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警車駛來前一秒,戚長笑松了腳。孫某自行灰溜溜起身站在幹叔後面,他看了一眼瑪莎拉蒂裡頭的人神色有幾分後怕。
“崔叔,”他喊了一聲,嘴裡還要辯解,“我是真以為你看上他了,不是故意的。”
戚長笑狠狠擰眉。看到警察過來還愚蠢大嘴巴,男人踢他一腳膝蓋,孫某直接跪下。
“難道我見一個就要喜歡一個?快把臉擦了真難看死。”他露出嫌惡。
孫某忽然擡頭看看戚長笑,悶悶不樂。
林钰堂帶着警察過來,最終他帶着玉霜錄口供,戚長笑帶秀慈去醫院抽血。
不知道是不是大哥說了什麼,問了秀慈幾句話後警察就離開。
少年鬧着要回家,不過是回裕合苑。因着出了這事,戚長笑今晚的飛機改成了明天,他将秀慈放在床上給人接了杯水。
“來,吃藥。”
林秀慈眨巴着眼,默了一會乖乖吃掉。
“睡吧。”青年摸摸他的頭,問過了大哥那邊的情況。
他打開衣櫃拿換洗衣服,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,他的手頓住,身後的少年在床上呼吸均勻的睡着,他隻将需要的拿走了。
戚長笑進入浴室後,床上的少年睜開眼。水亮的眼睛盯住鎖着光暈的浴室,聽到水聲他蜷縮起來,盡管吃了藥林秀慈還是覺得自己好難受啊。
面對戚長笑,那效用一般的迷藥似乎換了一種藥效,林秀慈咬牙,将臉蛋蜷縮在被褥中。
戚長笑穿上衣服出來,去看床鋪那邊,少年的衣服不知何時自行脫下放在床頭,赤條條的胳膊露在外面,他想将被給他蓋好。
猝不及防,被抓住了手心。
“哥哥我好難受。”
如果林秀慈直接把人壓在身下,戚長笑必定會狠狠蹬開。可是他現在的手心被可憐兮兮的蹭着,少年隻是哭訴自己的難受并無其他舉動。
“怎麼了?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。”青年問他。
秀慈就看着哥哥瓷白的臉,皮膚在微光下自帶柔光,他又看他洗完澡後更紅潤的唇瓣,喉間更為幹渴。
他是知道青年的唇肉有多甜蜜的,像沒有核的荔枝果肉,林秀慈咬了咬牙。
但他什麼都沒說,就搖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戚長笑看他不像沒事,見少年将被子掀開大半,他撇眉:“給你找一條薄點的被子好嘛?”
林秀慈依舊将臉埋起來,他真的已經長大了,剛才戚長笑就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,現在露出的半個上身更是讓人感到震驚的優勢。
像是沒感覺到青年在看自己的腰和胸,林秀慈又嫌熱的伸出一條腿。
這下戚長笑徹底無語了。
他疑惑,但知道自己不能待在這裡。看着他冷漠的背影,床上的人抽泣起來,或許剛開始是抽泣,後面就是被欲望困擾的痛爽。
戚長笑靜靜聽他的聲音,然後在少年要達到高潮時突然出現在他床前。
林秀慈受了驚吓險些失守,立即咬緊了牙,見戚長笑一直沒說話,突然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,輕喃出聲,“哥……”
戚長笑聞言彎下腰,朝少年被被子遮擋的地方掃了一眼,像是覺得有些好笑,臉上帶了點似有若無的笑意,“怎麼?”
窗外的月光在他臉上形成不明顯的分割線,那抹淡淡的諷笑竟像煙火般在林秀慈腦子裡轟然炸開,猛地打了個激靈。
一被之隔下,他在心上人的眼皮子底下綻放了出來。
“哥,今天就要開學了。你會回來嗎?”
“哥,我錯了,為什麼回林玉霜的消息不回我的。”
三個月了,一條消息都沒回,林秀慈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屏蔽了,但他無法,是他太過莽撞。
以前戚長笑在身邊他還能确定自己是對方關系最近的男人,但是到了國外,他真的不能确定。聽說國外人都很開放,動不動就要親别人臉,他會讓别人親嗎?
時間更久一點點,林秀慈甚至在想自己幹脆去國外找他吧。可林父找過他,對他委以重任。
其實這不是林父第一次私下找他,上次報考志願更換那次,林秀慈發現了一條能更快擁有給予戚長笑幸福的路。他要賺足夠多的錢給他。
這次,林秀慈接手了一家小型少兒文創公司,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忙這個。
男生給戚長笑又發條信息,照舊祝他晚安。他則上完上午的課去了公司,不巧,剛上電梯就看到一個見過的人。
那人看到他按的層數主動開口:“好久不見林同學,原來樓下那家是你接手了?”
林秀慈多好的記性,又才過去一百天不到,當然一眼認出來此人身份。
他面對這直接了當的詢問,道:“你想知道應該很容易吧。”
層數到,林秀慈出了電梯。魏恒在他身後轉了轉腳腕,神色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