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許?”
骨節分明的長指常年使用刀劍,因而指腹裹了一層厚厚的繭,掐在年輕帝王不着一縷的細腰上,白皙如凝脂玉一般的肌膚立刻出現一圈殘忍的紅痕。
十二旒龍冠帝冕掉落在地,青竹一般脆嫩的身體卧趴在柔軟的龍塌上,被身後的“野獸”兇猛地撞..擊着。
完全相反的是,落在帝王耳邊的聲音倒是很溫柔:“你早乖一點,聽話一點,不就沒這回事了嗎?”
“嗚……嗚哼……”小皇帝仰起細長的脖子,瀕死般絕望地呼吸了一口氣,憎恨地罵道,“秦、津、舟,總有一天,朕一定要砍了你的狗……嗚……頭!”
“是嗎?”男人把手指強勢地撬開他緊緊咬合的口齒間,攪..弄着,嗓音低沉誘惑,“乖,我的陛下,在砍死我之前告訴我,儲秀宮的秀女漂亮嗎?”
小皇帝的眼睛蒸騰上一層可憐的霧氣,咬了咬被子,硬氣道:“漂亮!藩王敬獻給朕的,自然是全天下一等一的美女。”
身後的動作陡然停住了。
“那……”耳邊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森。“陛下喜歡嗎?”
“朕不喜歡她們,難道喜歡你?”
“啊,這樣啊。”
小皇帝的身體倏地被抱了起來,片刻後,被置于一面巨大的銅鏡前。
他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,心中大喊不妙:“你想幹什麼?”
“别緊張,陛下,你說,你的秀女們知道她們心悅敬仰的陛下,其實私底下,是這副模樣嗎?”
這副模樣。哪副模樣?
小皇帝瞳孔猛縮,渾身害怕地戰栗起來。
男人把他折成一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姿勢,又能清楚地看到鏡子裡的自己,眼尾濕淚薄紅,脖頸白皙脆弱,喉嚨裡發出的每一聲都是羞恥與不堪的吟唱。
*
新的一條,驕陽豔麗,但秋風微涼。
懂事車緩緩啟動,目的地是A大。
梁潮狠狠搖了搖昏昏欲睡的郁橋:“醒醒,你是豬嗎這麼能睡?”
郁橋坐了起來,看向他,還在迷迷糊糊中,忍不住暴躁道:“你最好有天大的事,不然信不信朕誅你九族。”
梁潮被他吓了一跳,大爺的,這貨居然還挺威嚴,吓死大大的老子了。
“你、你誰啊?又朕朕朕的,真當自己是皇帝啊?看誰鳥你。”
郁橋危險地眯起眼,擡起手,準備一掌拍斷這刁民的脖子。
就在這時,前方駕駛座響起一道清冷的嗓音:“醒了就喝牛奶。”
下一秒,一瓶牛奶穩穩地丢在了他的手上。
牛奶是熱過的,溫度剛剛好,熨燙着郁橋雪白的指尖,他眨了眨眼,身體和精神終于漸漸複蘇。
半晌,他帶着鼻音,說:“隻有牛奶嗎?”
抱怨,帶點委屈。
梁潮無語:“你還挑上了?”
秦序:“你想吃什麼?”
梁潮:“……”
郁橋:“藍星星幼兒園旁邊的王記全麥早餐。”
梁潮:“你做夢吧你。”
秦序:“導航去藍星星幼兒園。”
懂事車:[好的,輸入新的目的地,藍星星幼兒園,全程21公裡,預計用時……]
梁潮大喊:“哥,我也沒吃早餐。”
秦序從後視鏡裡瞟了他一眼:“然後?”
“新時代廣場的米其林餐廳推出了新的意大利早點,我們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
“謝謝哥。”梁潮那叫一個激動啊。
懂事車陡然停下。
梁潮不明所以:“怎麼停車了?”
秦序說:“你下車。”
“好嘞。”
梁潮照做。
下車後,走到駕駛座窗邊,笑嘻嘻問: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,徒步走去新時代廣場,去吃你的米其林新推出的意大利早點。”
梁潮:“?”
梁潮:“哥?”
梁潮:“我們體内流淌的血緣是植脂末做的嗎?”
秦序回頭看郁橋:“不許躺着喝東西。”
郁橋:“哦。”
梁潮:“……”血緣是假的,隻有愛情是真的o(╥﹏╥)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