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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第 5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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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邺:“可這世間之事總要有人做!”

柳是禮看着如此執迷不悟的沈邺,恍惚間似乎看到故人的身影。同樣是那份倔強,他緩緩閉上了眼眸,一聲長歎,“罷了。”

沈邺隻當是柳師叔對他的成全,拱手作禮:“多謝師叔成全。”

豈不料下一刻,柳是禮道:“你已然壞了我穹都城的規矩。規矩不可破,既然如此那你便不是我穹都城的弟子,如此一來倒也算是對天下之人的一場交代。免得你以後做出什麼事情以緻危害整個穹都城!!”

頓時間,整個大殿寂靜無聲。片刻之後,勸說的話語層出不窮。

“師兄,還請師兄開恩。沈邺所犯之錯,罪不至此呀!柳師兄若是生氣,大可以狠狠地罰他一頓,再不濟還有其他辦法……”

“是呀!柳師兄,若是因此事将他逐出師門,若是因此出了什麼事情,這、這我們又該如何向仙逝的方師兄交代。”

“林師兄,說得不錯。還請柳師兄三思。沈邺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不快點給柳師兄認個錯,柳師兄平日裡邺最是疼你,肯定會答應的。”

“是呀!你就認個錯吧!”

謝泉清也沒想到事情到最後竟然會鬧到這種地步,上前一把抓住沈邺的衣袖,弱弱地說:“師兄,你真的要……”

真的要就此與穹都城一刀兩斷嗎?

沈邺讀懂他的擔憂,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随即掙脫他的手。上前一步,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“不孝弟子沈邺讓各位師叔師伯失望了。”

話音落,在場的各位長老已然是知道了結果。

可隻有謝泉清這個不認命的,還在企圖改變着什麼。他跪在地上,一遍遍乞求着在座的各位長老,不争氣的淚珠從眼角滑落,順着滴落在鋪滿地毯的大殿上。那一刻周遭好像徹底暗了下來,藏匿在暗處的窒息與無力好像一下子擠壓過來,壓得他幾乎是喘不過來氣。

同時,在夜幕籠罩之下的樂庭。躺在床榻上的謝泉清,雙目緊閉,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。

記得接下來的日子裡,他依舊是沒能改變每個人既定的宿命。

沈邺下了山,正如當日柳師叔所言,他得機入了朝,周旋于各世家大族間,拼的那為國為民的渺茫。

謝泉清雖時不時能收到來自沈邺的書信,但大多數他也是清楚的,師兄,報喜不報憂。

再次見到他,已然是幾年後,他的雞冠之禮。在此時,他依然頂替沈邺成了各位師叔師伯寄予厚望的掌教人選。那日,被規矩瑣事纏身直至夜幕,他回到樂庭望着滿院的燈火通明,隻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麼挖掉一塊,空落落的。也就是在此刻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裡。

謝泉清見狀,迫不及待地擁上了他。“師兄,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。”

沈邺早已不複年少,多了幾分穩重。可還是那個會摸着頭,言語寬慰他的師兄。“今日是我們家泉清的及冠之禮。男子二十,冠而字。以往也就算了,如今我又怎敢不來!隻是路上不免得要花費一點工夫,這緊趕慢趕還是耽擱了些許時辰。”

謝泉清一如幼時,“隻要師兄能來便好,其餘的都不要重要。”

沈邺:“自今日起,我家泉清便是大人了。能擔得起一番風雨了。”

謝泉清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,他松了抱着沈邺的手邁步來到一旁坐下。

沈邺見狀,岔開了話題:“對了,咱們師兄弟好不容易見一面,我們不說這些了。此次師兄上山,雖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,但終歸是沒有白費。泉清,你看看這些都是你平日裡最喜歡吃的,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的口味有沒有變?”

謝泉清看着攤開在桌案上的包袱,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幾年前,當時沈邺也是這般将一切他認為足夠好的東西背到山上,放到他面前。隻不過如今,想起過往免不了因此悲傷。

沈邺一邊将糕點塞到他手裡,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師弟,你若是不願,便是誰也不能為難你。師兄别的本事沒有,但隻要師兄在定不讓你因此受一點委屈……”

“我願意的。”謝泉清甚至沒聽他把話說完,就迫不及待地打斷。片刻後似乎意識到自己言語間有些許不妥,補充道:“我、我願意的。事情到了如此地步,是我自己選擇的。又怎會不願。”

沈邺清楚直到此刻,在他心底依舊對當日之事心有餘悸。他長歎一口氣,“師弟,你瞞過師兄,你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?”

謝泉清悶着頭,自顧自地小口小口吃着手中的糕點。糕點雖是甜的,那一刻的他卻是吃不出滋味。可擡眸對上沈邺的眼眸,腦海中便不自覺地閃現出那日的光景,他、實在是無法看到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。随口說道:“我、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好一個掌教,該做的事情?我、隻是害怕,師尊他……”

沈邺安慰他:“從心而做,平心而論,我相信師尊他也會為你而感到自豪。”

謝泉清:“可是……”

沈邺打趣道:“我認識的師弟,可不是張口閉口都是可是,如現在這般頹唐。你要記得,無論何時你都是師兄心底的驕傲。”

謝泉清遲疑着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:“師兄,你……你真的不可能再回到穹都城了嗎?我們、我們真的不能如小時候那般?”

“回呀!我這不是回來了嗎?”沈邺說着邁步來到一側,很顯然一副心虛逃避的樣子。

謝泉清趕忙跟了上去,“師兄,你知道我在說什麼?如今我即将繼任穹都城掌教,就如當年的師尊一樣,是不是、是不是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?師兄、你還能回到穹都城,我們還能如當年一樣……”

沈邺看着他執拗的樣子,抓住他的手勸他認清現實:“泉清,我們早已不是當年的我們了。”

因為我們都不是當年的我們,所以要學着長大。

一句話如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,随着一聲驚雷炸響,在他心底掀起一場足以掀翻一切的狂風。也就是在那一刻期待已久的心,不受控制地墜入冰冷刺骨的海底,漸漸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。

在之後的談話裡,謝泉清隐隐知道師兄着手在做一件足以完成畢生心願的大事。他談起天下百姓,朝堂政策,那股子洋洋得意是他這麼多年未曾見過的樣子。

可令謝泉清萬萬沒想到的是,這卻是他們師兄弟的最後一次見面。容泊的突然駕崩,以至皇位無繼,這無疑給稍加穩定的天下又是沉重一擊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朝中各大門閥勢力卷土重來,他們聯合早就觊觎《華陽冊》的江湖勢力對璃城來了一次徹底的清洗。

而他的師兄,沈邺就這麼再度淪為衆矢之的。一個人在遙遠的璃城孤立無援。當消息傳回穹都城的時候,謝泉清這個穹都城掌教,三十六峰主人,卻像個傻子一般被蒙在鼓裡。

直到三月之後,萬事平定,容泊的侄子容介在衆人的推舉下登上皇位,即為南璃新帝。這時,藥王谷現任谷主應拭雪也帶着人上了山,謝泉清方才知道師兄他,早已被害。被人追殺至無妄崖,死在了衆人齊發的長箭中。

死不瞑目呀!

甚至還被人蒙上了亂臣賊子的罪名!

之後很長一段時間,謝泉清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甚至不顧衆人阻攔執意将師兄葬在了師尊身側。謝泉清想,這樣,至少到那邊師尊還能護着他。

他的師兄,這一生太苦了。

其實,他原不用這樣苦的。

淚珠不知何時早已經打濕頭底下的枕頭,連帶着些許發絲,沾染在皮膚上。怎的也不舒服,許是如此,迫使謝泉清脫離記憶的漩渦,漸漸地醒了過來。他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屋檐,緩緩地坐起身來,可心髒卻是止不住地抽痛,那一陣陣仿佛都是在述說那段裹滿痛苦和無力的過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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