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郁之虞知道青昳的母親不會怪他,青昳也不會。
可是,青昳也是伴他成長還替他哭的竹馬啊。
郁之虞被奪走了呼吸。好在修士善于閉氣,短時間内倒是沒什麼影響。但他見着青昳抱着自己不願松手,忍不住将人往外推了推。
腦袋被稍稍推開一些的青昳臉上挂着欲墜不墜的眼淚,他又用那種卑微到極緻的語氣求他:“阿虞,可不可以……”俊逸非凡的青年委委屈屈地凝視着他,輕輕蹭着。
郁之虞立即察覺到青昳那逐漸升溫的身體,還有什麼很熱很熱的東西在貼近自己。如此明顯的暗示,都算得上是明示了。
——高熱期。
郁之虞微微抿唇。青龍族返祖後的後遺症還挺麻煩的,這高熱期出現得如此頻繁,真不會影響青昳平日裡的修煉嗎?
青昳還在堅持不懈地問着,他摩挲着郁之虞的後頸,一邊親一邊問,想要個肯定的答案。
郁之虞發現青昳在這方面堅持得有些固執。他其實不排斥這種事,與郁念起的那時候是為了頭頂數值,數值遲遲不滿,他也被纏着做過許多次。
有些事,隻有在從無到有時會比較艱難。一旦跨過去,便都變得輕松起來。情事也是如此,于郁之虞而言,一次也是做,多幾次也沒什麼影響,他的無情道穩穩當當,沒有任何破道迹象,若能幫青昳消除執念,也并非不可。
郁之虞輕輕歎息,半推半就地回答:“……可以。”
得到應允的青年倏地笑起來,深青色眼眸裡的璀璨星辰比任何事物都要來得晃眼。
郁之虞這才發現,原來青昳笑起來也可以這樣奪目。
他捉着郁之虞的手輕輕啄吻,一邊吻還一邊觀察郁之虞,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些不甚明顯的妥協來。
早知道阿虞會對他妥協,他就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。早知如此,他便告訴阿虞,他想與阿虞歡好。阿虞修無情道也沒關系的,阿虞不會愛上别人,那隻要人是他的,他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
郁之虞被青昳打橫抱起。他還從未被人這樣抱起來過,重心不穩,下意識勾住了青昳的脖頸。
“你……”
青昳笑起來,笑容燦爛得像是終于得償所願,清越笑音溢出唇邊。不過他這也确實算是即将得償所願了。
青龍族有時會化為原形在此栖息,整座琉璃塔的地面都可以是他們的床榻。
青昳将郁之虞輕輕放在自己床榻的正中間,跟着湊過去貼在郁之虞身上,手往下摸索,摸到了郁之虞的腰上,“阿虞,你不會反悔的,對吧?”
郁之虞從不會對自己的任何決定反悔,他道:“不會。”
青昳比當初的郁念起懂得更多,畢竟他一直在夢想着這樣的場景,也曾夢見過無數次。
他輕輕撥開郁之虞的外衫還有内袍,伸手輕輕撫摸在那具瑩潤如玉又有腹肌的身體上。
青昳臉上帶着病态般的潮紅,笑容不夠克制,也不夠含蓄,一寸一寸地摸過去,高熱期的手觸碰着微涼的身軀。
“他摸過這裡嗎?”
青昳的陡然出聲,令郁之虞有些反應不及,“……什麼?”
青昳又重複了一遍,“他摸過這裡嗎?”他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,但想着纏着郁之虞的都為男性,恐怕是“他”而非“她”。
郁之虞感受不到青昳撫摸自己的意義,仰面遙遙看着塔頂那一晃一晃的琉璃鈴,淺色的琉璃瞳裡空無一物:“……沒有。”
兩人的衣袍混作一團,暗紅與黑色攪合在一起難以分清。
郁之虞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流淌,冰得他微微一僵,彌漫的靈氣萦繞在四周,蘊藏着濃郁的月華精氣,不适感在一點點加深,他被青昳的動作弄得有些迷惘,最後隻低聲問了句:“……帝流漿?”
青昳應了聲,“嗯。”
帝流漿确實對修為有益,但這隻對妖修有用。而且,帝流漿應當入口,而不是像青昳這般……
郁之虞不解:“為什麼要用……唔、不……”奇怪的感覺令郁之虞覺着哪裡都不對,他咬住不再出聲。
青昳面上绯紅,眼睛卻格外明亮,他輕聲哄着身下人:“阿虞,這裡沒有别人,不用顧忌什麼……”
青昳将郁之虞拉起來坐在自己身上,聲音有些莫名的低啞,勾着身上人低頭與自己交換了唾液,“他有對你做過這些嗎?”
郁之虞被捏着下巴禁止咬唇,他知道身後是什麼在輕輕磨蹭,隻伸手去推青昳的手,不自覺溢出一兩個變調的音節來。
不一樣,全都不一樣。郁念起當時不是這樣做的,就算要做,也該是反過來,而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