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淮有點無語:“動動腦子就知道了,這很難嗎?你不是AI嗎?算法連這都分析不出來嗎?”
RMB慚愧不已:“對不起,我好沒用,我隻能感覺到你兄弟對你還挺好的。”
逃跑路上還牽着他家宿主的小手呢。
說到這個,江清淮也感慨,不過他的關注點不在這裡:“是有點過于給力了。”
這戰鬥力,簡直如蝗蟲過境,所到之處,寸草不生啊。
看着裴牧再次擡劍砍暈一個士兵,江清淮摸了摸鼻尖,趁着空隙發問:“你打算去哪,裴牧?”
裴牧的腳步一頓,有些驚訝江清淮的敏銳,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他的目的并不是魏琛南。
不過看江清淮的态度,仿佛隻是在問他一會吃啥一般平常,想來……也不介意。
裴牧輕咳一聲,還是如實答道:“祠堂,我有東西落在哪裡了。”
雖然有任務在身,但江清淮卻不打算立刻去見林大将軍,本來他還擔心裴牧戰力太高,沒一會就能到戰場中心,這下聽到裴牧說要去打野,自然樂意至極。
他對裴牧笑了笑,顯得十分仗義:“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RMB看他這就要為兄弟兩肋插刀了,急忙在旁邊補充背景知識:“宿主,這祠堂可不是現代的那種博物館,拿着身份證就給進的。”
“裡面都是皇家絕密檔案,除了皇帝别人不準進的,你兄弟一個小兵,怎麼可能有東西落在哪裡?你可小心點啊,萬一這個裴牧騙你呢。”
江清淮的腳步停都不停,卻将目光落在裴牧拉着他的手上。
剛看到裴牧出手的時候,江清淮其實有點郁悶。唉,虧他還覺得裴牧不能自保,上趕着要來幫忙呢,哪知道裴牧居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。
不過這也讓江清淮開始懷疑裴牧的目的,畢竟裴牧這一身好功夫,卻隻在魏琛南手下混個底層士兵當,實在過于屈才。
隻是他沒想到裴牧居然會和皇室扯上關系。難道……裴牧其實是遺落在民間的皇家子弟,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能證明自己身世的證據,好回歸皇家?
那他和裴牧豈不是真有可能是親兄弟?那裴牧想不想當皇帝呢?那他豈不是可以提前退休?江清淮腦洞大開,越想越興奮,甚至忍不住拉着RMB讨論。
RMB聽到他的關注點,一陣無語後,默默歎氣,為什麼他家宿主會給人一種又靠譜又不靠譜的錯覺呢?
裴牧早就打探過去祠堂的路線,現又和江清淮表明,自然無需再掩飾什麼,費心去繞彎路。
隻是這路雖好走了,他卻有些心不在焉,腦海中時不時便要閃過方才江清淮看着他笑的模樣,這小太監說什麼?
你去哪,我就去哪……
方才折磨他的那種癢,又一次浮在心頭,若不是他現在還要分神去對付時不時遇見的官兵,隻怕……
裴牧狠踹了面前那擋路的人一腳,帶着洩憤的意思,力度收不住,一腳把人踹出兩米多遠。
那人一個踉跄摔在地上,嗷嗚叫了一聲,接着便開口大罵:“裴牧你個孫子,居然敢踹老子,是那頓鞭子吃得不夠爽?活膩歪了?”
聽見聲音,裴牧才反應過來這人居然是鐘山,還真是冤家路窄。
他抓緊了江清淮。
江清淮沒發覺手上力道便重,而是被這大哈猴吸引,認真揮了揮手中的平底鍋,時刻準備着。
鐘山踉踉跄跄地從地上爬起來,看得出裴牧方才那一腳踹地極重,哪怕是爬了起來,他還喘了兩下才再度開口:“每次見到你們兩都沒好事。”
“上次那鞭子沒弄死你,今天老子我就拿你這弟弟試試。”
瑪德,怎麼又盯上他了。
江清淮被膈應地想吐,晃了晃手裡的平底鍋,想直接沖上去給這大哈猴一榔頭。
裴牧卻看出他意圖,拉住他,道:“鐘山雖粗鄙,卻力大如牛。”
江清淮氣得磨牙:“那怎麼辦?”
裴牧不說話了,卻松開江清淮,抽刀向鐘山砍去,動作迅速,宛如雷霆閃電。
江清淮還沒反應過來,便見鐘山人頭落地,鮮血直噴而出。
好在宮牆是紅的,噴出的那道鮮血,就像重新漆了一遍,并無任何突兀之感。
江清淮卻覺一陣惡寒,看着那和鮮血幾乎并無二樣的牆,忍不住在心裡問RMB:“這牆該不會就是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
RMB沒出聲,裴牧卻先提刀走了回來,他雖話不多,心思卻敏銳,瞧見江清淮盯着那牆,便知他在想什麼,安慰的話也下意識出了口。
江清淮看向裴牧。
裴牧便道:“無論這牆如何,都是那些素位裹餐上位者的過,同你何幹?”
江清淮朝他咧嘴笑了笑,笑地很勉強,畢竟他是第一次見到殺人,接受不能很正常。
裴牧見狀心下歎氣,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遞給他:“怕就不看。”
江清淮愣愣接過,一時不知裴牧這是什麼意思。
裴牧扔了刀,将那手上的血在衣服上蹭幹淨,才雙手接過手帕,轉到江清淮身後,幫他遮上了眼睛。
裴牧的手帕是黑色的,帶着股淡淡的墨香。
……
江清淮什麼都看不見了,隻能由裴牧拉着走,他倒也不鬧,雖然覺得裴牧這樣做有點太顯他矯情,可到底是兄弟的一片好心。
RMB似乎也反應了好一會,才慢吞吞道:“宿主,我剛剛查了一下,那牆就是正常漆上的,你不必擔心。”
江清淮悶悶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