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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救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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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晴下意識地擡頭,“嗯?”

默認了這個稱呼,同樣也默認了他們的關系,周賜禮露出了笑得一連不值錢樣。

會上,底下的員工們直觀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,否提議都否得和顔悅色。他們私底下都流傳着“老闆家庭地位堪憂”的傳言。

周賜禮幫她繳了她欠公司的罰款,還把自己的主卡給了她,仲晴拿着家裡和他給的雙倍零花錢,日子過得爽翻了天,再也沒有過捉襟見肘的時候了。

那天他們一起下班,仲晴嘴饞的想吃小零食,周賜禮便帶她一起去了商城購物。

仲晴在結賬的時候,周賜禮一連拿了好幾盒避孕套進來,服務員看她的眼神都瞬間哦呦了一下,是心領神會懂得都懂那種,她面不改色地付完了賬,周賜禮提了兩袋子的東西,仲晴用胳膊肘戳他,“你故意的?”

“家裡沒有了,三三,必需品。”

仲晴無話可說,一連無語地坐上了車,開窗抽煙。

藍牙自動連接了車裡的音響,歌單裡的歌曲自動循環播放到了第一首《Substitution》。

“ ……Been looking for a substitution/Healing my heart's confusion……”

趕上晚高峰,路上車很多,車子開不前,車窗外的自行車響鈴的“叮叮叮”卡點卡上了歌詞的“Uuhh”,清脆的,滲透着微妙的宿命感。

仲晴的手搭在車窗上,按着節奏彈着煙灰,眼神情不自禁地瞥向了窗外,意外見到了靳詩甯,她坐在了一輛電瓶車上,騎車的女人看着很樸實。

她們視線交彙又互裝作不相熟得挪開,仲晴掐滅了手中的煙。

一個普通的父母用愛澆灌她長大。

不必為活求生,希望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,不要狼心狗肺。

周賜禮很早之前就想把她這個歌單給删除了,他問她要手機,仲晴沒做他想的就給了,周賜禮看到她把歌單命名為“Death”,忍俊不禁地笑了,那跟緊箍咒似的明諷他的歌全部沒了,“Alive”歌單裡無憂無慮的歌曲吹來了甜蜜。

綠燈亮了,車一路向前,靳詩甯頭上的紅色蝴蝶結在後視鏡裡越變越模糊,仲晴收回了視線,揉捏了手裡還剩半根的香煙,把音樂的把音量調大了。

周賜禮看着她掐煙,想岔了,“戒煙,想要個孩子?”

“你想得挺美。”仲晴哼了聲。

“相生也不是不行,但得過陣子。”周賜禮自顧自的往下說了下去,以他現在的身體問題,要是他和三三意外有了孩子,恐怕也沒辦法留住。

仲晴不想跟他談這個話題,又跟他談起了音樂,“你也真夠能忍的,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。”

“得先有名分,才能使用男朋友的權利,女朋友。”周賜禮回。

暮色的霞光投進了車窗,仲晴的臉被照耀得熠熠生輝。付敏卉的信息恰如其分地傳來:「回家」

仲晴跟周賜禮說她媽讓她回一趟仲家,沒具體說什麼事。

周賜禮想到先前答應付敏卉好好的,說過兩天就把人送回去,都一周了,還沒把人送回去,确實很不像話了,他沒多想地回:“那到時候,我來接你。”

仲晴應了聲:“好。”

恐怕不用她去聯系,他都得自己找上門。

仲延和仲欣在這個非周末的日子被付敏卉喊了回來,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仲晴心知肚明得沒說。

付敏卉全面把關着一家人的穿着,正經八百得不行,仲欣跟仲澤垣旁敲側擊,撒嬌得喊着“爸,爸,爸……”,都被擋了回來。

翌日,儲家登門拜訪來提親,一大家子人全部隆重到場,和仲家一比,人口興旺過頭了。儲樂和儲勍跟在付浔惠和儲父身後,越往後誰認識你是誰。

仲欣連人都沒有認全,面子略微有點挂不住,好在他們識相先做了自我介紹,她一轉過身,對仲延翻了個無語的大白眼。

仲延跟他們面上彼此寒暄,内心那叫個呼風喚雨,他爸媽瞞得實在是過于密不透風了。

他正思考要不要給周賜禮通風報信,矛盾的前後沒個主意,一個沒忍住,就把晴子和周賜禮的事全給仲欣交代了。

察覺到他們時而竊竊私語時而停留在她身上那抹探尋的視線,仲晴朝仲延和仲欣露出了傻憨憨的笑,仲欣一副看透了她的樣,“晴子都要把阿禮給玩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仲延問,“我還說不說了?”

“大哥,你胳膊肘往外拐。”仲欣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
“地球是圓的,我怎麼拐都是拐在自家妹妹身上的,阿禮和儲樂這兩個人,要你挑,你會挑誰?”

“我想挑誰都沒用,問題是媽想挑誰。”仲欣哪看不出來付敏卉是在向仲晴松口和妥協,她心裡還是偏向阿禮的,現在就看阿禮的态度了,“這就是場鴻門宴,我們都是陪客,主角還沒登場呢。”

付敏卉和蒲浔惠之間家長裡短的攀談得甚歡,儲勍跟仲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生意場上的事。

上面的紅頭文件出來了,明确要整頓河東所有的工廠,仲延都搬了一半,誰知道風向會急轉生變,低調地說:“運氣好。”

“所以要來沾沾仲家的好運。”儲勍不着痕迹地說。

仲延搗鼓着手機,還在猶豫發不發消息,聽見他問:“今天要是成了,晴子跟阿禮是不是也該斷了,不然我們家面子也挂不住,你說呢?”

“你這話說得我就聽不懂了,阿禮也算是晴子半個哥哥,住在認識的哥哥家裡很正常吧,況且我爸媽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。兩家八字還沒一撇呢,你們就提前約束起我妹子來了,儲勍,過了。”仲延跟他裝蒜。

先是貝松岩和貝夫人離婚,他被迫的淨身出戶,再因貪污坐牢,空降兵直接頂替他的職位。推翻了他先前所有的計劃,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的這些行為都說得通,但一系列事情過于巧合了,他們都清楚這裡面有鬼,唯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。

儲勍需要儲樂和仲晴的聯姻來填補他的損失和公司下跌的股價,還能為他虛張聲勢。

仲晴和儲樂兩個當事人,坐在一起都給人一種貌合神離的樣。仲晴對儲樂愛答不理的,他就是想舔着臉套近乎,她也不給他這個機會啊。

儲樂說:“仲三小姐,以後好好相處吧。”

“你怎麼确定,我們就一定能成呢?”仲晴眯着眼睛,随意一問。

“都已經到這個境地了,你還在想等誰呢?禮爺嗎,仲晴,你不會對籌碼認真了吧!那他知不知道是你主動同意的聯姻呢?”

“我也不介意他強取豪奪,挺帶感的,不是嗎?”

“那希望他今天能及時趕到吧,畢竟,我還想過一段自由生活。”他品着待客的清茶。

仲晴的指甲都嵌進了虎口裡,留下了無數個小月牙,面上仍舊不顯愠怒,手腳漸漸失去了溫度,很長時間都保持一個姿勢,一動也不動。

這種場合一般都是父母在聊,最後再一錘定音,他們也就是來走個過場,仲晴因為擔心周賜禮想提前離開了。

門口出現了動靜,管家焦急地喊了一聲:“禮少爺,你……”

仲晴感覺經曆了一番冗長的夢,她的雙腿先一步站了起來,顫抖着雙手,望向屏風後的眼眸裡充斥着擔憂。

下意識的關心騙不了人,付敏卉完美遮掩住了眼底的别有深意。

周賜禮帶着一身令人看着就心驚膽顫的傷,跑到了衆人面前,血與汗黏糊住了他的臉,渾身像是被洗去了所有的色彩,蒼白如紙,他看向仲晴的眼神裡寫下了“放心”。

所有人臉上的反應各異。

仲欣扯住了仲延想起身的胳膊,儲樂先一愣,笑容突然變得玩味起來,儲勍和蒲浔惠雙雙對望了一眼,對他出現的這個變故略感震驚。

仲澤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,不動聲色間給仲欣使了個眼色,讓她找家庭醫生。

“付伯母,仲伯父,以這個形象出現在你們前面,是我失禮了。”

他說話的氣息都不穩了,仍然強撐着雙膝下跪,“晚輩周賜禮不才,此次貿然前來,願以全部身家為聘,求娶仲家三小姐,仲晴為妻。也可以是我攜全部身家,入贅仲家。”

此話一出,在場皆嘩然得面面相觑,安靜得連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見。

周賜禮給出了他此時此刻自己能給出的最大誠意。

勝人者有力,自勝者強。

不拼父母,不拼家世,就憑他一個人。

要是真拼,誰拼得過他,區區一個儲家又算得了什麼。周賜禮從來不站隊,這次為了仲晴,他心甘情願地選擇了站在仲家這邊。

儲勍看了他一眼,為了仲晴,他還真是豁出去了。

“那有點不趕巧了,你來得有點晚。”甩下那麼大的誘惑力,擱誰誰不心動,蒲浔惠心急了。

仲晴硬氣地跟她公開叫闆,“我嫁誰,不是取決你們人來得有多麼得多,人多勢衆沒什麼了不起的,一個周賜禮就夠了。就算他今天不來,隻要我站在他身邊,他就是最後的赢家,你們聽明白了嗎?”

蒲浔惠和儲勍的對她的厭惡值急劇加深,儲樂一副置身事外,倒像是個局外人,一點點的波動可以勉強忽略不計。

仲澤垣故意把商人面目展現的淋漓盡緻:“阿禮給得有點多了,你們要不再加點。”

“浔惠呀,如果你們願意拿儲家當聘禮,這事還有得談。”付敏卉心裡打的盤算都明晃晃得寫在眼睛裡了。

儲家現在四分五裂,儲父壽命将至,隻要他一天沒死,遺産沒有公布出來,儲家最後落到誰手裡都是個未知數。

儲父說了一句“胃口太大了”,不知道是說給仲家人聽的,還是蒲浔惠說聽的,反正她臉色一沉,底下自然有人樂呵了。

儲樂路過仲晴身邊,悄悄說了一句:“你猜猜,我還能自由多久?”

“這麼上趕着給我下跪,你跪呀。”仲晴的嘴絕不輸人。

他們紛紛離開了,仲欣送人送得那叫個迅速,框框把人往外送,和仲延一人一邊推着他們走,領頭的儲父走得太慢,兩人都恨不得找人擡着他走。

付敏卉和仲澤垣站在門口面帶微笑,畢恭畢敬地送客,禮數不能失。

仲晴連忙跑到周賜禮那,雙手捧着他的臉,“打不過就跑,你跟他們抗什麼?”

“三三,現在能相信我了嗎?”周賜禮氣絲遊離地詢問,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命嗚呼了。

仲晴掌心一摸全是血,他徑直地倒在了她的肩膀,“周賜禮…你别吓我…周賜禮……”

她的哭喊聲讓仲延和仲欣預感不妙,及時往回跑。

“哥,姐,我…怎麼辦啊…”

“怎麼辦……我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…怎麼辦………”

仲晴變成了慌亂無措的一個小孩,仲欣安撫着她的情緒,“沒事的,醫生很快就來了。”

仲延脫下了周賜禮套在外面的黑色西裝,白色的短袖上都變成了血衣,胳膊上,背上的刀口又長又深,得縫針了。

“沒吃槍子兒就好。”

他瞎樂觀,後腦勺被付敏卉猛力一拍,“說什麼混賬話呢你。”她派傭人去收拾擱置已久的病房,兩波醫生同時趕來,曙光專業的醫療團隊也過來了,家庭醫生主動給權威讓路。

封乙睦身上的傷自己也能處理,擠不進手術的醫生淪為了他的下手。

仲延問:“怎麼回事?”

“阿察頌拉又閑了,我們被堵路上了。”封乙睦轉頭看向仲晴,無奈得歎了口氣,“仲三小姐,你别耍着老闆玩了,如果不是為了你,老闆也不會白白流那麼多血,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。”

醫生召集一下就能到,血包他得親自去曙光醫療中心取,這才耽擱了點時間。要說老闆真是紅顔禍水,莫涵漾不太算,仲晴是真得算。

仲晴自責得把臉埋在手心,聲音都變了,“對不起。”

一連低聲說了好幾聲。

“哎,你這話說的,阿禮心裡總歸有數的,别把什麼錯都扣在晴子頭上。”仲延護短上了。

周賜禮要是不來這麼一出苦肉計,怎麼讓他媽心軟然後松口娶晴子,當然現在也可能是入贅。

他一個經曆過那麼多次生死的人,在死這方面,他媽的比醫生都專業,更别提現在有了晴子,他要是舍得拿生命去冒險,仲延都能跟周賜禮姓。

仲欣瞪了封乙睦一眼,好聲好氣地威脅:“我妹妹要是哭了,請你給我出去,這裡是仲家,主次要分得清。”

封乙睦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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