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搶10億日元是假,找身邊這兩個人才是真。
卷發男人轉身回更衣室,森川來月等他關門,立刻披上鬥篷移動到外面走廊,悄悄在攝像頭上插了個硬盤。
卷發男人在跟老人彙報,森川來月回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在說話。
“……秀吉先生也在裡面。”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
老人壓着聲不停咳嗽。
“把他帶走、帶出去。”老人說,“一定要帶他出去。”
榎本梓見森川來月回來,小聲說:“怎麼樣?”
森川來月安撫道:“劫匪都在一樓,暫時沒事。”
榎本梓隻好苦中作樂地點點頭。
降谷零很快查到資料。
“——紅暹羅貓是個專門搶劫财團的組織,包括組織頭目在内,所有成員在十幾年前全部被警方抓獲,現在都在監獄服刑,這些不可能是紅暹羅貓的人。”降谷零說。
那會是誰,森川來月掩住嘴:“我剛剛在攝像頭做了點手腳。”
“——接收到了。”歐羅加入通訊,有些沒好氣,“為什麼你出個門都會碰到突發事件。”
好問題,但森川來月覺得這不是他的問題。
被入侵的攝像頭通過硬盤程序迅速連接館内所有監控,系統捕捉的人臉信息立刻傳到歐羅的電腦上。
“先說好,人骨系統隻是備份數據,我還沒複原完畢,所有硬件都很初級,連雛形都沒有。”歐羅飛快敲鍵盤,“最多也就匹配到最近一天的數據。”
降谷零:“足夠了,查一下他們的身份,接觸了什麼人。”
森川來月催促:“速度快點。”
歐羅:“這個需求有點難。”
“拿不到錢那些家夥30分鐘殺一個人。”森川來月說,“現在剩下不到20分鐘。”
“……”歐羅說:“給我5分鐘。”
“——裡面的人!我們是警察!有什麼條件我們好好談!千萬不要傷害人質!”
榎本梓高興地扒着窗簾,“是警察,警察來了!”
森川來月看向會館門口,帶隊的是老熟人目暮警官,警戒線外聚集着大批媒體,長槍短炮蹲守第一手資訊。
街角停着幾輛SIT的重型車,強攻人員已經在現場待命,如果談不攏,估計還得派SAT支援。
會館傳來劫匪的聲音:“10億日元!一分錢都不許少!你們還有15分鐘!”
談判專家隻能商讨另外的對策,目暮警官黑沉着臉,立刻跟上頭彙報。
卷發男人小聲說:“警察已經到了,要不要等他們處理。”
老人歎氣:“警察來也沒有用……之前不也是、是這樣,還讓務武咳咳……”
卷發男人不敢再說。
森川來月默默聽着,敢情他們還跟警方有什麼淵源?
“最先匹配的結果出來了。”歐羅說,“有幾個人同屬國外某傭兵組織,估計剩下的也差不多。”
森川來月說:“他們為什麼要借紅暹羅貓的名義搶劫?”
“這就得問你旁邊那兩個人了。”降谷零輕聲道,“能拍到他們的相貌嗎?”
森川來月小聲道:“恐怕不行。”
那個卷發男人對他很戒備,一直在看他打電話。
“嗯,沒關系。”降谷零似乎在開車,聲音忽近忽遠,“我馬上就到。”
“不用那麼麻煩,我下去把他們……”
“森川來月。”降谷零聲音嚴肅。
“哪怕你有鬥篷也不行,人質太多,你護不住所有人。”降谷零說,“這些人的裝備火力不像是搶劫,更像是來幹仗。”
歐羅敲鍵盤的十指飛快,隻剩殘影,跟着插了一嘴:“我也持相同意見。”
“好吧。”森川來月确實打算找機會把劫匪們幹掉,現在隻好歇了這份心思。
卷發男人似乎也有些蹲不住,悄悄把門開了又溜出去,森川來月讓榎本梓好好待着,也跟着溜了出去。
兩人還是躲在那個正對大廳的石柱往下看,大廳裡的人質臉色慘淡,劫匪頭子回來了,在大廳不停走動,表情越來越難看。
看來劫匪查監控沒有找到目标。
幾個劫匪來回踱步,沖鋒槍在羽田秀吉的後腦勺晃來晃去,幾次擦過羽田秀吉的腦袋,卷發男人下意識摸向後腰。
森川來月淡聲道:“那些人手裡全是沖鋒槍,你真的要單槍匹馬下去救人?”
連他都被制止了,森川來月幽幽想,卷發男人下去就是找死。
卷發男人很警惕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森川來月翻了個白眼,當他是傻子,這家夥後腰别着的槍都要露出來了好嘛。
“找到那些人的落腳處了。”歐羅說,“在近郊一個出租屋,波本,發給你了。”
“收到。”降谷零停好車馬上轉發給風見裕也,“立刻帶人去這裡看看。”
風見裕也猶豫道:“降谷先生,這次還是我們進去好了。”
“說什麼傻話。”降谷零從風見裕也手上接過一套突擊裝備,“阿景直接過去那邊,你聽他的指令行動。”
風見裕也趕緊答是,帶着一組人上車走了。
目暮警官還在為談判的事焦頭爛額,一輛警車開近停下,指揮官黑田兵衛總算來了,目暮警官趕緊向他彙報情況。
“是不是應該先準備錢穩住他們比較好。”目暮警官提議。
“先準備一點,看他們拿到錢有什麼算盤。”黑田兵衛說,“如果這個方法不行,我們就要另走别的方法。”
他頓了頓:“雖然可能有點粗暴。”
“啊……?”
目暮警官順着黑田兵衛的視線往後看,防爆裝甲車後幾組突擊人員已經整裝待發,突擊組長站在最前面,面上套着戰術面罩和護目鏡,看不清相貌。
竟然已經決定要派SAT出動了嗎?目暮警官想,這個組長他好像不認識。
降谷零連上歐羅入侵的“眼睛”,館内攝像頭滋地對準大廳和館内所有劫匪,實時更新動向。
他看着會館剖面圖:“阿月,你們的位置在哪。”
“正對會館門口的二樓更衣室。”森川來月說,“更衣室左手邊是樓梯,門外有條大柱子,下面是會館大廳。”
“喂,你該不會是打算突擊進入會館吧。”歐羅說。
“由你帶路的話,繞過監控潛入應該沒有問題。” 降谷零迅速掃了遍圖紙,然後在更衣室上畫了個圈。
“但那些家夥用的可是烏茲。”歐羅弱弱地說,“你就這麼沖進去說不定會引起火拼,死更多人。”
“當務之急是先進去,被隔在外面,我們沒辦法進行狙擊。”降谷零說,“沒時間猶豫,他們不會輕易放人的。”
“話是這麼說……呃,等會,我從監控過濾了一條奇怪的記錄,這什麼東西……你們先看看。”
森川來月手機接入一條視頻。
畫面是昨天晚上的,劫匪落腳的出租屋外突然出現一道火焰,好似鬼火一樣一閃而過。
降谷零立即:“各組停止突擊!”
森川來月緊皺着眉:“這家夥……”
又是梅斯卡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