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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競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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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安從病床上一躍而起,像是打了腎上腺素,渾身勁兒勁兒的,整個人容光煥發。

“怎麼了?”D3打量着他。

“D3,我出去一趟!你今晚沒事兒的話,待病房給我打個掩護呗?”

“做什麼?”D3拉上窗戶,對他的舉動感到一絲緊張。

“去抓黑傑……咳,去抓一個小醜!”

岑安一面迅速穿着衣服鞋子,一面操控腦機,密切追蹤着霓音的位置。不知霓音是怎樣的怪物,岑安親眼看到他脖頸上出現了一個血洞,可他的定位此刻變換不止,不像是将死之人該有的活動強度。

方才網絡上的交手,讓岑安心中生出了懷疑,霓音會是黑傑克嗎?

這些天,想通過賽博空間攻擊他腦意識的黑客并不少,大概率是些跟黑傑克有仇的同行,都敗在了防火牆之外。至于死傷如何,岑安毫不在意,畢竟是他們主動來招惹的。霓音算是第一個擊破他腦機防火牆的人,水平不差,但岑安覺得他的技術恐怕還擔不起“傑克佬”這個稱号。

不過,霓音既然已經身處藍醫,那麼近的距離,也是帶足了挑釁意味,岑安覺得自己不親手摘下他的小醜面具,有點說不過去。

“你冷靜!”D3擋在門前,他看到岑安的心率、體溫和腦機溫度都出奇地高,“我不是在攔你。雖然不知道你在賽博空間做了什麼,但你現在的狀态看起來太冒失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岑安從如流地停止了往外沖的動作。

他上一次從醫院出逃,是用黑桃A控制了一個仿生人醫生,借醫生掩護得以沖破重重監視。輯魂獄警對此專門做出了針對策略,和他接觸的仿生人醫生都被重新作出了調整,故技重施恐怕行不通。

看來這一次,必須得重新找條路線。

他喚醒了江燼的AI助手阿蘭,将霓音飄忽不定的實時位置交給她,“阿蘭,給我規劃一條通向霓音的路線。”

阿蘭語氣生硬:“我隻服從主人的命令,你是誰?”

“主人?”

“我初始系統綁定的最高級施令者,是圖靈偵查長江燼。”

岑安翻閱着阿蘭的邏輯框圖,問道:“那,主人的主人提出的命令,你會執行嗎?”

“理論上會的。”

“很好,我是江燼的主人。”

“你不是——”

阿蘭的聲音戛然而止。江燼将阿蘭交給他的時候,也将阿蘭的中央處理系統授權給了他,三言兩語間,岑安沒怎麼費腦細胞,就摸進了阿蘭的初始設定區進行篡改。

他在江燼為最高級施令者的設定之上,疊加了一個不要臉的新設定——岑安為最高一級的下令者,江燼下達給阿蘭的指令如若與岑安相悖,岑安的指令優先。

相當于最高級施令者改成了岑安。

“抱歉啦,阿蘭,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認識呢,先給你派活兒了。”

岑安看着阿蘭加載數據的進度條,樂不可支。

做這些的時候,D3出門到走廊“溜達”了一圈,回來時兜裡多了把槍。

岑安眼睛一亮,從D3手裡接過,越瞧越覺得熟悉:“獄警的?”

“對。因為你之前的出逃,藍醫安保加強了兩倍,你病房最近的那三層防線,都有配槍。”

“你給我整了一把?”

“帶件武器會方便很多。”

岑安用左肩撞了一下D3,“謝了,好兄弟。”

“好……兄弟?”

“病房這邊,今晚真得拜托你。好兄弟,這回算我欠你一次。”

“欠我一次……”D3不自然地重複着他的話,“好吧,今晚我算你的共犯。”

岑安把槍揣進袖子,想了想,又拿出來别在腰間,套上藍醫的病号服外套,凸起的輪廓倒也遮蓋得住。

阿蘭的路線規劃好了。盡管終點不斷變化,卻始終保持在一個不大不小、可以掌控的範圍,上蹿下跳的,是在給他布置天羅地網嗎?

岑安穿着D3的外衣走出病房,走到公共盥洗室,拆了天花闆的大型散流器,順着寬大的通風管道往外鑽。黑黢黢的管道中,他不需要視力,眼前是三維的熒綠色指向标,跟着它的指引蒙頭走,足以走出這棟建築錯綜複雜的通風系統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,他終于不用再忍受管道内彌散的煙塵廢氣,眼前也出現了夜空該有的顔色。

他的耳朵裡不斷傳來阿蘭的方向導航。阿蘭非常聰明,還有點狡猾,一路上不斷聲東擊西地為他打掩護。她規劃的路線巧妙地避開了大部分安察員,還思慮周全地規劃了緊急退路,以應對突發情況。

岑安順利爬上樓頂。

天台視野開闊,眼前的光标飛快地閃爍幾下,定格在了最高的一座建築上。望過去,隻見一個黑色人影坐在天台邊緣,一條長腿晃悠在空中,另一條曲起,右手肘支撐在膝上,扶着下巴,仿若沉思。整個人所處位置之陡峭,看得人驚心動魄。

岑安吹了個響亮的口哨,大喊:“霓音!”

霓音身後炸開一簇煙花,三隻匍匐在他腿上的烏鴉驚起亂飛。火光映亮了他那張小醜面具,身上的鏡面連帽外套像是觸發了某個按鍵,一下子變得光澤感十足,都市藍紫色的霓虹炫光不斷地在上面流轉變換。

煙花一圈圈擴大,絢麗奪目,岑安的耳朵裡突兀地響起雄壯渾厚的管弦樂。

岑安看得一愣一愣的:“這小子,還自帶出場音效,挺能裝啊……”

突然,他愣住了,這音樂……這充滿了号角力的音樂,是競技遊戲《無冕神域》的戰歌。

久違而熟悉的感覺襲來時,岑安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。煙花還在擴大,逐漸擴為《無冕神域》的經典logo。

随着熟悉的機械女音響起,岑安眼前出現了一段文字:

【歡迎來到無冕神域,親愛的召喚師】

他發覺身邊的建築在變化,快速形成了遊戲大廳的模樣,尖塔、黃昏、熊熊燃燒的煉獄、咆哮的九頭蛇……遊戲裡的建模,此時逼真地呈現在眼前。霓音站起來,他腳下踩着一片樹葉,居高臨下的看着他。

“黑傑克,熟悉嗎?”霓音問道。

黑傑克?

岑安扯了扯嘴角,心道,這貨果然不是黑傑克。

岑安指着懸浮頭頂的漩渦狀的競技開啟入口:“什麼意思?”

“我們來一把絕命1v1吧,觸感拉滿,以身相搏,死生自負,敢不敢?”

岑安心中納罕,雖然這種全息模式很有意思,可讓玩家以命相博……現在的競技遊戲都這麼瘋癫了嗎?

岑安道:“你死定了,我從前可是職業選手。”

“誰還不是了?我才退役不久,很想跟您這位……”小醜笑容燦爛,“兩百年前的前輩切磋呢。”

岑安神色陡然一變,“你知道我?”

“好奇啊?赢了我再說。”霓音縱身躍入漩渦。

岑安愣愣地站在大廳,半晌沒回神,一時分不清自己究竟在現實還是在虛拟空間。

突然,眼前出現了一道提示,是霓音發給他的競技邀請,絕命1v1。

岑安點開“絕命1v1”附帶的“絕對痛楚”說明,發現這種模式果然是在賭命:

【本局遊戲為“絕對痛楚”模式,玩家的血條可以暫存對局中受到的傷痛,當血條清空為零時,所有痛楚将由現實軀體中的神經系統承擔。隻有決鬥中的勝方,才有資格将對局中的痛感清零】

岑安不急着同意,翻起了裝備,一行行研讀過去,又到新手訓練營快速試了幾個角色。

《無冕神域》這款遊戲能存活至今,已經足夠讓他驚訝了。兩百年,五百多個賽季,足夠遊戲改版到面目全非,機制和角色都讓他感到陌生。不過好在他寶刀未老,對遊戲的理解足夠快速,反應依舊敏銳靈活,哪怕是全息形式,應該也不至于被按地上摩擦。

岑安做好準備,躍入漩渦前,眼前再次出現提醒:

【本次競技,您設置了“絕對痛楚”,請謹慎确認】

【珍愛生命,競技為次,請謹慎确認】

【再次提示:該設置會影響到召喚師的現實生理狀态!!出現昏厥、疼痛、流血、甚至死亡狀況!!建議您血條跌至40%時,主動認輸出局】

岑安一連按下三個确認鍵,有種簽生死狀的感覺。

霓音等候已久,率先選擇了名為“戲命師”的老牌角色。戲命師難度系數偏高,擁有多段位移、突進和回血能力,典型的炫技角色。

岑安看着角色面闆,斟酌良久,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刺客,刀口舔血的詭劍姬。

“以命相博,隻有對方死亡為勝利标準的話,我永遠也赢不了。”岑安看着滿身繃帶的戲命師,“因為我對你還持有疑惑,絕不會殺你。這對我不公平。重新定義一下這場競技的勝利吧。”

霓音想了想,道:“這樣吧,我的血條掉到20%,就算你赢,我主動出局。但我所追求的勝利,是你的空血條。”

“我同意。”岑安點點頭,一時想不通究竟誰更虧。

迷霧過後,岑安被機械音告知正式進入遊戲,降生于猩紅血池。

這種雙人決鬥的模式直接掠過了角色發育,兩個人經濟數據相同,等級和血條都是滿的,岑安選好成型的裝備,出了血池。他手裡握着詭劍姬的兩把長劍,奔走于植物茂密的濕地,去尋找戲命師。

鋸齒狀的葉片擦過他的皮膚,傳來細微的癢,岑安突然好奇心作祟,掏出刃口蒼翠的打野刀往自己手臂上紮了一下——卧槽,疼疼疼!

為了緩解那點灼熱的痛楚,血條迅速掉了兩格。岑安“啧”了一聲,不再作死,将刀揮向聞着血腥味而來的惡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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