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敲敲話筒:“班長,可以開始審他了。”
伊達航點了下耳機,示意收到。
一衆公安茫然地你看看我看看你,不知道這是在打什麼啞謎。
不過審問開始了,他們也立刻在各位置就緒。
森川來月其實也不知道猴腮男看到了什麼,于是悄悄在旁邊圍觀。
反正沒人看見他。
猴腮男不管不顧倒豆子一樣噴洩式招供。
炸彈确實不是他做的,他隻懂得一點皮毛,所有東西都是一個穿着黑色帶帽外套的怪人提供的。
那是個來曆不明的殺手,經常在世界各地進行犯罪活動,黑市關于它的情報很少,猴腮男也僅僅知道它慣常戴着個奇怪的尖嘴鳥面具。
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神情一震,就連伊達航都坐直了身。
森川來月:“?”
幹什麼,這又是他們認識的犯人?
伊達航把手提電腦面向猴腮男:“喂,這幾個面具哪個更像那個人戴的。”
猴腮男頂着腫脹的眼睛,“這個!”他毫不猶豫指向其中一張圖,“化成灰我都認得!”
他選的是個形似中世紀瘟疫醫生佩戴的鳥嘴面具。
安室透臉色頓時就沉了。
“這裡交給你。”他示意風見裕也繼續盯着,“繼續跟進,盡快交報告給我。”
“啊好的,您辛苦了——”
這是怎麼了,森川來月眨了眨眼。
諸伏先生臉色也好差,這個鳥嘴巴這麼更難搞嗎?
他們又回到剛才的會議室,安室透鐵青着臉打了通電話,向上面申請調一份機密檔案。
最近公安工作繁重,黑田兵衛在處理梅斯卡爾留下的爛攤子,分身乏術,很多事情需要安室透處理,本以為抓住連環爆炸案的犯人就能稍微放松一會,沒想到竟然查出一個更麻煩的。
上面不情不願,不想把事情搞大,森川來月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,對面竟然讓安室透再等等看。
等什麼等,森川來月翻了個白眼,火燒眉毛了還等等看。
猴腮男說鳥嘴巴還答應過幫他越獄,要繼續犯案呢。
安室透冷淡道:“初步推測下一次犯案時間将會在一周之内,東京都内舉辦大型活動的場次已經排到了下個月。我是沒關系,你也可以再等等看。”
他将話丢回給對方,然後不由分說把電話挂了。
諸伏景光無奈道:“你這麼說他們還會給你資料嗎?”
“我收到情報,這個月還有下個月,上面都有人要出席都内的慶祝活動。不想在活動中碰到那家夥,就乖乖給我資料。”安室透冷笑,“該急的是他們。”
果然如他所料,這通電話沒多久上面的電話就回來了,機密檔案明天派人送過來。
伊達航前後腳跟着出審訊室,進會議室一屁股坐下,虎着個臉,“剛剛他說的是不是去年我們對上的那個家夥。”
安室透說:“除了它還有誰。”
伊達航撓頭:“那怎麼搞,那家夥不簡單,你跟它交過手,還受傷了。”
森川來月立馬專注起來,降谷先生被那個鳥嘴巴傷到了?
“班長,接下的事我們這邊跟進吧。”安室透揉了揉眉心,“你們先處理好連環爆炸案的事,剩下的……”
剩下的就不是他們可以接觸的範疇了,安室透也不能說。
伊達航看向諸伏景光,見他的表情也是一臉凝重,心領神會,拍了下大腿,“行吧,”伊達航起身,“我等你們的好消息。”
“還有,你們也要悠着點。”伊達航輕捶安室透的肩膀,“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哪裡,幹什麼,即使我已經不是你們的班長了……但有事一定記得找我,我随時趕到。”
安室透也捶了他一下:“班長也是,下回記得看車。”
諸伏景光也揶揄道:“零說的沒錯,别老是麻煩嫂子來照顧你。”
伊達航大驚失色:“臭小子,說什麼呢。”
這次受傷伊達航被娜塔莉訓了好久,他都被訓怕了,沒好氣也捶了諸伏景光一下,悻悻地拖着他的腳關門走人。
“然後呢。”森川來月脫下鬥篷,“那家夥在哪裡。”
“嗯……阿月是想把人找出來揍他嗎?”諸伏景光笑眯眯,“因為零的緣故?”
森川來月是有點生氣,況且這個傷了降谷先生的人到現在還沒抓住,他就更氣了。
“那家夥到底是誰,”森川來月追問,“沒有它的情報嗎?”
好友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,戀人又臭着臉,安室透有些頭疼。
“它的情報明天才拿過來……”他捏了下青年氣鼓鼓的臉蛋,“我通宵有點困了,想回去休息一下,你要一起嗎?”
還好意思說這個,森川來月瞪安室透一眼:“哦,你還記得要睡覺呢,聽說你隻需要睡兩三個小時,特别厲害,是必修課呢。”
安室透緩緩:“?”
為什麼青年會知道這件事。
安室透猶豫了一下,把視線給到發小身上。
諸伏景光當沒看見,深以為然地點點頭,“我也認為多休息對身體有好處。”
不是,為什麼會這樣,安室透哭笑不得,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出會議室,自動自覺給兩位老闆做司機。
公安兩位精英都通宵了一晚上,反正順路,安室透把諸伏景光也捎上,先把他載回家。
“對了。”森川來月想起一件事,“工藤君之後沒事吧?”
把炸彈拆了之後他淨顧着通知人去了,工藤新一似乎被拉到醫院做檢查,不知道後來怎麼樣。
安室透:“沒事,什麼傷都沒有,醫院出來之後已經派人送他回家了。”
森川來月唔了一聲:“如果有鳥嘴巴的消息記得告訴我。”
安室透皺眉:“剛才你感覺到什麼了?”
森川來月皺了皺鼻尖:“臭,但不是那人身上的,我懷疑來自那個鳥嘴巴。”
那個味道有點複雜混亂,但惡意的感覺很濃郁,而且竟然能留在猴腮男身上那麼久,甚至連猴腮男腦海幻覺見到的也是鳥嘴巴,估計是個十分危險的家夥。
安室透正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高峰期等紅燈的時間有些長,森川來月百無聊賴,戳着手掌心上的黑果凍。
最近的事一單接一單,似乎不給人喘氣的機會,好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