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擔心,就算他們成功逃出來,也不能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威脅。等到中秋夜,你就徹底自由了。”男子溫柔細語,面具後的眼睛裡也泛着無限柔情。
那蛇似乎也聽懂了似的,很乖巧的趴在男人肩頭,尾巴輕輕蜷曲,挂在男人耳朵上。
“好癢啊,别鬧。”男子笑着拍了一下那條尾巴。
幾天後的早晨,竹七九興沖沖往警局外跑去。原來借由田雲霄的關系,他已經成功聯系上這三位彩衣鎮的青年才俊,并分别約好時間在廂竹酒家見面。
田雲霄做東,第一位登場的是承包礦場的朱雲杉,隻見他生着一張大白臉,偏偏嘴唇四周長了一圈胡子,加上天生圓潤,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白瓷瓶上畫了黑色的假山石作為點綴似的。
“老朱,你怎麼才來?”田雲霄起身招呼。
“唉,最近生意忙啊,哪像你,無事一身輕,我可羨慕死你了。”朱雲杉一身筆挺的西裝,腰身寬厚,富有彈性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
“别跟我扯這些,今天有要緊事問你。”田雲霄沖旁邊的竹七九努努嘴,示意接下來就全交給他,然後又讓老闆上了兩壺酒,準備大醉一場。
一番自我介紹後,竹七九打開亮窗,直接說道:“小田少爺打算重整旗鼓,好好做生意,因此,九景山東邊那塊礦産,我們打算拿回來自己幹。”
噗——
田雲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,死盯着竹七九,又迎上朱雲杉問詢的目光,隻好笑笑,推脫喝的太急,不小心嗆到了。這才糊弄過去。
“這個礦産,已經包給我家很多年了,怎麼這麼突然要收回去呢?再說了,那片煤礦資源早就沒了,你們拿回去也沒用啊。”朱雲杉疑惑道。
“既然沒用,為什麼朱大少還要花那麼多錢承包呢?”竹七九笑着反問。
“這——”朱雲杉一時語塞,圓溜溜的眼珠子來回轉了一圈,也笑了,“因為吧,這塊地距離我們老朱家的礦脈很近,便于放置采礦後剩餘的煤矸石,和其他廢料,所以我就一直租下這塊地,這可影響着我老朱家的經濟命脈啊!”
“我相信,以朱大少的能力,想買下一塊地堆廢料肯定輕而易舉。更何況九景山裡還有那麼多小動物,這樣污染環境對它們也不好。不如,您還是換個荒地維持命脈吧。”竹七九佯裝堅持要收回這塊地。
“這可不行啊,”朱雲杉求助似的看向旁邊的田雲霄,“老田,這塊地我們可說好的,一年一結算,這分紅我可沒少給你。”
“既然這塊地已經不能産礦,這分紅是根據什麼來的呢?”竹七九步步緊逼。
“這——這自然是根據以前這塊地的産量來計算的。絕對隻多不少,不會虧本的。”朱雲杉急得滿臉通紅,說話也有些不利索起來。
“也就是說,這些年所謂的分紅,都是假賬咯?”竹七九冷笑道。
“怎麼能說假賬呢,就是我為了避免麻煩,特地給老田分的錢。不然,按照實際情況來,那片地不但賺不到錢,隻會往裡投錢呢!”
“為什麼需要投錢?不是拿來放置廢料的嗎?需要什麼錢?”竹七九連忙問道。
“這——投——投錢維護環境啊,不然那地方很快就寸草不生了,會被投訴的。所以我們要淨化那些廢料,對,淨化裝置,需要投錢。”朱雲杉籲了口氣,解釋道。
“那——我們能看看那些淨化裝置嗎?肯定是建了個廠子過濾污水吧?我們也想去參觀參觀。”竹七九見對方還在嘴硬,隻好跟他硬扛到底。
“這——這是為什麼啊?這麼多年不都這麼過來了嗎?啊?老田?”朱雲杉急得快哭出來似的。
在一旁看不下去的田雲霄終于忍不住開口道:“老朱,你就直說吧,這麼多年包下那塊地方,到底在做些什麼?我也知道,五年前礦脈就斷了,你還繼續付錢給我,這對我倒是無所謂,反正不虧。隻是,現在你必須得把話說清楚,不然這地我也不給你了。”
“這——”朱雲杉苦着臉,“其實是有人花高價跟我租這塊地,說是要拿來養動物,要剝皮出去賣錢。”
“養什麼動物?”
“好像是——狐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