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院子,樓玉就讓粉桃去府裡的廚房,叫幾道菜過來。
“叫廚房多做些,花卷、點心、米粥、肉菜、甜湯之類的,統統都要。”
“是,小姐。可···要是他們不聽話怎麼辦呀。”粉桃慫得很。
“硬氣點兒,兇起來,你可是我的侍女!”樓玉恨鐵不成鋼地點點粉桃的額頭。
這麼多吃的,顯然樓玉一人吃不完,她點這些東西可是有目的的。
大廚房裡。
粉桃叉着腰,學着樓玉慣常的那副痞樣,假裝鎮定地使喚廚房的婆子。
“我們夫人說了,送一桌子菜去院子裡,愣着幹嘛,還不快做。”
燒火的婆子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該不該聽令。
“夫人可是要和少爺一起吃的,耽誤了事,你們小心受罰!”粉桃大聲兇道。
聽聞新來的第四任夫人和少爺感情好,早上還一起挽着手呢。
不能得罪,不能得罪。
廚房的婆子們立刻動起來,洗菜的洗菜、燒火的燒火,做飯的做飯。
粉桃見狀,緊張的小心髒,松緩了下來。
小姐真棒!小姐真聰明。
不愧是小姐,果然就是要兇,要硬氣。
才過了一會兒,大廚房就送了一桌子好菜好飯來。
蓮子茯苓粥、富貴山藥膏、鹵牛肉、蜜汁香酥雞、醬烤鴨、牛乳酥酪、馬蹄水、金絲卷、紅蝦糕、香椿炖蛋、青梗米、甜果子······
零零總總、二三十道菜,擺滿了整個圓桌。
樓玉撿着喜歡吃的挑了幾盤,又叫粉桃選了兩道。然後便喊來所有伺候的下人們。
侍女婆子,排成一行,低着頭站着。
樓玉沒有馬上開口,先細細地瞧了每個人的臉,掃了眼各自的小動作,心裡已經對,誰是什麼性子,有了數。
接着,闆起臉,威嚴地說:“我與相公成了婚,以後就是你們的主子。我向來大方,好好伺候我,好處多了去。但若是膽敢不聽話······”
樓玉狠狠地一拍桌子,砰————
侍女婆子都被吓了一跳,害怕地紛紛點頭。
“早上都還沒吃飯吧,粉桃,把菜分發下去。”
其實下人們已經吃了,但哪有主子的飯菜來得好,肚子裡缺油水得緊呢,有些嘴饞的婆子,眼巴巴地望着桌子。
樓玉用這招收買人心,正好。
“以後好好跟着本夫人,更多好吃好喝的還在後頭,知道了嗎?”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,馴得一群侍女婆子連連稱是。
“多謝夫人,夫人萬福,以後夫人指哪,小的們打哪。”
“對對對,夫人說東就往東,說西就往西。”
“唯夫人馬首是瞻!”
滿意地點點頭,樓玉提起餐盒:“本夫人現在要去看看相公,你們把院子守好,任何人都不準進來。”
接下來,她就要好好治治腦子有坑的宋溫文。
“是,夫人!”衆人聽令,立刻把院門鎖死。
餐盒裡裝的是一碗熱甜湯,是她專門為某人準備的。
芊芊玉手輕輕推開書房門。
“相公,人家來給你送湯了~”樓玉故意嬌滴滴地喊着,腳下生風,飛快地向宋溫文貼近。
好你個宋腦坑,剛才敢和老太婆欺負我,這會兒就叫你肉償!
矯揉造作的聲音,夾得宋溫文渾身一個激靈。
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。
“相公,處理公事辛苦了。”嘴上說着不走心的套話,手上不安分地搭在某人的肩,慢慢往下滑。
宋溫文渾身不自在,立刻甩掉樓玉滑動的手。
“多謝夫人關心,暖湯就不用了。”樓玉可容不得他拒絕,趁着他晃動的空檔,卡進書桌與某人之間,強行坐在宋溫文的腿上。
宋溫文瞬間如坐針氈,雙腿不住地抖動。
“夫人快起來,這這,光天化日,怎可···”
雙手摟住脖頸。
樓玉一點一點向前壓,宋溫文一點一點向後仰。
吐一口香氣:“相公怎麼可以不喝暖湯呢,婆婆說了,要我好好伺候相公呢,你可是很贊同呀。”
禮數就是這樣啊,自古以來。
宋溫文心裡不禁後悔,早知道當時就不應和了,叫這女妖精有了借口。
“喝,我喝,夫人先起來。”宋溫文無奈地說道。
“怎可勞煩相公親自動手喝呢,來,人家喂你。”樓玉狡猾地笑着,抄起桌上的甜湯,在宋溫文鼻尖前晃來晃去。
“相公,聞起來香嗎?”
“香。”宋溫文想早點喝完了事,便順着樓玉回答。
“那相公知道為什麼香嗎?”
這有什麼好問的,不就是大廚房做的香嘛,宋溫文心裡腹诽:“不知道。”
“因為你在的地方,空氣都是香的~”
一句現代有名的土味情話,油死你不償命,膩死你哈哈哈。
宋溫文:“······”
五味陳雜,不知道該怎麼說,内心現在又堵,又想吐,又有點甜絲絲的。
如果他去過現代,上過網,就應該知道,這叫‘人類高質量情話’。
“···夫人,不要胡鬧。”宋溫文伸手,想拿過湯碗自己喝。
“诶诶,相公别動,放着我來。”樓玉立刻攔住他,拿起勺子,舀一口甜湯,送到宋溫文嘴邊。
“甜嗎,相公?”樓玉再次勾起嘴角。
猶豫了一下,她應該不會再說什麼奇怪的話了吧。
宋溫文遲疑地說道:“···甜。”
“但都不及你甜~”
說完,樓玉盯着他的眼睛,舔了一下剛才宋溫文喝過的地方。
侵/略/性十足。
瞳孔立刻放大。
“你你你···唔。”宋溫文震驚的結巴,手指着樓玉,又想逃跑。
哪能讓他跑,肉/償還沒償夠呢。
樓玉立即舀了第二勺,塞進宋溫文的嘴裡,不等他咽下去,就塞第三勺,第四勺,第五勺···
塞得宋溫文面露苦澀,眉頭輕皺。
“夠了,唔···夫人,不要了!”宋溫文吃得實在辛苦,頭左右搖晃也躲不開某人的/強/制。
想逃跑,腿又被壓得緊緊的。
樓玉擦了擦宋溫文臉上來不及喝進去的湯汁,放下手裡的空碗。
終于完事了,呼————呃?
宋溫文心裡這樣想,但一口氣還沒喘完,就感覺鎖骨那兒一熱。
樓玉悄俏伸出邪/惡的手。
桃粉/色/的指尖緩緩下滑。
“夫君,早上起得那番早,都沒吃上飯,我餓了~”
“夫人腹中饑餓,自去廚房,莫要尋我。”
宋溫文語氣冷淡、強撐着最後的鎮定,抓過樓玉的袖子,扯掉她亂摸的手。
但,耳朵通紅。
“夫君~你知道人家現在想吃什麼嗎?”樓玉趴在他身上,看着眼前某人通紅的耳朵,眼裡閃過滿滿的狡猾與戲谑。
她往男人耳朵裡吹了一口氣。
感受到耳尖傳來一陣香風,宋溫文渾身控制不住地一抖。
“夫人,想吃什麼······”
“我啊,想吃你的豆腐~~”
樓玉飛快地伸手,重新貼回去,刹那間,好像碰到了什麼圓圓的小凸起。
“你你你,自重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