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聲落,耳畔的議論聲再度響起。
那人還在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:“你們懂什麼!依我看穹都城等着一天等好久了。現如今這南璃皇室的行為,這不正好給他們一些台階下。”
“李兄此話何解?”和他一同的男子問道。
那人:“你看着這江湖之上前不久才剛剛爆出謝泉清的那檔子事情,這林景山我可聽說了,當年尚且不如謝泉清,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,兄弟之間兵刃相見。這南璃皇室這不也是一種出路嗎?”
“瞧李兄這話說的,依我看其實不然,這穹都城再不過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應該走不到那一步吧!應該沒這麼差吧……”有人不這麼認為。
關鍵時刻,有人又道:“總之,這南璃的那些人絕對不安好心,左右不過是鴻門宴,居心叵測之舉,咱們這些人又何必在這裡為此争論不休?”
“許兄,言之有理。言之有理呀!”
“來!喝酒,喝酒!”
謝泉清如今心底也大概有底了,他端起茶水品了一口,同時心底也有了些許想法。看來他着實需要抽空走這麼一遭。
正當他為此想得入神的時候,小販端着煮好的馄饨出現在他面前。“公子,您請慢用。”
“多謝。”
轉眼間,大半碗馄饨下肚,緩解了因趕路帶來的饑餓,也驅趕了大半的陰寒。這一段時間,謝泉清忙着與各種事情、各種人糾纏來往。将自己置于忙碌之間,倒也忘了注意當下。擡眸看去天邊的陰暗,周圍行人的裝扮,才發覺早已經入冬。
入冬後,天氣漸寒。雖說江南之地會好一點,但還是要早做準備。早點趕路,也是未嘗不可。他正想着,視線所及之處卻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薛邦!
他為何在這裡?
難不成是……
謝泉清顧不得這麼多,當即撂下些許銅闆,跟了上去。可是很快眼前的路被熙攘的百姓攔住去路。他隻得看着眼前之人越來越遠。好不容易掙脫一切跟了上去,眼前依然隻是一條死路。謝泉清環顧四周,望着這一四方天地,卻遲遲未能再次發現薛邦的蹤迹。
同時,方才的小攤上。以墨蠱君為首的天鸢中人拿着畫像正在街道上尋找謝泉清的身影。“喂!你們見過這個人嗎?”
小販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轉,“沒、沒見過,你、你們是幹什麼的?好像不是官府的吧!”
“哪來得這麼多廢話?老娘問你,你就趕快說。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們的。”虞三娘一把抓住他的衣領,在衆目睽睽之下質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小販看他們一行人着實不像是什麼好人。
眼看虞三娘就要在這個時候大開殺戒,一旁的墨蠱君開了口。“三娘,要我說你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了。這大庭廣衆之下,也總要注意一點兒形象吧!”
虞三娘瞪了他一眼:“老娘現在沒那心思和你好好說話,謝泉清他殺了羅老漢。殺了我天鸢中人,這件事又豈是這麼簡單就算了的。”
“羅老漢,一介屠夫而已。本事不大,脾氣不小。殺了便殺了,哪來得這麼多事兒。還有就是,我以前怎麼沒發現,你們兩個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?”墨蠱君說道。
虞三娘冷笑着:“是沒有多好,但也沒有這般讓外人羞辱的道理。至于你,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究竟幹了什麼事情?”
墨蠱君指尖擺弄着發絲,“是嗎?知道了,便知道好啦,反正有些事情我隻需要向主上交待,主上知道那便好了。”
“你!老娘現在沒空搭理你。”虞三娘說着又緊了緊手邊的力度。又是一副兇狠的模樣,“快說!他在哪?”
小販目光落在畫像之上,臉色煞白,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顫抖。“我、我真的不知道他,我壓根沒見過他。”
“沒用的玩意兒!”虞三娘生氣的人扔到一旁。
腳步踉跄間,小販便已經跌落在地。疼痛感在片刻之間包裹整個身子,哀嚎聲也在那一刻響起 。眼見找不到可用的線索,墨蠱君來了主意。示意身側的手下上前,将另一桌的客人拿下,随着嘩啦一聲刀劍出鞘,那些人大驚失色。
墨蠱君則是一腳踩在桌案之上,指尖不斷撫摸着他豢養的小東西。“知道我們在找什麼人嗎?你們見過他嗎?”
“沒、沒見過……”
墨蠱君:“那可見過與他身材相仿,或者是可疑之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