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你又要去美國?”
歐羅手上夾着消毒棉花,失手重重按在傷口上。
森川來月脖子痛死了:“哎喲我的哥,你輕點啊。”
歐羅憤怒坐起來,叉着腰連珠炮一樣問:“為什麼?是BOSS又想借這個理由調你出去嗎?這次又想幹嘛?又想弄誰?”
森川來月趕緊安撫他:“沒有誰,是我自己要去而已。”
歐羅牌機關槍頓時啞火:“啊?”
而且說是這樣說,再去也不會說走就走,最起碼近期是走不成了。
跨國空間移動太容易掏空精氣神,這次過後森川來月的精神總不太好,唯一的解決方法隻有睡覺,睡得太久身體筋骨還會變懶散,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勁。
況且他哥的護照有問題,也不能用了,還得等歐羅給他做新的。
護照上一次的印戳是秘魯,估計執行的就是他哥在組織一戰成名的地堡行動,據說那次行動擅長變裝的貝爾摩德也有參與,所以這次不用想,他肯定是讓貝爾摩德給陰了。
“肖恩·布萊克”這個人恐怕已經被賣得渣都不剩,早就上了聯邦局重點黑名單,那本護照不止美國不能用,說不定哪個國家都不能用了。
就算知道是誰幹的,森川來月也拿貝爾摩德沒辦法,找她麻煩也是多餘,她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,說是聽從琴酒的命令行事。
那個女人一向長袖善舞,跟她找不痛快純屬浪費時間且沒意義。
“所以你還要去美國是為什麼?”
歐羅很不高興,他現在一聽見美國這個地方就直覺沒有好事。
“不是組織的事。”森川來月穿好衣服,“嘛,總之,過段時間我還得去一趟,拜托你啦。”
什麼啊,歐羅忿忿收拾藥箱,不告訴他就算了,這小子怎麼又不叫他哥了?
不過他這個弟弟一向是個有主意的,歐羅拿他沒辦法,正好想起另一件事。
“這次BOSS有找你麻煩嗎?”
“找我什麼麻煩,我不找他麻煩他就偷笑了。”
“那位”想借琴酒的手敲打特基拉,最後搞事沒搞成,反讓琴酒吃了大虧。
不提這件事,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即使特基拉找“那位”告狀,“那位”隻需要以擅自行動或者别的理由,稍微做個樣子懲罰一下琴酒就能算完。
但要是“那位”找特基拉主動提起這件事,那不就擺明了是他指使的嗎?
“那位”裝啞巴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還特地找特基拉的麻煩。
森川來月順手将那本護照撕掉,擦燃一根火柴,将廢紙燒得幹幹淨淨。
就是不知道這次插一腳的,除了“那位”跟琴酒之外還有沒有别人。
這可是踩特基拉的大好機會,以朗姆睚眦必報的性格,森川來月怎麼也不相信那隻獨眼龍會錯過。
看着垃圾桶内的灰燼,森川來月抿了抿還有些蒼白的唇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好啊……一件一件的,大家慢慢來吧。
這次行動來得突然,真正被針對的特基拉拍拍屁股就走了,許多組織成員驚疑不定,不知道琴酒到底想幹什麼。
不少成員都跟已經确定是NOC的布朗克斯等人有過合作,那條警示短信一竹篙打一船人,牽連起來完全不管是非曲直,不少成員迅速蟄伏起來,小心觀察動向,生怕被琴酒找麻煩。
但不知道怎麼回事,排異行動雷聲大雨點小,過了兩天,除了NOC被處理之外,短信中曾經組隊的成員好像都無事發生,組織任務也照常分配,琴酒沒再出現,風聲似乎已經過去最喧嚣的時刻。
安室透仍然謹慎關注事态的走向。
那條似是而非的短信充其量隻是個幌子,真正目的是以布朗克斯為借口,以蘇格蘭等人做誘餌,專門釣像安室透這樣的人上鈎。
如果不是安室透沒有貿然駕車突進,如果不是特基拉等在那将他攔住,如果不是蘇格蘭及時用私人電話報平安,沒準安室透已經沖上去,被兩個狙擊手殺了。
所以這單純是因為NOC引起的清洗……還是說琴酒懷着不為人知的目的?
安室透有心想找特基拉試探,然而他到現在也沒聯系上這家夥,他的搭檔兼上司一如既往,喜歡神出鬼沒。
發信息從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愛回不回,完全不管别人有多着急……沒辦法,安室透隻能從别的方向入手。
有了搭檔之後,他已經很久沒有跟貝爾摩德出任務,這次臨時搭檔也是之前任務的一個收尾。
“最近在忙什麼事嗎?”貝爾摩德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,“好像很少見到你了。”
安室透認真開車:“你說偵探工作嗎,确實有點忙碌。”
“哦?偵探都忙些什麼工作?”
安室透輕輕挑眉,唇角玩味地勾了下:“這是商業機密。”
貝爾摩德無趣地說:“反正,也不過是些出軌發現情人之類的麻煩工作吧?”
安室透說:“啊,那些也是有的。”
金發女人聞言,轉過頭看他:“那你應該對背叛這種事比較熟咯?”
她話裡有話,安室透面不改色,依舊是從容地微笑:“我是偵探,當然是對查清背叛這種事比較熟。”
“唉,是嗎……”過了一會,女人歎口氣,“我還真羨慕你。”
“羨慕我?”安室透哭笑不得,“大明星克麗絲·溫亞德羨慕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偵探?”
“有什麼好奇怪的,我可不像你們,在組織裡還有人護着。”
“剛才開始就想問了,你到底在說什麼?”
“啊啦,最近組織查老鼠這麼大的事,你這個情報專家會不知道?”
“疑似NOC的信息你不可能沒收到吧?”貝爾摩德眸中閃過一絲精光,“那上面可是有蘇格蘭的名字,聽說你跟蘇格蘭很熟?”
安室透神情平淡,眼角彎了彎,沒什麼笑意。
“組織裡哪有熟不熟的,我和你不也是在任務才見一面?”他話鋒一轉,“所以這跟你說的羨慕有什麼關系?”
貝爾摩德奇道:“你不知道特基拉跟琴酒幹了一架?”
安室透一愣:“打架?”
見安室透臉上的意外不像是假的,貝爾摩德真有點驚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