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眼即望到熟悉的天花闆,空調開着适宜的溫度,沒有噪音。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,灰塵在空氣中浮動,晨間清新的空氣摻雜着熟悉的氣味。
女人溫熱的呼吸打在洛西亞的側勁動脈上,空氣中洛西亞能聞到的香氣源自女人赤.裸的身體
或許是那次争吵,又或許是她與她之間的那層隔閡,洛西亞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,随即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一挪,企圖離這具柔軟的女體遠一點。
隻是,剛剛挪出那麼一丁點的距離,女人卻像是受到感應一般,又挨了上來。
洛西亞挪出來一大截,下一秒女人就直接滾到她懷裡,最後倆人齊齊擠在床的邊緣。
而貝爾摩德雙手一扣,幹脆鎖住了洛西亞的腰,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拉,讓她動彈不得。
洛西亞低頭望了一眼緊貼在自己胸口的女人,她想,怎麼像小貓一樣粘人。(貝姐:???倒反天罡!!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又粘又煩人??)
洛西亞心想,轉個身應該沒關系的吧。
身體還有沒動作,懷裡卻傳出貝爾摩德的聲音,“你要去哪?”
女人的語氣晦暗不明,洛西亞也猜不準女人此刻是什麼興趣。
見洛西亞久久不回答,貝爾摩德擡起頭,不解的望着她,“嗯?”
貝爾摩德心中了然,隻能無奈地說,“阿洛,不要總和我置氣”。貝爾摩德承認自己害怕了,她怕洛西亞哪天走後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她不希望哪天再從外面聽到洛西亞死了的消息。
“我有在改了”,她抵住女人的額頭回應道,“我隻是吃醋,嫉妒,我怕你離開我”。
為什麼克裡絲無條件的對小蘭和柯南那麼好,每每看到女人對他們笑她真的好嫉妒,好想沖上去把他們隔開。
她明知吃這種醋很不可理喻,可她與生俱來的偏執和陰暗讓她不斷滋生出更強大的占有欲,好想把克裡絲關起來,隻對她一個人笑。
可是不可以,她還是喜歡鮮活的克裡絲,不想克裡絲被她遮住光芒。
“我不會離開你的”,女人雙手環住她的脖子。
洛西亞咬唇,不确定的摩挲貝爾摩德的臉頰,“你要是敢離開我……”。
聽到洛西亞孩子般幼稚的話語,女人笑了笑,“那你就把我關起來”。
洛西亞孩子氣地說,“那樣對你的懲罰也太輕了”,她蹭了蹭女人的鼻尖,“我一定會殺了你,然後自殺。”
貝爾摩德埋進她懷裡,扣住洛西亞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,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,“阿洛,我餓了”。小狗總是說些無厘頭的話。
“哦——,我給你做早餐”,說完這話,洛西亞就連忙起床忙活了起來。
片刻又走回房間問女人,“克裡絲,你今天想吃韓式早餐還是英式早餐,或者……”
“那……韓式早餐吧”,女人的聲音像帶了鈎子,故意停頓了一會,才終于說完。
貝爾摩德直接猜到,韓餐是洛西亞新學的廚藝。
洛西亞松了口氣,沒白學,克裡絲會吃。她莫名的變得歡快起來,蹲到女人的床邊求她摸摸自己。
在被親了一口後又幹勁十足的跑到廚房,哼着個開始做早飯了。
女人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,在心裡發笑,“怎麼像小狗似的”。(小洛:???誰是小狗)
一頓二人分量的早餐很快就做好了,洛西亞在布菜時貝爾摩德也剛好從樓上下來,就近坐到最近的座位——洛西亞的對面。
襯衫頂端松着三個紐扣,貝爾摩德裡面隻穿了半弧形的黑色蕾絲胸衣。胸衣上束,蕾絲綢帶隻夠托住一半,凝脂上的一枚茱萸要露不露,半随着女人的動作明晃晃得惹眼。
壞女人餘光望着在發呆的某人,動作裝作不經意,實則勾引,眼神越發變得靡麗。
甚至連聲音都變軟,像帶了糖絲,甜膩粘人,“阿洛~~~”,“什麼時候學做的韓餐?”
貝爾摩德一直知道洛西亞在學做飯,隻是,有點意外……竟然連韓餐這種料理也學嗎?
認真的思考了片刻,洛西亞答道:“來韓國前學的”,猶豫了一會,她又問,“那你喜歡韓餐嗎?”
“喜歡的~~~”,怎麼會不喜歡,以為她看不出來嗎,她的小狗會為她嘗試各種各樣的事情。
剛剛吃完早飯,洛西亞收拾殘局,從冰箱裡拿出泡好的冰茶,本以為女人已經上樓了,誰知下一秒就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。
冰箱的門被“彭——”的一聲關上,
洛西亞先是一僵,聞到熟悉的味道後又放松了下來,柔聲問道,“怎麼了,克裡絲?”
怎麼感覺克裡絲突然開始粘自己了
出乎意料的一句話,“讓我親親你”。
貝爾摩德看在眼裡,聽完這句話的洛西亞先是眉毛顫了顫,随後極輕的啊了一聲。
像是從喉嚨發出的無意識的哼唧,尾音很軟,像一捏就會融化的泡沫。
這樣的阿洛也太可愛~~~
不再管洛西亞的反應,貝爾摩德強勢的摟着她的脖子轉過臉,鎖住她的腰,溫熱的唇就貼了上去,溫軟的舌頭探進去,攪弄起一趟春.潮。
吻由貝爾摩德主導,掌心順着洛西亞眼睛往下,習慣性的撫摸她臉頰的傷疤。
繼續往下,惹得洛西亞呼吸一顫,手中的冰茶再也拿不穩,淅淅瀝瀝的淋了倆人一身。
貝爾摩德的掌心停留在洛西亞的腹部,指尖還在輕輕撓動,上挑的眼尾笑起來像狐狸,“腹肌練得好漂亮~”。
突然就被貝爾摩德壓着親了好一會,聽見這話,洛西亞才緩緩回過神來。
第一眼正好就看到了女人那張形狀淩厲,色彩秾豔的透着水潤的光澤的紅唇。
她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,“你喜歡就好”。
阿洛總用這個語氣和她說話,
溫溫柔柔,情意滿滿,好似随時準備把天上月鏡中花都捧過來給她。
貝爾摩德微微踮腳,擦淨了洛西亞嘴角上的水漬,像在獎勵堅持健身的乖孩子。
貝爾摩德這時才注意到洛西亞手上的東西,玻璃杯裡裝着的微褐色的液體已經撒了一半,勻稱的沾濕了洛西亞骨節分明的手指。
指尖濕漉漉的,就像是事後……
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