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撲通——”
工藤新一被丢在地上,他驚魂未定,除了機械呼吸之外腦子容不下别的念頭。
子彈的洞口距離耳邊隻有幾公分,那一瞬間工藤新一以為自己死定了,哪敢想象還能夠死裡逃生!
鬥篷尾擺垂在他面前,怪異的金絲緩慢流淌,深黑色的鬥篷泛着微微紅光。
——是雙子塔遇見的那個鬥篷怪人。
工藤新一呼吸一窒,一股寒意爬上背脊。
“小朋友,上一次時間緊迫,看來是我沒跟你說清楚。”
鬥篷怪人的聲線嘶啞難聽,冷漠又疏離。
“你也看見了,那些是毫不猶豫、甚至是可以一瞬間将你殺死的人。”
“這不是單純的偵探遊戲,明白了嗎。”
鬥篷怪人一字一句,重聲警告:“不要再接近這個領域。”
工藤新一手着撐地,勉強站起來。
“那些人是犯罪分子,是藐視生命的屠夫。”
他眼神倔強:“難道僅僅因為沒有足以對抗他們的力量,就可以保持沉默,袖手旁觀不反抗嗎!”
“你想怎麼反抗,憑你現在手腳酸軟的樣子嗎。”鬥篷怪人冷笑,“你會被他們殺死,比如在剛剛那種陰暗的角落。”
工藤新一憤然道:“如果能毀滅他們,為了公衆的利益,即使同歸于盡我也心甘情願!”
鬥篷怪人頓了頓。
燈光昏暗,工藤新一覺得怪人那鬥篷上的紅色好像變淡了,他懷疑地使勁眨了眨眼。
“新一!新一——!”
大批遊客正在有序離開,擁擠的人群中隐約傳來少女焦急的喊聲。
是小蘭在找他。
工藤新一雙拳緊握,緊緊注視面前的鬥篷怪人。
隻見鬥篷怪人側過頭,好像嘟囔了句什麼,但聽聲音像是在笑。
工藤新一一愣。
“……以前,曾經有人也有過你這種想法,但是他很快被人狠狠教育了。”
“以我的立場來說,确實沒有資格教訓你。”鬥篷怪人無奈地說,“但如果有活的機會的話,你也不想死吧。”
工藤新一:“如果可以活着擊潰他們,當然最好不過。”
鬥篷怪人笑出聲:“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說這種大話,小鬼。”
“可是……!”
鬥篷怪人淡聲說:“沖動是沒用的。”
工藤新一抿唇,他知道對方說得對。
他對那些黑衣人一無所知,今天還是第一次見,想硬氣也沒有底。
“力量不夠的話,尋找别人的幫助就好了。”鬥篷怪人說,“你應該也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吧。”
工藤新一驚喜:“那我可以找你——”
“死是很容易的事……難的是活着。”
鬥篷怪人似乎是在感歎,又像是想說别的什麼,工藤新一隻是一眨眼,對方已經在他面前消失,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。
“新一……新一!”
找了大半個小時的人竟然站在角落發呆,毛利蘭滿心擔憂唰地變成沖天怒火。
“新一!你在這裡幹什麼!”
“啊,呃。”工藤新一不得不舉手投降,“啊哈哈哈是小蘭啊。”
“哈?什麼叫‘是小蘭啊’?”
毛利蘭叉腰:“你到底跑哪裡去了,害人家擔心!”
“噢……我,我剛剛迷路了,哈哈……”
“迷路!?”
毛利蘭差點氣笑,這家夥能不能找個有點邏輯的借口!
“快點走啦。”她拉住工藤新一的衣領,“沒看見巡查先生在看你嘛,淨給人添麻煩。”
“等等等等,我掉了東西……”工藤新一馬上跑回來,“好啦好啦。”
“真是的,你到底在幹什麼啊……”
人群簇擁着往外走,金發男人收回注視他們的眼神,順着人流移動。
藍眸青年悄聲擠到他身邊。
“原佳明的程序被拿走了,那個董事長提前将所有程序卸載放在了雲霄飛車上,難怪我們找不到。”森川來月小聲說,“怎麼會這麼巧,他們竟然都在雲霄飛車的案發現場。”
安室透嗯了聲,感覺森川來月的手有些涼,順手牽起來塞自己口袋。
“那個董事長大概早跟琴酒談好了條件。”安室透說,“他們有交易在身,不會做多餘的事,離場的人越來越多,是最好的撤離時機。”
森川來月抱着玩偶,“還好你把巡查人員引過去,否則琴酒也不會走得這麼快。”
安室透說:“琴酒有發現你嗎?”
森川來月老實道:“不好說。”
要是琴酒什麼都沒察覺的話,就不至于朝他們開槍了。
但要說琴酒發現了什麼,這麼短的時間,估計琴酒也沒有确切證據。
而且還有更麻煩的,竟然讓工藤新一那小子碰了個正着。
真讓人頭痛。
遊樂園的馬路上,一輛保時捷停在路邊。
酒紅色機車停在保時捷旁,騎手推起護目鏡。
貝爾摩德奇道:“你們怎麼這麼久。”
琴酒開門上車,懶得回答多餘問題。
伏特加聳肩:“有個白癡女人把她前男友宰了,就在我們座位面前,所以隻能陪條子和臭小鬼玩玩偵探遊戲。”
“唉……”貝爾摩德捧場地彎彎唇角,“那可真是有趣。”
琴酒冷道:“貝爾摩德,你來幹什麼。”
貝爾摩德輕笑:“你昨天見了朗姆……他有說什麼嗎?”
琴酒點了根香煙:“東西給就給了,還見什麼朗姆。”
伏特加有點迷。
大哥之前不是說,在橫濱拿到的東西要當面交給朗姆老大嗎?
貝爾摩德咯咯笑了:“看來大家的待遇都一樣。”
伏特加:“啊?”
貝爾摩德挑眉:“剛才幫他喬裝回來,全程沒給我一秒好臉呢。”
琴酒嗤笑:“廢話。”
他們不僅将朗姆的得力助手殺了,還把朗姆最重要的程序給炸了,朗姆怎麼會給他們好臉。
伏特加好奇問道:“朗姆老大是要去哪裡嗎?”還把貝爾摩德叫去易容了。
女人聳肩:“我怎麼知道,也許是有豔遇?”
琴酒冷淡道:“不是因為這個。”
貝爾摩德一頓:“你知道?”
琴酒吐了個煙圈。
那種沒影的事,他怎麼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