笑的唇想到了醜蛇對他做的那一幕,它詭異的笑:“嘿嘿,媽媽。”
聲音甜蜜,“把我舍不得吃的弟弟們的屍體喂給你吧。剛好清理一下你的壞心腸。”
戚長笑眼睛失神,看它用長在雙耳上的口器拖出蝶屍向他壓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