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附近待機也沒關系,他還有歐羅的實時播報。
收到警情,開往東京方向的列車全線停運,大批警力上車檢查,行李架、車底,每塊地方都不放過。
很快他們就找到好幾個可疑包裹,警員戰戰兢兢,正打算呼叫□□處理小組,結果下一秒那盒子就炸了,飛出滿地彩帶碎紙。
“五個、六個……噢,又來一個。”歐羅看監控看得啧啧有聲,“整趟車到底藏了多少假炸彈。”
“嗯,看來降谷先生猜對了。”森川來月說。
歐羅:“這家夥就是耍他們,享受那種玩弄的惡趣味。”
森川來月:“唔……”
所以炸彈藏在哪裡了?
暗号這種東西森川來月不大在行,沒有偵探們想得那麼細,安室透說的哪裡不對勁他到現在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。
汽車爆炸的火已經被熄滅,撲救的水淌滿整條商業街,女警官和高木涉都去南杯戶車站支援了,現場拉起警戒線,隻剩零星幾個路人圍觀,有種大事發生過後的憊懶感。
總感覺哪裡怪怪的,森川來月往巷外看,胡蘿蔔在他手心動來動去,傳遞一種不安的情緒。
沾滿血的……紅色……鋼鐵本壘闆?
紅色……鋼鐵,本壘闆……箱子?
就在這時,正對面的東都鐵塔發出一聲巨大悶響,塔尖下方冒出一股濃煙,黑煙遙遙飄向空中,一公裡外看得一清二楚。
塔身之中,有個方塊狀的物體停在濃煙下方不動了。
紅色的鐵箱子……不就是東都鐵塔的升降電梯麼!
森川來月條件反射就想找安室透,對面也正巧打過來,森川來月顧不上别的連珠炮一樣說:“降谷先生我知道了,炸彈在東都鐵塔的電梯!”
“我在往東都……你怎麼知道的。”安室透立刻說,“是不是東都鐵塔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“不清楚,但是瞭望台在冒煙。”森川來月飛快跑進塔内,“我現在上去。”
升降梯到達瞭望台平層的時候突然發生不明爆炸,被緊急制動停在半空,不上不下。
電梯内其他人已經脫險,可還有個小朋友吓到怎麼也不肯出來,電梯卡住的位置太窄,救援人員也爬不進去。
這個簡單,森川來月看了眼,等會面具鬥篷找機會從電梯上面逃生口進去就行。
這種情況不論什麼原因都不能繼續運營了,工作人員忙着疏散觀光市民,忙到焦頭爛額,沒留意到有人從旁邊溜了上去。
森川來月經過櫥窗,裡面的電視還在直播現場。
“就在剛才,有位勇敢的警察成功進入電梯開展……唉?不是警察……是個少年?”
什麼、少年……不會吧!
森川來月大驚:“歐羅,趕緊看看那小子在不在學校!”
“啊?”歐羅趕緊切換,人骨系統自動匹配校内各處攝像頭的拍攝畫面,“沒有……這小子跑哪裡去了?”
森川來月終于上到瞭望台,還沒站穩呢,電梯那邊圍着的人群裡有人來了一句:“别着急,小熊先生等會就出來啊。”
在那條電梯剩下的小縫隙探腦袋出來的,不就是工藤新一那小子嗎!
森川來月牙都要咬碎:“……跑這裡來了!”
他大步流星走過去,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,“那個……客人、客人!”
工藤新一這邊才把小女孩送出電梯,那邊就看見店長小哥殺氣騰騰走過來。
——糟糕!
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,總之就是後脖子一疼,潛意識縮了下腦袋。
高木涉手裡還抱着個小朋友,徒然有人疾風一樣走到跟前,他頓時愣住,“呃,這位……”
“愣着幹什麼。”那個俊美青年橫眉怒目,“還不趕緊出來,裡面很好玩?”
高木涉:“啊?”
工藤新一嘀咕:“我這不是正準備出來嘛……”
俊美青年提高了聲音:“嗯?”
工藤新一立刻:“出了出了。”
他把手上的布偶熊伸出來,青年接過,順手塞高木涉懷裡。
高木涉:“?”
工藤新一腆着臉:“遙哥扶扶我呗。”
扶扶扶,森川來月真想給他腦袋瓜來兩下,沒好氣地伸手。
“滴——”
伸出的手一頓,上方忽然一記震耳欲聾的爆鳴,纜繩斷裂,沉重的電梯帶着他唯一的乘客飛速下墜!
手跟工藤新一的隻差一點點,夠不着——!
高木涉驚呼:“危險!”
森川來月啧了一聲!
“——叽!!”緊急制動發揮它最後的作用,堪堪拉住了這台瘋狂自由落體的沉重大鐵箱子。
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太妙。
“——原來如此,不想再被犯人抓住把柄借題發揮,所以才把高木推開嗎?”安室透無奈歎氣。
森川來月盤腿坐在電梯裡,一臉無語地打電話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郁悶地說,“腦子想明白之前身體就先動了。”
風見裕也捧着一沓建築圖紙飛奔。
警視廳的同僚探頭探腦,公安部平時走路帶風的風見警部補先生……到底是在向誰彙報工作啊!
不僅緊急叫停現場等待指示,而且還能讓指揮官親自打電話過來要求配合……誰啊這是。
看不見,好着急!
安室透沒空想他們這些有的沒的,他已經完全服了現場的執行能力。
剛剛肯定又是現場播報惹的禍,犯人聽見有警察進入電梯便立即二次引爆了炸彈,跟去年困住松田陣平的套路一模一樣。
安室透臉色黑得不行:“立刻接管對外信息的發布,最新情況你去跟進,不該說的内容一個字也不許透露。”
風見裕也立即應是:“我馬上去。”
等他出去,安室透對耳機那頭說:“我已經到東都鐵塔,等我看一下圖紙,炸彈肯定在電梯裡,仔細找找。”
森川來月還能說什麼,隻能說知道了。
他站起身,工藤新一做錯事罰站一樣杵在旁邊。
“所以,說說吧。”森川來月沒好氣,“上學時間的你為什麼出現在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