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格蘭有嫌疑,琴酒沒打招呼就插手特别組,這件事把特基拉惹毛了,一回來就給了琴酒一槍。”
金發女人撐着車窗玻璃,懶散地說:“有這麼個上司誰不羨慕,想動你們也得斟酌一下特基拉的怒火。”
安室透不動聲色:“一回來?”
“是啊,奉BOSS的命令去了趟美國,不過他竟然沒跟你這個搭檔說?”
“這有什麼奇怪的。”安室透神色淡淡,“他首先是我的上司,然後才是我的搭檔。”
上司沒有向下屬解釋的義務。
貝爾摩德聳聳肩。
“不過組織裡面進老鼠已經成了大問題,BOSS相當重視。”女人紅唇綻起一個妩媚的笑容,“相信你們不會辜負特基拉這一槍。”
安室透淡淡應了聲。
英俊的金發男人神色如常,眸底不着痕迹,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探究。
接連幾天小雪稍微停歇,組織的清洗也告一段落。
諸伏景光從安全屋出來和降谷零接頭。
安室透皺眉:“那天晚上是特基拉将追蹤器拿走的?”
諸伏景光心有餘悸,點點頭:“我們根本沒發現。”
竊聽器跟發信器就黏在鞋幫子旁,被休閑褲的褲腳遮住,正常根本不會注意。
安室透也是一身冷汗,難怪琴酒将諸伏景光綁走又放出來,即使審問沒審出來,隻要諸伏景光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,琴酒依然可以通過竊聽器得知他們的情報。
這不是什麼撒網行為,琴酒完全就是針對特别行動組,或者說就是針對特基拉。
安室透問:“所以那天晚上萊伊去找你了,他為什麼沒事?”
“魚餌”諸伏景光釣了條大魚,琴酒他們居然忍着不殺?
諸伏景光眼神閃了閃。
不會是因為萊伊的騷操作吧。
諸伏景光臉上微不可察飛過一抹可疑的紅色,有點不想提起天台發生的尴尬場面。
諸伏景光的表情太奇怪,安室透滿臉疑惑,那晚他火速離開現場,自然錯過諸伏景光被人牽手拉下樓的場景。
“不過我已經确定你上次懷疑的事,萊伊跟我們的目的确實一樣。”諸伏景光頓了頓,“我看了他的手冊。”
安室透的表情更奇怪了:“你怎麼會看到他的手冊,他給你的?”他忽然一頓,“等等……所以你這幾天是去了哪裡的安全屋?”
公安的安全屋并沒有被啟用過。
“就是機緣巧合看到的。”
諸伏景光欲言又止,幹脆把着安室透的肩膀調轉方向。
“好像有點冷了,我們進去喝杯茶吧。”
安室透無奈:“喂,阿景……!”
他們的腳步習慣了,好像自己帶上自動導航,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咖啡廳門口。
安室透被諸伏景光推進咖啡廳,工作日下午還早得很,這個時間咖啡廳卻難得已經開了,隻有青年一個在吧台忙碌,沒有别的客人在。
“歡迎光臨!”
青年的臉色雖然還是白,但肉眼可見好了不少,雙眸彎彎,好像一汪海藍的新月。
“下午好,安室先生,綠川先生。”
森川來月給兩位客人端上檸檬水。
諸伏景光開玩笑:“難得在這個時間看見咖啡廳開門營業。”
安室透毫不留情戳穿:“難道不是因為,平時這個時間他還沒起床?”
森川來月鼻子都皺起來,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“安室先生真是太失禮了,送你的小那份餅幹沒有了。”
話是這麼說,該有的那份小餅幹森川來月不會吞掉,他隻會額外給安室透端上一份咖啡廳特色——苦上心頭焙茶蛋糕。
蛋糕端端正正放在安室透面前,諸伏景光眼觀鼻鼻觀心當沒看見,舒服喝一口熱茶,用行動表示愛莫能助。
諸伏景光放下茶杯,小聲說:“明天晚上預定的公安行動我參加不了,組織有任務沖突,不如……”他往吧台青年那掃了一眼。
安室透不太同意:“他是普通人。”
諸伏景光不這麼認為:“但你不是正好需要普通人掩護嗎?”
森川來月過來放下小餅幹:“怎麼了嗎?”
“在想我好像還欠你一頓飯。”安室透雙手托着下巴,“明天晚上有空嗎?請你去吃飯?”
英俊無鑄的金發帥哥發出一同赴約的邀請,不管男女是個正常人都把持不住,但青年好像不是這麼想,他顯而易見遲疑了,猶猶豫豫。
“我明晚不太方便……要不算了,也就是一頓飯而已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一絲驚訝。
青年一般都不會立刻同意邀請,但像這種明顯想拒絕的猶豫确實少見。
安室透掩過眼底一縷詫異,笑了下:“沒事,那就下一次吧。”
咖啡廳來了新客人,青年不好意思地走去一旁忙碌。
諸伏景光瞄了安室透一眼:“你怎麼人家了?”
安室透眉心微蹙。
“沒有。”他确定地說,“我沒做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