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謝泉清順利通過一個拐角之際,面前突然昏暗,他頓時間警覺,緊張地環視周遭。果不其然,下一刻風聲鶴唳,面前已然是多了些許身影。他們的裝扮非魔教之人,劍術招式上與天鸢之人也是大相徑庭。
交手間,到愈發讓他感覺到就是些許徹徹底底的江湖之人。
同時,燭光之下。上好的廂房裡房門緊閉,門外依有親信把守。卻唯獨留下一扇窗,寒風順着窗戶闖入廂房,片刻間屏風後赫然多了一抹身影 。來人并沒有十分刻意,隻是随便找了撕扯下來的破布遮擋了面容,砰的一聲将随身攜帶的長劍拍在桌子上。随即不管不顧的半躺下來,面對桌案上擺放的栗子糕更是毫不客氣地拿起來大口大口地吃着。
聽到動靜的林景山匆匆端着一壺沏好的茶,出現在他面前。還未坐下,那名男子抱怨的話語聲便傳來:“你該在這個時候貿然前來,我既然在,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必然會做到。”
林景山卻不這麼認為,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回道:“此事我自有打算?也已經安排好借來的事情,保證不會讓人察覺到任何異樣。”
男子的目光匆匆在他身上掃過,“切,說實話我不明白你們一個兩個這麼做是何用意?還是說你們名門正派做事都是喜歡這麼繞來繞去的?”
林景山沉默了好久,才道:“這樣是最好的辦法。”
“但願吧!”男子說着,注意到他暗自傷神的樣子,突然想到了他那個整天垂喪這臉的朋友,一把拿起一旁的栗子糕,塞到他手裡。“不是都說了已經吩咐下去了嗎?吃吧!”
林景山看着放在手心的栗子糕,似乎又再度低垂眉眼,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。
男子不懂他們為何一個兩個的都這般,品味着美味的栗子糕的同時,便想着給自己倒一杯茶水。垂眸間,并沒有發現他最喜歡的東西,反倒是這滿桌……顯然不是為他準備的。他頓時間沒了食欲,在咽下最後一口栗子糕的時候,站起身來。“好啦,時間也不早了,想必你等的人也要到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答應你的事情,我會做到的。直至護送他到安全地帶,我才回去複命。行了吧?”
“嗯。多謝。”林景山道。
男子擺了擺手:“好了,我走了。你多保重吧!”
林景山:“嗯。”
男子前腳剛踏着林景山所在的院落,下一刻他就聽見一道聲音,好像是什麼物品從高處墜落的動靜。他循聲看去,果不其然在院牆處看見那道闊别已久的身影。一牆之隔的外面,是緊追不舍的江湖人士。男子見狀嘴角微微揚起,匆匆掃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緊閉的房門,既然如此那他便幫他一次吧、
反正以後都是要還回來的。
男子想着,踏着輕功縱身一躍,跳上一側的屋頂。腳掌穩穩落地,同時些許清脆的聲音也引起台下那些窮追不舍的江湖人士。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句:“快看,他在那裡!”
一時間将在場之人的目光就此吸引過去,接踵而至的是他們的腳步聲。
同時,謝泉清警覺地環視着院落。雖是自己無意打擾,但現如今還是要小心點未免因此打擾院落中人。可有時候往往是害怕什麼,來什麼。下一刻周遭的暗色被篝火的光亮驅趕,謝泉清一下看清了藏于夜色中的院子,以及面前那一抹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衣衫。沒想到,有些事情還是沒能避免的。他欲強行壓下臉上的神色,也就是那一瞬他好像明白了什麼。
謝泉清挺直腰闆,清了清嗓:“帶我去見他。”
為首的人等的就是他這麼一句話,“那麼請吧!謝掌教。”
如此一來隻是害苦了那些等着夜半行事的天鸢衆人。他們以墨蠱君為首,蝸居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裡。此刻本是城中宵禁的時刻,百姓不得出,可他們一群人卻這麼大搖大擺。眼看手邊的茶水再度陷入冰涼,外面的人卻始終沒有傳來謝泉清的消息。
墨蠱君便察覺到了些許異樣,隻不過他倒是不着急。
大約又過了半盞茶的工夫,手下那群廢物才匆匆回來,禀報道:“老大,這還真是奇了怪,兄弟們這都等了好幾個時辰都沒見到謝泉清的身影,謝泉清那孫子不會像上次一樣又再次跑了吧。”
墨蠱君這次倒是異常的笃定,“不會。”
劍心冢内已經布下他的眼線,若是他們有什麼行動,他不會知道。
手下又道:“那會不會是玄月門的那些人,話說自咱們與這個玄月門合作以來,那玩意兒可是沒少玩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