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、爹說過、不能、不能……”
宋恒:“可是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……”
為首的黑衣人見他們這麼識趣,看了一眼身側的手下,示意他上前。
宋恒見狀,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人,不安地張望:“你、你們要幹什麼?”
話語聲落在宋祈閱耳中,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,可聲音卻像是消失了一般。他搭在宋恒肩膀上的手也漸漸滑落,就在意識徹底歸于昏暗之際,他好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,朝着他走來。那一道身影雖是恍惚,宋祈閱還是在那一瞬間認出了他:“公子哥哥……”
黑衣人的手将要落下,下一刻寒風裹挾着什麼,重重襲來。他下意識地躲避,其結果就是他整個人被人猛然掀起。身子狠狠地砸向一旁的柱子,緊接着又是一陣跌落。任由身子在地上翻滾,停止之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。
現場的黑衣人下意識地環視四周,一道黑影則是趁機站在他們正前方。月光也趁機灑落地面,配合着将他的身影拉長,他緩緩回身,隻見羅帕遮擋了他的大半面容,顯露的眼眸依稀夾雜着點點殺意。
為首黑衣人詢問道:“閣下是何人?”
謝泉清:“不怎麼重要的人。”
黑衣人輕笑:“既是不重要的人,那我勸閣下最好不要多管閑事。”
突然,宋恒感覺到懷中一松,他也顧不得其他,垂眸看着懷中的人企圖将他喚醒,“阿閱,阿閱,你沒事吧?阿閱?”
謝泉清看着早已昏迷的宋祈閱,回道:“雖是不怎麼重要的人,但他們很重要。”
黑衣人輕笑:“那閣下是打算在我們手下搶人了?”
謝泉清:“是又如何。”
說着,謝泉清先下手為強,拿着随手撿來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襲來。黑衣人倒也不甘示弱,直勾勾地迎了上去。昏暗之下,兩人的身影交疊碰撞,打得難舍難分。不過很快,謝泉清救察覺到了異常,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這人。
按照他們所言,宋家不過是幻月門在南璃的幫手而已,若是魔教之人想要先一步滅口,也無非是派自己門下弟子擺平此事。倒是這些人,交手間的招數倒是有些不對勁。
黑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,雙目緊緊地盯着他。手中握着的長劍再一次向他襲來,謝泉清迎難而上,劍身死死地鉗咬着那人手中的長劍。兩人之間隻隔了幾指距離,可這幾指距離卻不足以讓自己看清敵人。
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,緊接着些許暗器朝着謝泉清襲來。謝泉清縱身一躍,身子在半空中翻滾,緊接着整個人穩穩落地,用手中的長劍擋下最後一擊。做完這一切,汗珠已經浸染他的大半衣衫,胸口處也不受控制的傳來陣陣痛楚。他攥緊了胸前衣衫,強忍着疼痛盯着眼前的敵人。
而敵人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,邁步上前間嘲笑的話語接踵而至。“你一介廢物,重傷在身,即便現在僥幸能從我手底下過兩招,那又如何?我若是你就好好找個地方養養傷,種種花之類的,而不是在這裡逞英雄。”
謝泉清卻不這麼認為,“是否逞英雄,那可不是我說的算。而是事實。”
話音未落,謝泉清的視線便落在身下的地面上,随後早已經準備好的雷火彈被他扔在地上。在黑衣人的片刻呆愣中,砰的一聲響徹整個宅院。而爆炸之下,宴會迷霧久久不散。
他們一時間摸不着頭腦,謝泉清便已經趁機來到宋恒兩人身側,“沒事吧?能不能走?”
宋恒看了一眼懷中抱着的弟弟,“嗯。”
謝泉清:“将他扶起來。”
“嗯。”
宋恒雖是摸不着頭腦,但也是乖乖照做。隻見謝泉清抓着他們的肩膀縱身一躍,穩穩落在高處的磚瓦之上。
嘎吱一聲,不大不小。卻足矣讓為首的黑衣人聽得清楚,他透過白霧看向高處的屋檐,大喊道:“别讓他們跑了!給我追。”
“是。”
為首的黑衣人剛走了兩步,他就感覺到身後襲來的風聲中似乎有些不妥當,轉瞬間一支長箭赫然出現在眼前,黑衣人側身躲過。又是三四支長箭襲來,他驚慌失措地看向追趕的手下:“快躲開!躲開!!”
一時間,痛苦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院落。
又是一把長箭襲來,黑衣人正要躲避,可那長箭卻是直勾勾地與他擦過。黑衣人不解地看着頭頂的長箭,很明顯長箭目标不是他,而是高處的屋檐,那尚未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内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