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，他這樣說。

【碎片3】

“韋倫？”

鳄魚人慢吞吞地擡起頭，看了神出鬼沒的少年一眼。

迪克總是能夠在這種地方找到他。

他挪了挪身子，給年輕的羅賓讓出了位置。

“怎麼啦？你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？”迪克一隻手搭在韋倫·瓊斯寬闊的肩膀上，另一隻手提着便利店的袋子跳了下來，和鳄魚人并排坐下。

“是因為蝙蝠俠······”鳄魚人悶悶地說，“我覺得他不喜歡我。”

迪克笑了起來：“是因為他的······皺着的眉毛？哦，他對誰都那樣。說實話，我根本想象不出，‘蝙蝠俠’會對誰露出溫柔和藹的微笑······”

他打開塑料袋，輕快地問：“吃三明治麼？要牛肉的還是金槍魚？”

在迪克全力拉拽下，韋倫·瓊斯最終放棄了反派這個“前途黑暗”的職業，走上了城市守護者的道路——全年無休還沒有工資，還好有布魯斯·韋恩都贊助，所有的花費都可以報銷。

不過韋倫正在打算自力更生，畢竟他去年拍的那部電影還挺賣座的。

昨天夜裡，他在街上遇到一個女孩，看見她帶着好奇和一點小心翼翼，遠遠地沖他笑。

雖然有一點愣，但是韋倫·瓊斯并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傻瓜。

他知道很多人依舊對待自己像一個怪物。

但是也有一些人接受了他，感謝他——甚至有人以他的形象為藍本設計了球隊吉祥物。

“殺手鳄隊！殺手鳄隊！殺、殺、殺！”

那群精力過剩的小夥子們是這樣喊的，活像一群渾身長毛的野蠻人。

他從幫派手裡救下來的暴走族少年搖旗子搖得最起勁。

“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錯的人？”

色彩鮮豔的羅賓一邊吃三明治一邊問。

“我喜歡珍妮······她給我看小風車。”鳄魚人低聲說，“但是她的媽媽不喜歡我。”

迪克吃着三明治，沒有回答。

韋倫·瓊斯慢慢列舉、回憶，“還有那個橋下面的老爺爺······他讓我不要淋雨。

“麥倫，雖然他喜歡大喊大叫，吵得我頭疼，但是他請我吃免費的牛扒······

“約爾夫，雖然我覺得他把我畫的太圓了······

“還有，還有布魯斯·韋恩。”

聽到這個名字，迪克有些吃驚地轉過頭看着他。

大塊頭縮了縮身體，看上去竟然有些羞澀。

“他和三點不一樣，他和我不一樣······”

韋倫說，“但是，在他眼裡，我和其他人是一樣的。”

就和人類的個子有矮有高，人類的膚色有淺有深，是一樣的。

在布魯斯·韋恩的眼裡，韋倫·瓊斯是一個人。

迪克眨了眨眼，突然笑了。

“是呀，誰會不喜歡布魯斯·韋恩呢。”

【黑匣子】

【——關于骰子如何證明了“物似主人形”】

主人說的一切都是對的！都是真理！

所以呢？快點證明呀？

總之偉大的主人說的一切都是正确的！你們這些家夥無法理解！

那麼，首先，庫拉是聰明強大的魔法師？

毋庸置疑！絕對正确！沒有比這更值得崇拜的真理了！

你是一隻沒用的廢物拉姆？

······主人說的就是正确的！（聲音似乎有點顫抖）

那，“物似主人形”？

也是正确的！主人真是了不起，能總結出這樣充滿智慧的話語！完全應該是寫進教科書裡的名言啊！

哪裡正确了？邏輯上不通诶。這三句話根本沒有辦法連在一起吧！

就是正确的！因為這三句話都是主人親口說過的！所以絕對正确！這就是證明！

······（這隻拉姆指定哪裡有點問題）

主人說的話都是不容辯駁的真理！

······行吧，算你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