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臨修因為被水噴得很慘,就去洗了個澡。
時繁坐在沙發上有點心不在焉。
蕭程把一包薯片扔進時繁懷裡,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,摟着他的肩,說:“兄弟,剛才夠義氣啊。”
時繁跟蕭程碰了碰拳,拆了薯片專心吃了起來,吃到一半,就聽到開門的聲音。
時繁擡頭一看,看到庭臨修洗好了澡出來,他身上隻穿了一件寬松的睡袍,剛洗過的頭還在往下滴着水,從胸肌一路滑進布料裡。
時繁看着那滴水珠,眯了一下眼睛。
蕭程打趣道:“臨修,你還真是沒把直播間的朋友當外人。”
庭臨修沒說話,從冰箱裡拿了瓶罐裝可樂,打開易拉罐,仰頭大口大口喝着,喉結順着吞咽上下滾動着,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。
時繁的目光順着庭臨修的喉結上下移動着,突然覺得薯片有點太鹹了,鹹得他嘴裡發幹,恨不得把那罐可樂搶過來,好好地潤潤喉。
“薯片可以給我吃點嗎?”
時繁被這個聲音打斷了思緒,擡頭看去,就看到司禹靳半彎着腰看他。時繁也沒吝啬,把手裡的那包薯片往司禹靳那邊遞了一下,示意他随意。
司禹靳伸手撈了一片薯片放進嘴裡,說了句:“謝了。”
時繁說:“不用謝,反正是程程買的。”
被這麼打斷了一下,時繁再往冰箱那看過去,就沒有看到庭臨修了。
“很失望嗎?”司禹靳低下頭問他。
“沒有。”時繁把薯片放進嘴裡,狠狠嚼了幾下。
司禹靳從沙發那頭翻了過來,坐到了時繁旁邊,靠近他小聲地說:“别忘了我們的計劃,想要成功就别心軟。”
時繁輕輕地皺了一下眉。
蕭程見他們在講悄悄話,不滿地說:“你們背着我偷偷摸摸說什麼呢?”
司禹靳撈了片薯片放進嘴裡,說:“小孩子還是不要聽的好。”
蕭程差點跳起來,反駁道:“誰是小孩子啊?”
“你,”時繁幫腔道:“心理年齡三歲。”
蕭程這回徹底不淡定了,哇哇直叫:“繁繁!你竟然幫着阿靳欺負我!”
時繁忍不住笑了。
笑了一會兒,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,擡頭一看,就看到庭臨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面前,正皺着眉看他。
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,隻是頭發還濕着,往下面滴着水,時繁想提醒庭臨修把頭發吹幹,就感覺手在下面被人輕輕捏了一下。
時繁立即反應過來,繼續和蕭程說笑。
庭臨修站了沒一會兒就走了,時繁又偷偷地往他那邊看過去,隻是還沒看到人,就聽到司禹靳不鹹不淡地說:“你再這麼盯着看,整個直播間的人都能看出你喜歡庭臨修了。”
語氣有那麼一點沖,聽得時繁有些不太舒服。
今天他們難得休息,都沒有忙工作,就這麼惬意地過了一天,到了晚上,節目組就要收工了。
顔沁跟他們每個人都握了手,說了一些客套的話,時繁也懶得聽,等節目組的人都走了,才徹底放松下來。
他們今晚都不在這住,等節目組走了,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各自回了家。
時繁到家時,陳姨接過時繁的行李,說:“繁繁回來了啊,吃過飯了嗎?我給你去做點你喜歡吃的。”
“不用麻煩了,我在别墅裡已經吃過了,”時繁往裡走了幾步,“我媽呢?”
陳姨說:“夫人在客廳看你直播的回放呢。”
時繁腳步停頓了一下,覺得自己開個巡回演唱會一去就這麼長時間,通常連電話都接不上,害得秦女士想他也隻能在電視機看到他,想到這裡,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。
時繁說:“陳姨,你幫我把行李放我房間就好了,等下我自己會收拾的,我先去看看我媽。”
說着就往客廳裡走去。
一走到客廳門口,就看到秦芫一個人孤身坐在沙發上,面前一百寸的電視機裡正在回放剛才直播的畫面,剛好放到司禹靳替他擋水的部分。
時繁看着秦芫孤單又單薄的背影,心裡有些酸澀。
正要走過去,就看到秦芫拿起遙控器,把進度條往前面拉了一下,又回到司禹靳替他擋水的那個瞬間。
時繁心裡産生了一絲怪異的感覺。
不過他也沒有多想,走到秦芫背後,喊了聲:“秦女士,我回來了。”
秦芫被時繁這一句吓到了,手裡的手機都丢了出去,屏幕朝上摔到了地毯上。
時繁伸手去撿,剛巧通過亮着的屏幕看到了上面的内容。
他本來無意窺探秦芫的隐私的,隻怪眼神太好,随便瞄了一眼就看到秦芫是在□□群裡聊天,還是個兩千人的大群,群名是:隻要你磕靳繁,我們就是一家人。
時繁:“……”
時繁滑動了一下屏幕,就看到幾分鐘前秦芫在群裡發了幾張動圖,都是他和司禹靳互動的畫面,下面還接着:“今天的直播我已經反複看了好幾遍了,看看他們倆這眼神,都拉絲了,要說沒點奸情我才不信。”
然後下面全都是附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