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谷零立即:“全員暫停,等待指令!”
麻煩了,這夥綁匪竟然跟組織有關……還是說是跟梅斯卡爾有關?
“零,我們已經到了。”另一邊諸伏景光傳來通訊,“沒找到特别的東西,現場錄像發給你。”
出租屋内沒有人,隻有随處亂丢的酒瓶和飯盒,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臨時落腳點。
“不要放過細微的東西。”降谷零放低聲音,“……可能跟那邊有關系,讓風見他們再搜仔細。”
諸伏景光:“明白了。”
怎麼辦,怎麼辦……降谷零看了眼手表,再等下去不是辦法,時間不多了。
組織的眼線保不準正在哪裡盯着SAT,然後把SAT在外面的行動告訴劫匪,跟劫匪裡應外合,就像降谷零他們現在這樣。
SAT不能從正面突進,甚至不能從地上突進,必須避開組織的眼睛。
降谷零立刻翻地圖。
“會館有個地下停車場,歐羅,看看有沒有别的入口。”
歐羅:“馬上。”
降谷零按住耳麥:“老大,突發狀況……”他看了眼會館的方向,“……是否繼續執行突進?”
談判專家還在努力,10億日元實在太多,提議用1億先換取釋放部分人質。
劫匪不為所動:“籌不到錢不是我的問題!時間一到我們會做什麼你應該清楚!”
談判專家:“剩下的錢分批就到,所以……”
“廢話少說!”劫匪頭子随手提起一個小孩,“再磨叽我現在就宰了這個小鬼!”
“不要沖動!不要沖動!有話好好說……我們再想想辦法!”
大廳頓時陷入紛亂躁動的氣氛,人質們懼于劫匪懸在頭頂的槍,坐在那敢怒不敢言。
森川來月說:“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但那些人應該是找你們吧。”
卷發男人不接他的話,繼續觀察樓下的動向。
“警方什麼都不知道。”森川來月繼續說,“要不你把情況說清楚,互相打一下配合?”
卷發男人冷淡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——會館大廳,孩子的父母哭天搶地,被劫匪一腳踢了回去。
劫匪頭子在打電話。
森川來月摸了摸胡蘿蔔。
電話對面似乎在催促,隻能聽見劫匪頭子的聲音斷斷續續,“……是你的情報有問題……那家夥根本不在這裡!”
對面又說了什麼,劫匪頭子強忍怒意:“你說什麼?那我們怎麼辦!”
他似乎跟電話那邊鬧掰了,狠狠挂斷電話。
被劫持的小孩吓得嚎啕大哭,劫匪頭子本來就煩,當即暴躁地扇了小孩一巴掌。
“閉嘴!再哭崩了你!”
小孩非但沒閉嘴,反而哭得更大聲了!
小孩父母死命拉扯劫匪頭子的褲腿,“放開我的孩子!”
“砰!”一聲槍響,小孩父親腿部炸開一團血花,男人慘叫着抱住大腿,不停在地上打滾。
會館外一陣驚呼,目暮警官着急萬分:“裡面怎麼了!”
黑田兵衛看着顯示器,臉色黑沉。
情況瞬息劇變,小孩母親驚慌地抱着男人,不住地哭:“老公……老公!”
血流了滿地,大廳一片嘩然,有人忍不住想站起來,身後看守的劫匪立刻對着他來了一槍托,“幹什麼!你也想吃槍眼?”
劫匪頭子煩躁不已。
找不到目标就拿不到傭金,即使放棄傭金把10億贖金拿了他們也逃不出去,和雇主約定好的逃跑路線已經作廢,外面還有大批警力,他們跑不掉了。
小孩母親撕心裂肺地哭,劫匪頭子被吵得頭昏腦漲,耐性全無,當即舉槍對準小孩的太陽穴!
“這麼喜歡哭是吧,現在就送你們一家上路!”
“住手!”羽田秀吉立刻起身,“我來代替他,把小朋友放了!”
二樓走廊後,卷發男人立刻全身繃緊,森川來月看了他一眼,一手摸上胡蘿蔔。
居然還有替死鬼,劫匪頭子獰笑:“喲呵,居然還有上趕着找死的。”
“換人對你來說沒有壞處,反正時間一到都要死一個。”羽田秀吉冷靜道,“但要是把他們殺掉,到手的贖金就飛了,你真的要這麼做?”
劫匪頭子沉默片刻。
“哼!”他把小孩丢回去,将羽田秀吉扯到跟前,“可以,成全你!”
“到了這種地步也還打算不說嗎?”森川來月扯了扯嘴角,冷笑道,“現在人質換了,你總應該知道說什麼了吧。”
現在輪到羽田秀吉頭上頂着槍,卷發男人狠狠咬了下牙關。
“最近幾個月,家裡一直有人闖空門,這次是為了看秀吉先生的現場比賽,老爺子才冒險出來的。”
卷發男人:“開始以為有人想圖财,現在看來是要命。”
森川來月:“闖那麼多回都不知道對方是誰?”
“真不知道。”卷發男人面不改色,“我隻是個普通保镖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森川來月扯嘴,“是吧。”
這家夥腰間的配槍是SIG的P230,這種槍還有另外一個JP編号,是SIG授權日本警方生産的警用配槍。
哪個保镖會用警方配槍,說謊之前好歹先打個草稿。
這家夥難道又是個警方卧底?
森川來月:“你家老爺子是誰。”
卷發男人看了他一眼:“他叫羽田康晴。”
什……森川來月愣了一下,“你說什麼?”
“——外面的警察,你們聽好了,還有兩分鐘!”
劫匪頭子掐住羽田秀吉的脖子,“再看不到錢的影子,這男人就要死在你們手上了!”
“冷靜——!我們正在籌錢,你冷靜一點!”
卷發男人立刻拔槍,森川來月趕緊按住他。
“别沖動,這個距離你根本打不到劫匪,說不定還會誤傷人質。”森川來月說,“除非你有一槍打中腦幹的準頭。”
大部分警方狙擊手都具備在100米以内瞬間奪走目标身體機能、準确無比的射擊技術,但如果想在不引發痙攣的情況下用一發子彈将對方擊斃,瞄準的地方就隻有腦幹。
可手槍是近距離武器,有效距離隻有50米左右,彈道軌迹容易受後坐力影響,一擊不中沒有第二次機會。
卷發男人搖頭:“沒有别的辦法。”說完就想下樓。
“喂。”
一隻手突然放在卷發男人肩膀上,他頓時汗毛直立,槍口立刻對向身後!
身後站着個全副武裝的SAT成員,食指壓在戰術面罩上,“說了别沖動。”
卷發男人狠狠舒了口氣。
這個SAT單手背後打了個手勢,森川來月看看他又看看卷發男人,把差點脫口而出的“降谷先生”吞了回去。
歐羅找到一個通風管道,正好從隔壁百貨大樓連接到會館停車場,SAT假意去百貨大樓布置狙擊點,實際躲避視線,從通風管道悄悄潛入會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