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剛剛想做人家室友的話隻是說說而已。
安室透:“我跟上去。”
森川來月趕緊按住他:“警察還在呢。”
安室透不敢放松:“難道我們被盯上了?”
森川來月:“……”
反正被盯上的肯定不是他們倆。
安室透眉心緊鎖,越想越不對勁。
“那家夥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”安室透說,“他的氣息有沒有什麼不對?”
森川來月:“反正……我沒感覺到組織的味道,但也不要過度依賴我的感覺。”
他說的有道理,安室透說:“好,我會注意的。”
諸伏景光倒是沒有說話,目光一直跟在茶發男人背後,直到男人離開。
這裡人多眼雜,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先離開,送諸伏景光回去。
順路下去就到森川來月家了,車停在圖書館門口,安室透目送森川來月下車,眼巴巴道:“不邀請我進去嗎?”
森川來月冷酷無情:“進什麼進,回家,哈羅還在等你呢。”
好吧,安室透朝他招招手,示意他靠近一點。
“?”幹什麼,森川來月不明所以,湊個腦袋過去。
安室透扶住他的後腦勺,隔着車窗輕輕接了個吻。
溫暖的觸感令人貪戀,森川來月有點臉燙,但還是順着安室透的力道溫柔地親親他。
“我就睡一會,有事打我電話。”安室透揉揉他的頭毛。
森川來月小聲說:“知道了。”
他在門口目送RX7的車屁股離開,等了一會,披上鬥篷撕了道裂縫。
堤無津川林蔭道,一輛可愛的紅色斯巴魯停在路邊,茶發男人抱手靠在車門上,望着林蔭道下的河流吹風。
“你這家夥,一聲不吭就回來了。”森川來月無聲從車後走出來,十分沒好氣,“是想跟離開那時候一樣搞突然襲擊嗎?”
沖矢昴輕笑:“不是你說的,我才剛逃出來,再被捉回去怎麼辦。”
森川來月:“有什麼關系,諸伏先生會親自動手。”
沖矢昴無奈睜開他的眯眯眼,眼眶處的黑眼圈特别眼熟,跟某個叫萊伊的叛徒如出一轍。
“……說了别告訴他。”赤井秀一說。
“我什麼也沒說,但諸伏先生有沒有感覺到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。”森川來月瞅他一眼,“你還湊人跟前說要當人室友,這不是白白引起諸伏先生的警惕麼。”
赤井秀一聳肩:“那我确實是無家可歸。”
森川來月扯了下嘴角,想登堂入室就直說。
赤井秀一的目光在森川來月身上來回逡巡,雖然什麼話也沒說,但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猴。
“這就是你的本來面目。”赤井秀一饒有興緻,“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,你和波本的關系好像突飛猛進。”
他一副想吃瓜的樣子,森川來月微笑道:“你好像很閑,約定的事怎麼樣,你該不會爽約了吧。”
“時間雖然緊了點,但是該做的工作都完成了。”赤井秀一說,“我和那個少女見了一面。”
森川來月:“哦?”
赤井秀一:“她現在出入身邊最少有四個黑衣組織成員跟着,要不是黑羽先生幫忙,我也别想見到她。”
“哦……看得這麼緊麼。”森川來月說,“是因為研究要出成果了嗎?”
“沒錯。”赤井秀一從車子儲物格暗層找出一份資料,“這是她給的資料。”
森川來月沒急着拆,“所以這是你想找的那份資料嗎?”
“不是。”
赤井秀一冷下臉:“但你的猜測沒錯,我父親不是在美國失蹤的。”
*
昏暗的酒廳角落處坐着個銀發男人,他看着手上的平闆,黑色帽檐和長發遮住了他的面容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伏特加坐在對面默默喝酒,不敢說話。
大哥翻看錄像已經兩個小時了,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,伏特加根本不敢觸他黴頭。
錄像伏特加看過,那天晚上從琴酒進去之前一小時直到他們離開,那條巷子都沒有人進去過。
那是條單行道,進出隻有一個口子,進去就必須原路返回。
巷子兩邊是商業住宅,沒有面向巷子的窗戶,兩棟樓足足有十層高,也不可能從樓上跳下來。
……就這樣,大哥卻說見到了特基拉?
大哥肯定不會胡說八道,但是、但是那家夥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,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啊!
伏特加默默喝了口伏特加壓壓驚,隻有鬼魂才能做到吧。
“你們的酒喝完了呢。”女服務員端着托盤,“要我請你們喝一杯嗎?”
她笑容暧昧,雖然對着伏特加說話,眼神卻若有似無瞟向默不作聲的銀發男人。
伏特加立刻把她轟開:“不用,快走!”
他實在怕了,上次這樣搭讪的還是貝爾摩德那女人,差點沒把他的命吓丢。
今天大哥的心情也差得很,伏特加小心翼翼打量琴酒的神色——還好,還是沒什麼表情,沒什麼表情最好了。
過了好一會,不知道看完第幾遍錄像,琴酒關掉平闆扔在桌上。
“啪”的重重一聲,伏特加的小心髒也跟着重重停跳了一瞬。
琴酒冷冷道:“那個女人在哪裡。”
“貝爾摩德嗎?”伏特加趕緊說,“最近那位大人好像安排了她别的任務,她說她在,呃,她在采風。”
“不管那女人在做什麼,立刻把她找過來。”
琴酒面色冷峻,薄唇繃緊平直,手上一緊,香煙盒子被握得扭曲變形,随手丢在桌上。
“梅斯卡爾那玩意果然靠不住,安插的人要開始動一動了,讓貝爾摩德做好接應的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