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程沒有享受到潑水的快樂,也覺得沒意思,聽庭臨修這麼一說,就跟他換了位置,司禹靳見狀也跟時繁換了位置。
總共是五局,現在已經到了四比四,所以這最後一局至關重要。
為了挑起戰火,顔沁故意說:“終于來到了最關鍵的最後一局,這一局也關系着哪一隊會受懲罰,在最後一局開始之前,有沒有什麼想跟對手說的。”
蕭程低咳了一聲,說:“阿靳,你最大的敗筆就是頂替了繁繁的位置。”
司禹靳也說了句:“他說讓我不要輸,所以我不會輸。”
“我去,”蕭程轉過頭用手掩面,“突然有一種被秀到的感覺。”
顔沁讓人放了一段緊張的bgm,在鑼鼓聲中,司禹靳死死盯着蕭程的手,隻見他的手往右邊微微動了動,随着蕭程說:“看這邊!”司禹靳故意往蕭程試探的方向轉了,而蕭程在最後關頭把手指向了反方向。
“赢了赢了!”時繁從座位上跳了起來,抱住了司禹靳。
司禹靳嘴角含着笑,無奈地說:“潑水啊。”
時繁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事,忙松了手,拿過水杯就朝着蕭程潑了過去,而這中間隔了差不多有十多秒,庭臨修竟然一直端坐着沒有拿擋闆。
蕭程被潑懵了,反應過來質問庭臨修:“你為什麼不擋?”
庭臨修臉色有些不太好,注意力一直在時繁身上,聽蕭程這麼說,也隻懊惱地說了句:“忘了。”
蕭程叫了一聲:“這也能忘?”
庭臨修反駁道:“你不是也沒給我擋嗎?”
“這能一樣嗎?”蕭程很不服,“阿靳是看你輸了下一秒就潑水了,可繁繁是過了這麼久才潑的水,這你都擋不住啊?”
“不就潑了一次嗎?”庭臨修不耐煩道:“你潑我那會兒怎麼不說?”
“啊!我忍你很久了!”蕭程撲過去騎到了庭臨修身上,用力揉他的頭發,把本就濕透了的頭發揉得更亂了。
這邊蕭程和庭臨修還在鬧,這邊時繁和司禹靳手裡就已經分到了噴水槍。
司禹靳偏過頭很小聲的問時繁:“噴嗎?”
時繁看着庭臨修狼狽的樣子,說:“我來。”
司禹靳挑了下眉,讓到了一邊。
時繁拎着噴水槍走近,對蕭程說:“不想被噴就離遠一點。”
蕭程立馬乖巧地坐了起來,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十分絲滑地跑遠了。
庭臨修之前被蕭程撲倒,剛坐起來就看到時繁走了過來,手上拎着噴水槍,一副鐵面無私的絕情模樣。
庭臨修看着時繁手裡的噴水槍,剛說了句:“你真要這麼對我?”就被時繁拿着噴水槍噴了一臉的水。
噴水槍的沖擊力很強,這麼近距離下,庭臨修被噴得一個激靈,腦袋嗡嗡的,周圍隻餘水聲,其餘什麼都聽不到。
不知過了多久,水流才停止,庭臨修抹了把臉上的水,再度看向時繁。他的眼睛被水沖得紅透了,整個人濕淋淋的,頭發更是淩亂地搭着,看上去狼狽極了。
顔沁看庭臨修被水噴得太慘了,忍不住提醒了一句:“其實可以躲的。”
在《探尋真實》中,觀衆最喜歡看的就是這個噴水的遊戲,看一方狼狽逃竄,而另一方窮追猛打,很有意思。可到了庭臨修這,卻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讓時繁這麼近距離地沖着他噴水,這樣看上去就像單方面的虐待一樣,讓人很不适。
直播間很快就有人替庭臨修打抱不平了:
“不是,時繁這是跟修哥有仇嗎?這麼大的水壓,他還這麼怼人臉上沖着修哥噴水,看修哥眼睛都紅成那樣了,這确定不是霸淩嗎?”
“而且明明修哥和程程是一隊的,時繁不噴程程,就逮着修哥噴,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?”
“别說了,我看整一場遊戲下來,修哥一直在被針對。時繁輸了這麼多次,身上一點水都沒有,修哥才輸一次,就三個人沖他潑水,這也太明顯了吧。”
“有病吧?誰能霸淩得了庭臨修啊?他在Time裡是什麼樣的地位不用人說也看得出來吧。明明就是一個遊戲,非要想這麼多?你怎麼不去編劇本呢?”
“對啊,說繁繁霸淩修哥,繁繁入隊也才一年多,他能霸淩得了修哥嗎?說這些話的人能不能用點腦子。本來挺輕松一遊戲,被你們說成這樣,以後誰還敢玩?”
而這邊,庭臨修被噴得滿肚子火,眼神也冷了下來,看着時繁說:“還噴嗎?”
時繁承認他這個行為确實帶點私人恩怨,自從看到庭臨修跟别人睡,他肚子裡的火就一直沒消過,可他找不到可以發洩的契機,隻能一直忍着。
如今看到庭臨修這麼狼狽的樣子,在快意的同時又有些心疼他,他很想蹲下來問他:“還敢不敢和别人睡了?”
但最終也隻是扔掉了手中的噴水槍,說了句:“時間到了。”
庭臨修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