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盡秋躺在商文毅的懷裡,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。他看到商文毅并不覺得意外,隻是難受的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怎麼來了?快,快送我回去,我要洗個澡。身上黏乎乎的,難受死了。”
“好,我們馬上回去。”商文毅半扶半抱的摟着雲盡秋,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。
唐非站在酒吧門口,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,危險的眯了眯眼。而後平靜的雙手插兜。
雲盡秋被商文毅放到副駕駛上,他挪動着身軀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,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。
商文毅傾身上前給雲盡秋系安全帶。視線不經意間略過雲盡秋微微敞開的衣領,修長白皙的脖頸下是微微突起的鎖骨。有一道深紅色的印記随着胸膛的起伏,在精美的鎖骨上若隐若現。商文毅呼吸一窒,視線被定格在那道印記上。他屏住呼吸,伸手扯住雲盡秋的衣領。溫熱的吐息噴灑在雲盡秋的側頸上。
雲盡秋眉頭一皺,揚起胳膊,條件反射的朝熱源扇了過去。
商文毅握住雲盡秋的手腕,佝偻着背脊,死死的盯着雲盡秋的鎖骨。像一頭暴怒的黑豹。
雲盡秋掙紮了一下,迷茫的睜開眼,在看到商文毅時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。
“怎麼了?”他眼神朦胧的問到。
商文毅深吸一口氣,帶着薄繭的手指輕輕按壓雲盡秋鎖骨上的痕迹。嗓音低沉的問到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什麼?”雲盡秋微微低頭,但他看不到自己的鎖骨,一臉莫名其妙的問到:“什麼是什麼?”
商文毅暴力的從車窗上摳下來一塊鏡子,對準了雲盡秋的脖子。
雲盡秋垂眸看了一眼,心中有些詫異,但也沒有多想。
“你說這個啊?這個可能是蟲子咬的吧。”
“蟲子咬的?”商文毅激動的提高了聲調:“你覺得這是蟲子咬的?!”
“不然呢?”雲盡秋不耐煩的說到:“也有可能是被酒瓶砸的。”
“這麼離譜的理由,你覺得我會相信?”商文毅情緒激動的仿佛雲盡秋是他出軌的丈夫。
“那不然呢?”雲盡秋歪了歪頭,好整以暇的看着他:“你覺得是什麼?”
“……”商文毅喉嚨一噎,沉默了。兩分鐘後,他用力的錘了一下方向盤,一腳油門離開了酒吧。
有了這麼個小插曲,雲盡秋睡意全無。他靠在車窗上,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。
說實話,他也不知道鎖骨上那道痕迹是怎麼回事。昨天晚上他喝醉了。喝醉後他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,後來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。不過不管那道痕迹是什麼都不可能是吻痕。畢竟昨天晚上酒吧裡都是熟人,知根知底的,沒人會那麼無聊,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。雲盡秋更願意相信是自己磕着碰着了。
商文毅心情不好,半個小時的路程直接縮短到了十分鐘。
雲盡秋皺了皺眉,忍不住提醒到:“你能不能開慢點?你開車這麼情緒化,我以後都不敢坐你的車了。”
商文毅憋着一口氣,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:“我知道了。”
雲盡秋點點頭,正要下車,商文毅突然說到。
“你是雲家唯一的繼承人,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好好考慮考慮。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果被記者拍到了,肯定又會上新聞頭條。你要注意影響,别再任性了。”
商文毅企圖用這番話來解釋自己剛才激動的反應。
雲盡秋聞言眉頭一挑:“好,多謝提醒。”
“對了。”雲盡秋突然想起來:“我的司機呢?”
“來接你的時候我讓他先回去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雲盡秋轉頭下了車。他急着回去洗澡。
商文毅坐在車裡平複心緒,半響後他撥通了個電話。他要調查清楚,昨天晚上雲盡秋的聚會上都有誰。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。
雲盡秋回家後,在浴缸裡泡了半個小時才出來。泡完澡,雲盡秋趴在床上玩手機,玩着玩着又睡着了。這一覺直接從白天睡到了晚上。等他睡醒,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。
雲盡秋捂着肚子下樓覓食,意外的發現商文毅也在。雲父雲母熱情的招呼商文毅一起吃飯。雲盡秋走進餐廳裡坐了下來。
商文毅拉開椅子坐在他的旁邊。輕聲說道。
“剛剛我上樓找你了,見你在睡覺就沒有打擾。”
雲盡秋:“哦。”他現在餓的心慌。
商文毅察覺到了雲盡秋的心中所想。他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塊推給雲盡秋,然後又給雲盡秋盛了一碗湯。
“先喝點湯,暖暖胃。”
雲盡秋:“……”這家夥在他家裡怎麼比他這個主人還自在?不過有人給他切牛排,不吃白不吃。
雲盡秋喝了一小碗湯,直接開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