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泉清呆愣在原地,左右為難之際,宋祈閱已然上前。他察覺到此行的不順,“公子哥哥,我們……”
謝泉清深吸一口,看向他:“阿閱,沒事的。我們在尋機會就是。”
宋祈閱肯定:“嗯。”
謝泉清再次拉住他的手,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宋祈閱:“好。”
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被吞沒在熙攘的人群中,縫隙中露出的那雙眼珠才猛然間松了口氣。緩緩打開木門,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,又是一聲長歎。身側的另一名弟子不解:“師兄,我、我們為何要那樣做?明明師兄你也會診脈開藥。”
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,伸手撫摸着那位身有耳疾男子的發絲,“你們不懂,有些事情絕非我們這些小輩能夠解決的,還是留給他們吧!”
謝泉清這邊,事情再次陷入僵局,正當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,一位小厮打扮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,并熱情地介紹着他自己。“你們好,我叫胡茶。是這城中的一名商販。”
謝泉清:“敢問你有什麼事情嗎?”
胡茶湊了上去,“我方才見你們從藥鋪出來,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。怎麼此次求醫問藥未能成功?這樣,我有個機會你們要不要聽一下。那就是明日宴會的請帖,說不定運氣好了,還能見到谷主本人。屆時你們困難便可迎刃而解,要不要考慮一下?”
宋祁閱看到了希望:“要!隻是這……”
謝泉清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胡茶。“不知胡公子的條件?”
胡茶眼見來了生意,“不貴,也就十兩銀子。”
“十兩銀子?”宋祈閱一驚,猶豫的看向謝泉清。現在的他們别說是十兩銀子,哪怕是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。
胡茶:“十兩銀子,換一條命很劃算了,不要不要考慮一下呀!”
宋祈閱:“這十兩銀子未免也太多了。”
“你們若是不想要那便算了,有的是人想要。畢竟這每年向谷主求醫問診的不在少數,沒錢,那便算了。”胡茶說着便要假裝離開。
謝泉清見狀趕忙攔住了他的去路。“好!我們要。”
宋祈閱:“公子哥哥。”
可他們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銀子。
謝泉清表示,“阿閱,你不用擔心這麼多,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。”
說着便拿出錢袋交給他,胡茶掂了掂這重量明顯是不夠的,頓時面露難色:“你這點錢,隻怕是……”
謝泉清道:“十兩銀子我們現在的确沒有這麼多,不過還請胡公子給我們點時間,我肯定會把銀錢湊過的。隻不過現在,胡公子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寫契書,或者是……”
胡茶的視線在他身上不斷打量,又垂眸看了看宋祈閱。瞧他們這身打扮,言行舉止,一看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。保不齊因為某事落難一方,十兩銀子對他來說,倒也不多。說不定結識的人脈,對他的生意大有助益。
“這樣呀,倒也不是不行,就是你們誰跟我回去簽契書。”
謝泉清與宋祈閱相視一眼,這是算是成了。隻不過在寫契書的時候,又是犯起了難。
胡茶拿着寫有阿醜兩字,又落了指印的契書,左看看右看看,視線落在他們兩人身上,免不了因此懷疑,“你?你叫阿醜?”
謝泉清肯定的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胡茶:“确定不是糊弄我的?”
謝泉清:“嗯。”
“那行,就這麼着吧!”胡茶說着把契書塞到袖子裡,緊接着招呼着小弟把他們想要的請帖送上來,交在謝泉清手裡。“收好了,這東西可隻有一份。”
謝泉清拱手行禮:“多謝胡公子。”
胡茶:“記得還錢。”
謝泉清:“會的。”
轉眼間,便見胡茶拿着契書上了樓,嘴邊還在不停地念叨着,“阿醜?這名字,父母也太不上心了。難不成就是俗話說的,賤名好養活?算了,保不齊有個負心漢的爹。”
謝泉清:……
宋祈閱:……
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總算是就此看到了些許勝利的曙光。謝泉清見狀就要拉着宋祈閱,“阿閱,你想不想去吃點當地的特色?”
宋祈閱驚訝:“啊?我們不是沒有銀子了嗎?”
謝泉清:“這不是偷偷留了點吃糕點的銀子嗎?這都緊張了一路,如今也該順勢放松放松了。今日,就将一切不開心的事情暫時忘掉,好不好?”
宋祈閱不自覺的鼻子一酸,悶聲點頭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