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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審訊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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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個年紀大又好拿捏的傀儡,他也沒辦法。真正迫切地想你死的幕後黑手,其實是……”J3在他耳邊低語道,“幸子生物。”

岑安半天沒回過神。幸子生物想讓黑傑克死,毛叔靠近黑傑克,也是這個目的嗎?

門外響起腳步聲,推開的瞬間,J3已然端坐岑安對面,機械地拷問岑安。

J3工作結束,離開時,隔空往岑安的腦機裡投送了一份文件,是他作為“内鬼”,記錄的審訊者的小伎倆。黑桃A悄無聲息地接受處理了那份文件,短短十幾秒内,岑安完成了信息輸入,不禁再次感慨腦機交互技術的偉大。

整整一天時間,來了不下十撥人,每一撥至少都有一名仿生人跟着。從外觀上來看,仿生人和人類區别不大。檢察官将黑傑克的罪行以投影的方式擺在他面前,密密麻麻的小字與縮影擠滿了整個房間。

真假摻半,岑安覺得無聊,對審訊員的問題愛答不理,隻揀自己想回答的,其他時間就用來觀察對方,識别哪個是人造的機器,樂此不疲,他喜歡逗弄仿生人。

岑安的專屬審訊室,是一座四面無窗的小房間,身後的牆壁上端嵌入了排風扇,徐徐轉動的風機葉片送來藍色的光線。藍色随着時間流逝慢慢加深,岑安仰頭盯着天花闆,覺得自己仿佛泡在海裡,一直墜,一直墜。

一陣熟悉的凜冽青柏氣息襲來,他的面前突然站了一個颀長如勁松的身影,肩線優越,腰身工整如琴,藍黑色的眸清冷若冬星。房間已徹底變為幽暗的藍紫色,岑安不禁想起幼時看過的童話——“在海的遠處,水是那樣的藍,像最美麗的矢車菊花瓣”。

“喲,長官……”看到江燼那張臉時,他不禁吹了個口哨。一整天的無聊,不算白捱。

“偵查長,”江燼身邊的人站起來,“這人很不配合。”

“嗯,意料之中。”江燼脫下長長的偵查官制服,連同腰間的槍一起遞給旁邊人。

他拉開椅子,坐到岑安對面,沉默地審視他。

“燼哥,我想死你了。”

江燼看得出他的恨意,淡淡地沉在眼底,不知何時會如野火般絲絲縷縷地漫上來,變得泛濫、龐大、勢不可擋。這跟夢裡執魚竿的少年給江燼的感覺,是一樣的。

江燼其實不太想見岑安,如同不願承認困擾他多年的夢裡少年,是岑安。

“看來,這些天沒少受罪。”江燼的目光落在他嘴角的血痂上。

岑安舔舔那處傷口,見江燼眉頭攢蹙,他便笑:“又是誰造成的啊?”

岑安眼圈淡青,唇無血色,衣服也劃出了很多口子,裸露的皮膚上不是淤青就是幹涸的血迹,滿身狼狽,唯獨眼睛依舊明亮燦爛,生機勃勃。

岑安說:“長官,你讓他們都出去。”

“行。”

“偵查長……”同行的四位年輕偵查官齊齊看向他。

“出去吧,我能對付。”

“需要給您留把槍嗎?”一位偵查官警惕地看了眼岑安。

“不必。全都退到外艙。”

偵查官們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,文件全都整整齊齊地碼在江燼手邊。岑安看到文件盒上标着的“黑傑克”三個字,哂笑道:“燼哥,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?”

江燼隔着液體一樣的藍色光線,喚他:“岑安。”

“我想越獄,燼哥,”岑安眨眨眼,“你可以幫我嗎?”

“越獄?呵,請便。不過,找錯幫手了吧?我應該是抓你回來的角色。”

“燼哥最初送我進監獄,是為了防止有人提前滅口,可監獄一點也不安全,你知道嗎?我懷着最後一點希望,努力想在審判前澄清自己,可審判本身就是一場必死的陰謀。怎麼都是死,燼哥何必費這力氣呢?”

“你錯了,我跟審判廳那幫家夥不是一類。”江燼淡漠道,“他們是真的想要你死,嘗試着加重罪名或者秘密處決的方式。而我隻是陷害你,讓你替黑傑克頂罪。這牢,你得蹲,審判庭也得出席。”

“那麼,”岑安深吸一口氣,“從我身上取出的撲克,是你……”

“是我做了手腳。”

“我是徹頭徹尾的無辜之人,隻因為黑傑克指定我來替罪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跟黑傑克有仇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他看上我什麼了?”

“黑客技術。”

“燼哥,你……了解我嗎?”

“不了解。”

“所以,我的生命在你看來根本就……”

“一文不值。”

一時間,審訊者與被審者仿佛換了位置,江燼有問必答。

每一句質問,即便岑安早已準确無誤地猜出答案,可當江燼親口道出時,那山崩海嘯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窒息。

“你其實不用回答得那麼快,燼哥。”岑安流露出受傷的情緒,眼裡的光一寸寸暗下去,“你可以跟我講你的苦衷,哪怕是撒個謊,騙騙我……你卻承認得如此磊落。江燼,你真混蛋。”

“事實就是這樣。我全都承認。你,能如何?”

江燼過分美麗的五官和輪廓,在那一刻變得無比冷酷。因為有絕對的實力碾壓,他根本不屑于僞裝。

“那麼……黑桃A又是什麼意思呢?”

江燼目光下移,停在他的左手小指上,那裡包裹着紗布,微機已經不在了。

“看來你不中用。”

“是啊,我是不中用,沒本事搗毀阻斷場。唯一一次阻斷場關閉的機會,也沒把握住。不過,”岑安嘴角上揚,眼裡凝聚起邪氣,“那一次,我用你給的黑桃A獎勵了自己,你猜猜看?”

“我不感興趣。”江燼拿起桌上的資料,準備離開了。

“跟燼哥你有關哦。”

江燼:“……”

“我用它,翻到了燼哥一絲不.挂的私照哦。”

江燼不為所動:“不可能,我從未留過私照。”

“嘻嘻,讓我想想……你後肩的機械蝴蝶真的很美,皮膚白得像牛奶。你的肋側有六處小口徑槍傷,小腹的朱砂痣看上去危險又迷人,往下,那裡,腿的内側也有小小的一塊……”

江燼霍然起身。他攥緊手指,一個字也說不出,一個離奇的念頭在腦海閃現……

岑安笑得不顧死活:“那些畫面可都深深地映在我腦海裡,我把它轉化成圖像,私照不就有了?說不定我一高興,建成三維仿真模型也不一定……你這種絕色,一張照或者一套模型,能賣多少錢……”

“夠了!”江燼揚起右手,竭力克制着才沒落下,藍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
岑安突然特别讨厭他,讨厭他的淡定與冷漠。明明他的内心波瀾漸起,那表面上的僞裝依然如密不透風的薄膜阻隔着他們。

“呵……”岑安笑出一口銀牙,接下來的話讓江燼如遭雷劈——“燼哥,你真可愛。”

江燼臉色煞白,瞳孔抑制不住地微顫。這不是他今早醒來時,手表遞給他的第一句話嗎?由于隻閃了一瞬,他沒放在心上,手表也沒給出記錄。仔細想想,除了這小子,好像也沒人敢叫他燼哥。

“是的,淩晨我撕開幸子盾,來到你身邊,目睹你沐浴到入睡的全過程……”岑安目光放肆,“别管你穿得多麼正經兒,在我面前已是赤條條的了。你真的,你的臉、你的腰、你的腿,我都歎為觀止……真羨慕你未婚夫啊,是他使你夜夜溫柔美麗的嗎?你熟睡的樣子,我好喜歡啊,好想——”

“啪”!

這一巴掌終于落下。

岑安被扇得差點兒扭斷脖子,如果不是下半身固定在椅上,恐怕已經飛出去了。

“哇,燼哥,你好兇啊!對,就是這樣,打我,哈哈哈……”岑安不忘誇贊,“燼哥這力道,都能去當拳擊手了!”

江燼怒不可遏,還未從搭載了南極洲的幸子盾被破的震驚中回過神,岑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
江燼又是一怔,不禁往後縮了一步,手腕被岑安穩穩攥住,收不回來。

“多虧了燼哥這一巴掌,我——又能動了。”

J3沒有騙他,江燼的巴掌落到他臉上的那一瞬,他能感受到黑桃A喜悅的顫抖。他得到了一套激光麻醉效果與審訊者生物信息之間的控制密碼,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,黑桃A的加持下,短短幾秒就破譯了它。

“還打嗎?”

他似笑非笑。江燼不說話,他便摘下江燼的手套,欠下身,将下巴戳進江燼的手掌裡,像隻家養的忠犬一樣,用腫起的臉頰輕輕地蹭。

“你、你……”江燼渾身僵硬,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。

“有人說,你玩不過黑傑克。”岑安露出兩隻虎牙,笑得乖順溫和,“玩我吧,長官,我好拿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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