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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芳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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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“也許我不應該拒絕……”她喃喃自語道,“這就好像我不需要他一樣。”

“因為小姐确實不需要任何人。”

帶着笑意的聲音從她身側的樹影下傳來,她尋聲望向現身的男人,和他臉上的面具。

“黃雀。”

來的人是鷹爪的二頭目,是一個整日戴着半張面具,教人看不清真容的男人。

“小人見過小姐。”黃雀微微彎腰,朝她行了一個禮。

“找到我娘了嗎?”

“小人已經派人往城外找了,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她指了指旁邊石桌上的茶壺,“坐下喝杯茶麼?”

“這合适嗎?”

“怎麼,你不肯賞我這個面子?”她睨着男人面具後邊的眼睛,既是詢問亦是試探。

“小人哪敢,小人隻是有些受寵若驚。”

“不必這麼誇張。”她擡眸朝他笑了笑,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,“以後我還想和你們鷹爪多多來往。”

“果然是這樣呢。”黃雀聽見她的話并未表現出絲毫意外,反而了然地笑道,“小姐沉迷談情說愛隻是表象。”

“我看起來還不夠愛他嗎?”她微微挑眉地問。

“那倒沒有,我看着小姐像是真心喜歡那個杜絕。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什麼?”她狀似漫不經心地追問。

“不過小姐有更喜歡的東西吧?”

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的猜測,隻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
“雖然小人看不出來小姐到底想要什麼……”走到石桌前的黃雀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,雙手捧着茶杯,他恭敬地朝她躬身,“但小姐會給小人機會,讓小人助小姐一臂之力,對嗎?”

她看着他手中的茶杯,又看了看低着身的他:“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?假如這話被我父親聽見,你的忠誠可是會受到懷疑的。”

“我們鷹爪每個人都宣誓過要效忠神樂一族的族長。”黃雀注視着她的雙眸,慢道,“因為族長通常是一族之中最強的人。”

她微眯起眼睛:“你是想說你隻效忠最強的人?”

他搖了搖頭:“小人想說,維持忠誠的并不是誓約,而是實力。”

“是實力麼?”

“是實力。”他毫不避諱地直言,“小姐的父親沒有讓小人效忠他的實力。”

“那我就有了嗎?”她的臉上雖然仍挂着笑意,但這笑意裡藏着一絲冷意,“你是不是太擡舉我了。”

“小姐很清楚小人說的是實話。”他擡起臉,目光炯炯地望着她。

她輕輕一笑,直截了當地問:“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?鷹爪大頭目的位置?”

“就算成為大頭目,那也還是在鷹爪裡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想另立山頭?”

“挑出鷹爪裡最優秀的人才,秘密組成新的組織,隻效忠小姐你一人。”

“然後你就是這個新組織的老大?”

他端着茶杯拱了拱手,順水推舟般地說:“小人若能有幸成為新組織的老大,定不會辜負小姐你的厚望。”

“我還沒答應你的提議呢。”她不急不緩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。

“可小姐也沒拒絕不是嗎?”

是,她沒有拒絕,如果不是她想要的,她早就拒絕了。

伸手,接過他奉的茶,她輕抿了一口便放下了。

因為鷹爪的人帶着她傷痕累累的娘親回來了。

“我們發現夫人的時候,她已經失足摔在山道下方。”

她望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母親,看着大夫面色凝重的臉,聽着身後他們的彙報。

她的表情似乎沒有一絲變化,誰也不曉得她在想什麼。

“小姐,派人去叫老爺過來吧,夫人她不行了。”

直到大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她才有了點反應。

“嗯,你們去叫父親過來吧。”她扭頭吩咐丫鬟道。

“是,小姐。”

“你們也下去了,今晚辛苦你們了。”她遣退了候在一旁的鷹爪。

待屋子裡的人散得差不多,她走到趴在床前的神樂真彌身邊,伸手按住他的肩頭,像是給予他支撐,又像是在安慰他。

“姐姐,娘她……”神樂真彌轉身抱住她,哽咽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“娘她……”

她沒有哭泣,隻是輕撫着弟弟顫抖的肩膀,目光清冷地注視着床榻上的母親。仿佛感覺到她的視線,母親緩緩睜開眼睛,虛弱地問道:“我…回到北國了嗎?”

“我們在北國!”神樂真彌,她的弟弟松開她,毫不猶豫地回答道,“娘,我們在北國了。”

“真…真的嗎?”母親看向她,像是隻有她點頭,她才能相信這個答案。

“姐姐……”她的弟弟用幾乎哀求的眼光看着她,那張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有着哀痛有着小心翼翼。

她攥緊袖子裡的手,點了點頭:“嗯,我們在北國,父親他親自來接我們了。”

“他…他原諒我們了?”母親渾濁的眼睛裡重新亮起了光。

“嗯。”

“他…現在在哪兒?”

“我讓丫鬟去叫他了。”她面不改色地撒着謊。

“太…太好了……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……”母親既難過又幸福地說着,接着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催促她道,“真尋,你…你快把我的胭脂水粉拿過來,我…我不能就這樣見他。”

她又點了點頭,轉身去拿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。

可就在她拿起梳妝台上的胭脂盒時,背後響起了真彌的哭喊聲:“娘!娘你醒醒啊娘!”

拿着胭脂盒的手微微一松,胭脂盒便從她手裡滾落至地闆。隻聽“嘭”地一聲,胭脂盒摔開了蓋子,濺出一抹嫣紅。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胭脂盒,澄澈似水的目光對上走進來的神樂冥。

“真尋你母親她……”已經聽見哭聲的神樂冥,像确認情況般向她問道。

“她走了。”她握緊手中的胭脂盒,任由指尖被胭脂染紅。

“她…走了啊。”神樂冥流露出些許複雜的神情,就不知是對她母親,還是對她和真彌。

“父親。”她看着眼前這個若有所思的男人,淡漠地開口,“你可以派人料理母親的後事了。”

***

那一晚,她徹夜未眠地站在自己小樓的窗戶前。

而得知她母親離去的他,立刻放下手中本就因她而無心看進一個字的書卷,匆匆趕來。可望着窗前靜靜站着的她,他卻不敢上樓打擾她。他默默地陪着她,哪怕她不知道。

她怎麼可能不知。

她隻是裝作不知。

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,她該表現出悲傷還是該表現出……

折身返回屋裡,她從鳥籠裡捧出那隻白鴿,将事先就寫好的信箋放入鴿子腿上的小竹筒裡。

她捧着鴿子回到窗前。

看了一眼低頭坐在石階上的杜絕,那個她芳心所屬的男人,眼底隻掠過片刻的遲疑,然後她果斷松開手,放飛了手中的信鴿。

揚起微冷的唇角,目送白鴿飛向泛白的天邊,她似笑非笑地輕喃:“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止我了呢,父.親.大.人。”

這聲父親不是喚神樂冥的,是喚給遠在北國的那個男人聽的。

再等一等,他就會親耳聽到她的聲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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