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月光透過半掩的窗棂,映照這師徒兩人親密的身影。
席雲舒将長劍緩緩收回鞘中,上前查看靖怡康的傷口,眼中滿是關切“讓我看看傷口。”
席雲舒身材修長,面容英俊,劍眉星目,今晚他穿着一襲深藍色的睡袍,衣袂随風輕擺。
靖怡康身着一件白色的練功服,胸前的血迹染紅了周圍的布料,顯得格外觸目驚心。
席雲舒輕柔地解開他胸前的衣襟,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。盡管傷口并不深,但血迹已經染紅了周圍的布料。席雲舒眉頭微蹙,指尖輕輕撫過傷口邊緣,确認沒有傷及重要血管與髒器後,才稍稍松了一口氣。他的動作輕盈而細膩,但每一次觸碰都帶給靖怡康靈魂的戰栗。每一寸肌膚的接觸都讓靖怡康感到心跳加速。
“還疼嗎?”席雲舒低聲問道,席雲舒給靖怡康上完藥膏後問,室内彌漫着藥膏的香氣。
“嗯呐,不……不太疼。”靖怡康臉紅着道。
席雲舒的手輕輕滑過靖怡康的紅紅的臉頰。
“你怎麼總是這樣不小心,每次都讓自己受傷。”席雲舒低聲責備道,聲音中帶着一絲心疼。
靖怡康微微一笑,手指輕輕扣住席雲舒的手,将其按在自己的胸口,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和心跳。“這也不是我不小心呀,我不是正在修煉嘛,誰知這黑衣人大半夜要來捅我一刀。不過師尊就在隔壁,我就安心多了。”他低聲在席雲舒耳旁回應。
靖怡康突然側身席雲舒的臉頰留下了一個吻,若蜻蜓點水。“師尊,你又救我了一次。”
席雲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,臉上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泛起紅暈。
不過房間太黑了,隻有兩人粗粗地呼吸聲在這個甯靜的夜晚格外明顯,兩人你侬我侬了良久,完全無視了,被點穴的黑衣人。
過了許久。兩人才從你侬我侬的氣氛中抽離,才注意到早已顫顫巍巍,快倒下的黑衣人。
靖怡康虛弱地靠在席雲舒的懷裡。
“好好休息,剩下的交給我。”席雲舒道,說罷,便準備盤問這個不速之客。
席雲舒揭開了黑衣人的黑色面紗,一頭罕見的紅發映入眼簾,一頭罕見的紅發露出,格外醒目。靖怡康的目光一凝,在靖怡康記憶中也有着一位前世的老熟人也是這樣。定睛一看,臉也格外熟悉。
“陸鵬,是你。”靖怡康非常驚訝,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為什麼要來殺自己。這人在他的記憶中,目前而言,素昧平生,在上一世,這位是他在西域光明教混迹發達之時,認識的好兄弟,關系一向不錯,經常一起喝喝酒啥的。無論如何,怎麼分析,他都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遇到,更沒有理由,竟是在這種場景下遇到,怎麼算都沒有仇吧。
“師尊,此人我似乎有所認識。請先解了他的穴位,我想問幾個問題。”靖怡康說道,眼中閃爍着疑惑與一絲舊日的情誼。
“行。”席雲舒微微點頭,謹慎地解開了陸鵬的穴位,但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,劍柄輕觸掌心,身體擋在靖怡康與陸鵬之間,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。
随着席雲舒輕輕一拂,陸鵬被封的穴位瞬間解開。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,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,整個身軀無力地癱軟下去。
房間裡靜谧得隻聽見他的喘息聲和夜色中偶爾傳來的遠處風聲。
“你居然認得灑家。”陸鵬的聲音粗犷而低沉,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語氣,那聲音無疑是來自北方的漢子,它再次喚起了靖怡康内心深處的記憶——那些在西域光明教的日子,那個曾經一起把酒言歡的好兄弟。
“這個你不必知道。”靖怡康冷冷地回應。
“你我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在深夜刺殺我這個無名小卒?況且,我和師尊才在這酒店住第一晚,你何時盯上我們的?”靖怡康質問道。
陸鵬苦笑一聲,“我也納悶,誰出這麼大價錢要你的命。不過現在看來,你是有靠山的人,錢果然不是那麼好賺的。呸,上當了。兩位爺放過俺吧,俺以後一定繞着你們走。俺也隻是一時錢迷心竅。”
“不會又是因為巨額賭債吧?”靖怡康的話語中夾雜着無奈與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