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着急又生疏無措的模樣,李慕婉輕笑,擡指撫着他眉心那顆紫色古神星點,對這星點甚有好奇,又帶着戲谑,“師兄,四百年都沒有過嗎?”
王林的生疏,讓李慕婉覺得可愛,無所不能的大魔頭,殺人不眨眼,做起這種事情來,雖是不熟練,可卻總能闆着一張很行的神色。
腰腹上的大掌往上遊離,又被李慕婉的話語打斷,一雙深眸裡裝着情愫,把往日的冷漠驅散了,他眨了眨眼,正經道:“這種事情,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。”
他非重欲之人,不屑在風月事上流連。
李慕婉握起他撐着的手腕,輕放在細滑的肩甲處,她臉上帶着十足的魅惑,可盡管她強裝的鎮定,卻難掩藏起羞澀而起的绯紅,兩頰淡出紅暈愈發可人。
王林吃定了她,見她強裝淡定的引着自己,内心一股激蕩漾開。
長指撥開了她身上半挂的衣襟,鋒利的輪廓埋了進去,覆在腰後的手臂微擡,細腰輕挺着,背下壓着的衣裳一并落了,隻剩裡衣還若有似無的貼着。
隔着一層輕紗,彼此的呼吸不自覺重了,李慕婉隻覺身前的力量很重,壓着的身軀堅硬非常,似乎與正常人的不一樣。
古神傳承一事,王林并未悉數告知李慕婉這段經曆,并非不信任,隻是不想她知曉後招來殺身之禍。
他并不急切,仿若做什麼都有條不紊,鎮定從容,即便在這種本可以不顧衣冠的情形之下。
隻是那逐漸沉重紊亂的氣息,出賣了他的情愫。
李慕婉玉指拂過他垂下的白發,散下的發擋住他的側臉,她扯下頭上裝飾的發帶,輕盈繞過他額間,綁住了些許,她能看得更清楚。
“師兄,不要總是皺着眉。”她撫平王林眉心。
王林壓住情欲,想要告訴她,此刻皺起的眉是因她而起,是狂湧的欲望讓他不敢盡數洩在她身上。
怕她疼,又怕吓着她,他動作收斂生疏。
“婉兒。”王林啞聲呢喃她的名字,主動吻上去,不讓李慕婉再說話,探入的軟/滑攪着彼此的濕漉。
閣樓墜的風鈴輕響,他掌心輕揉。
她明顯感覺壓下時重了,也快了,偏在這時候,王林忍着聲,正視她,無比認真詢問。
“婉兒,我,我可以用力些嗎?”
李慕婉瞳孔微擴,略顯詫異,一張臉燙得不行,被他盯得唇瓣幾度要開卻不知如何回他,王林就耐心等她的答案。
她側了臉,樓過他脖頸,把面頰藏在他看不見的頸窩處,清香的氣息貼着他耳垂,嬌羞道:“師兄,這種事情,不需要問的,師兄想要便做。”
王林唇角微挑,雙臂抱緊她,壓的更實了。涼台外清風揉過,矮榻在沖撞裡不禁出響,發絲也在糾纏中彌漫着清香,與南苑桃花一陣一陣入鼻。
她咬着唇,也不知是這般用力。
早知,早知讓他收着些了,未過多時,又在痛苦裡飽嘗暢/意。
南苑的閣樓頂上,許立國靠在二魔頭身上,冷風吹得人幹裂,他抓耳撓腮抱怨道:“這小煞星,幾日了,把我們晾在這,風吹日曬的,還下了這破禁制,聽不見,看不着。”
二魔頭抖抖翅膀,點頭附和他,三魔頭大猿手裡拿着靈果咬了一口。
屋内因着雙修産生的浩瀚靈力流入外室,盤旋在整個南苑上空,坐毯上的兩個身影不知何時又到了矮榻上。
這矮榻平日李慕婉不常用,修煉時大多打坐吐納,築基期後困意也不常有。
倚靠在矮榻前的人,托舉起輕盈的身軀,濕滑蹭在線條裡,兩百年元陰和四百年的元陽交合産生的靈氣,以緻于整個雲天宗山脈都覆了一層。
“婉兒……”那滿覆情欲的雙眸盯着淩亂不堪的美人,他把那朵修真界難得一見的清蓮采下,護在懷裡,又折亂她,憐惜她。
“師兄。”李慕婉被力量托舉而起,又是一陣輕飄的觸感,讓她仿若迷失在蓮花池裡,任由水流帶着她,漫無目的地遊在夢境裡。
這種感情已經達到了頂峰,伴随着彼此沉重的呼吸,李慕婉眼前的身影成了虛幻。
俊朗的五官凝成一團,啟唇含着她,一股熱流漫入,身前的聲音也逐漸平息,隻是起伏間不少熱汗沿着線條而下。
李慕婉癱軟入了王林臂彎,無辜的眼神含着不散的秋波,“師兄,當真沒習過?”
王林按下要起的李慕婉,“婉兒,别動,再等等。”
裡邊在輕輕點點,他還沒完。
“嗯?”李慕婉撐着他肩頭,南苑的螢火灼亮,把輕紗下的缱绻照的一清二楚,若非王林事先布下的禁制,春光洩露無遺。
充漲感軟了下來,留戀在身上的氣息,不久後再次燃起,她被整個人籠罩在身軀之下。
這一次,王林似乎更為灼熱,還不忘驅動神識把漫在山谷的靈力收回,接下來幾回雙修,那些靈力緩緩回籠,即便颠簸中激烈奮進,也并不覺疲憊。
直至天光十次照入閣樓帷幔,躺在矮榻氣息平穩的李慕婉,怨念的望着王林,王林一副憐惜的神情,“不是婉兒說的,凡人夫妻皆如是。”
凡人夫妻是如此,可也不會連着十日十夜沒休沒止。
“我也沒怪你。”李慕婉挪動了身子,靠在他身上,揪着一縷白發,纏在指尖玩弄,身上是他幾日下來留的痕迹深淺不一,新舊接踵。
“原來雙修産生的靈力可以如此龐大。”李慕婉掌心微握,靈氣散着淡藍色的光影,在她周身萦繞。
身上似乎在被滋養着,比之服用下的血蓮心制成的延壽丹還要見效。
“師兄,你的元嬰?”李慕婉仰頭看他。
王林吸收了靈力,轉化成修為,元嬰的隐患得以緩解,“已經無礙,婉兒不必擔心。”
日光從屋檐斜過,灑在窗台之下,李慕婉坐在鏡台前,梳起墨發,王林打坐吐納,衣冠整戴,一襲銀發鋪背。
龍紋刺繡黑袍加身,把那幾日沉在風月事裡的人遮得一幹二淨,完全不像此刻端方正肅的他。
鏡中映着王林正肅的面容,李慕婉心潮湧起,神識掃過命魂珠。
【命魂珠:好感度79%】
【李慕婉:79%……夫妻之禮都行了。】
那絕美的容顔閃過一絲失落,鏡中打坐的人掀起眼簾,李慕婉朝鏡面一笑,“師兄,你能替婉兒簪發嗎?”
王林起身,寬袖垂落,颀長身姿立在李慕婉身後,望着鏡中的容顔,昨夜捧在懷裡的她溫柔又乖張,與眼下安靜坐在那,有了些許不同。
若他未踏入修真界,按照娘的計劃,娶妻生子,或許日子也是這般惬意。
他神思遠了,李慕婉喚道,“師兄?”
妝台上擺了幾樣不一的朱钗,樣式多為簡緻,有些見她戴過,王林印象不深,隻是那一排珍珠簪子,是她在修魔海時戴的樣式。
“我……”王林有些為難,他不會,可又不想掃李慕婉的興,“婉兒想帶哪個?”
“師兄覺着,婉兒戴哪個好看?”她撫着發髻回眸,撞上王林的眼睛。
王林掃了一眼,挑了一支淡藍的蓮花钗,墜了幾顆流蘇,初見竹林時,記得她戴的便是這個。
“師兄,為何挑這個?”李慕婉眼眸微閃,眉梢挑起,笑意盈盈望着他。
“襯你。”王林隻是淡淡應着,目光露出溫柔。
“那師兄替婉兒簪吧。”
她側回身,王林瞅着梳好的發髻,他着實不知從何下手,卻還是淡定拈起發钗,小心翼翼地嵌入。
李慕婉似乎察覺他的謹慎,故意深吸口氣,王林忙松開,“可是弄疼你了?”
李慕婉未出聲,盯着鏡中仿若做錯事的王林。
“我,我小心些。”
看着魔頭手足無措的模樣,她心底頓時大悅,魔頭也有被自己逗弄的時候,随即她再忍不住笑,趴在妝台埋起頭。
王林聽見清脆的笑聲,還有那因笑得劇烈而一陣陣起伏的肩頭,他便知曉被戲耍了。
可王林不惱,由她鬧着,掌心輕觸李慕婉肩頭,“婉兒,我再給你簪一次。”
聞言李慕婉收了笑,坐得闆正,“師兄,你不生氣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