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把行李放好,她環住貝爾摩德的腰,“看吧克裡絲,這裡還不錯吧~~~”。
這棟二層别墅的格局和裝修竟然跟她們在日本的家一摸一樣。
綠色的眼眸随意一瞥,并沒有看見某個白色的身影,貝爾摩德淡淡道:“沒有洛洛”。
“之前洛洛不也一直都養在老師家嘛”,洛西亞不滿的嘟嚷。
貝爾摩德錘了一下她的肩,“那不一樣,而且我們現在很像那種為了度假不顧小孩的無良父母”。
洛西亞拉過貝爾摩德的手,“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的”。
呃……為了度假不顧小孩的無良父母……說的究竟是誰啊……
貝爾摩德敏感的抓住了關鍵詞,“很快?”
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好像有些不妥,洛西亞又連忙換了話語,“這不是怕你無聊,韓國就這麼小點地……”。
“哦,那為什麼選韓國”,貝爾摩德滿不在意的說。
嘶……這個問題她還真回答不上來,總不能說日本不太平,所以才來韓國的吧……又給自己挖了個坑。
見洛西亞孩子思索,貝爾摩德攏住她的脖子,将全身體的重量放到她身上,眯起眼睛,意味不明的說,“你該不會在外面和别的什麼野女人鬼混了吧”。
洛西亞身影一震,心中警鐘大鳴,“啊?”這個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,怎麼會想到那個方面去?!!
“冤枉啊,姐姐!!!”
“那你說為什麼突然要來韓國”,女人翹起二郎腿,坐于沙發,一點都不滿意洛西亞的回答。
洛西亞連忙蹲下身又是給她錘錘腳,又是給她捏捏背的,緩解長途飛機的勞累。
卻被貝爾摩德無情地拍開,一副你今天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出來就跟你沒完的表情。
“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就别上我床”。
貝爾摩德剛剛發現,不隻是生活用品是自己常用的那幾個牌子,甚至連口紅色号她一直想要但一直沒空買的那幾隻都在。
明顯就是預謀已久的,但既然是蓄謀已久的為什麼不提前買機票,反而是已經到了韓國才将消息放出去,眼見貝爾摩德的臉色越來越黑。
洛西亞瑟縮着身體,往女人的方向靠了靠,“因為,首爾是我父親的第二故鄉”。
布蘭多家族原本是藏在曆史背後的家族,她的父親曾經差點把家族暴露于世人的面前,讓百年家族浮出水面。
是這樣嗎?
“還有……赤井務武也在韓國”。說到這,洛西亞指尖停頓,呼吸停滞了一秒,眼眸漸漸晦暗不明,彷佛有輛極速列車碾過她的心頭,尖銳的轟鳴使她的理智漸漸回籠。
貝爾摩德皺眉,“阿洛,赤井務武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”。
失蹤了二十多年的赤井務武竟然在韓國?這點倒是貝爾摩德沒想到的。
也是,韓國的黑勢力比較亂,而組織在韓國的日勢力比較弱。
“那又怎麼樣呢,憑什麼是他們赢”。劉海遮住了洛西亞的瞳孔,
“所以你騙我來韓國根本就不是來度假的對吧”。
“克裡絲,FBI、CIA和MI6都來日本了,你一定不可以在日本”,日後不想隐姓埋名過日子的話。
貝爾摩德眉頭斂得緊緊的,手不自覺地覆上手臂,試圖讓身體不要那般一陣陣地泛着寒,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,“意思就是要把我囚禁在韓國”。
洛西亞聞言一愣,眉毛顫了顫,“克裡絲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。
洛西亞的話未講完,貝爾摩德就冷聲打斷了她,“不讓我離開韓國還不算嗎?”
洛西亞眸色微暗,無數的場景湧上心頭,抱住貝爾摩德的手無聲松下,沒頭沒尾的問出一句,
“怎麼,你的天使,小蘭就對你那麼重要嗎,還是那個boss就那麼讓你……”。
話未說完,清脆的一記耳光落在她的左臉上,貝爾摩德沖她吼道:“洛西亞,誰對我最重要你心裡清楚”。
看着那張白皙的瞬間臉蛋印上一個紅彤彤的掌印,貝爾摩立刻後悔了,然而當她的視線同洛西亞的視線對上時,又倏忽變得冰冷無比,一聲冷哼,轉身徑自回房了。
洛西亞捂住左臉,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,随之而來的是門被關上時發出的聲響。
臉上火辣辣的燒,深吸了一口氣,理智逐漸回籠,洛西亞騰地一下坐下,又站起身,
想敲響那扇門,猶豫了半會,眼裡隐隐透着難過,最終出門去了。
……
凱文·吉野半夜到達仁川機場,
洛西亞來給她接機,去人驚訝的發現她臉上清晰的印着五隻指印。
洛西亞回頭剜了他一眼,悠悠地問,“有問題嗎?”
“沒……沒有”。哦,原來是感情問題啊。
第一次見洛西亞時,她的挂着一臉的“我很不好惹”,以至于他誤以為洛西亞是那種海王。
能扇洛西亞巴掌的人,想必是另一個不好惹的女人。
默默地揣測着,他已經被洛西亞帶到了另一個地方,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
“整容,以後你就不是凱文·吉野了,而是他”,說着遞給他一張身份證。
“等等,你是我的主治醫生??韓國半夜也可以整容???”
“你不知道韓國人不睡覺嗎?”
……
“喂……不是說好整容的嗎……”,手術室外面為什麼顯示的是急救手術……有詐……
“先好好地睡一覺”,靜脈主推麻醉劑,男人很歡快就沉睡了過去。
這時,旁邊的暗門推開,亞瑟早已穿好着裝,助理很快就給她遞上了手術刀。
“沒想到我大老遠非法入境韓國隻是為了做個手術”。
“多謝啦,我們交換的監控記得換掉”。
“放心吧,都是我們的人”,
“對了,你那邊都處理好了才來的吧”。
亞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,“我對外界宣稱和溫莎在你家莊園為夫人療傷”。
“兩個人格真的能融合嗎?”。
“總得試試吧”。
洛西亞感激的望了她一眼,“多謝了”。
“嘿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客氣了”。
洛西亞将小玻璃瓶裡的液體吸進了針管,“不隻是槍可以做武器”。
她清楚的記得,那天的那個瞬間,那股刺鼻的血腥味,她要守護的那個人的那股熱血。
因為忘不了那股溫熱,所以她不能輸。
你處心積慮的為他們着想,可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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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井務武前腳走進房間,發現窗簾的位置比原來位移了一公分,警惕如他,剛剛想轉身出門。
忽地被人從身後嘞住脖子,
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來人,尖銳的針管就直接紮進了他的脖子,他回頭一陣恍惚,卻隻見陰影處的一個人影,
一陣心髒的劇烈收縮,聲帶艱難的擠出一句話,“你是誰……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