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幹什麼?”白初念一骨碌翻身爬起,這一動,肩上酸痛刺激的她皺起眉頭,旋即怒斥道:“誰讓你來的?”
床上的人也怒了,把她的手死死攥着,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迸發出刺骨的寒意,那道淩厲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。
她想抽手,試了幾次都未抽回,氣急之下,揚起另一隻手便扇了過去,她差點把耳光甩在他臉上,卻被他一抓抵在胸膛處,随即向後一壓,她被他推倒,被他壓在身下。
白初念心一驚,想到那次他對她的侵犯,“強.暴”這個可怕的字眼在她腦中閃過。
瞬時,她全身緊繃,一點都不敢動,很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挑撥到了他的淫.欲。
她臉上莫名的滾燙起來,鼻尖感受着他的氣息讓她有些心神不甯。
此生,她唯一熟悉的男人氣息隻有十四爺,雖然他們有過肢體接觸,可他對她那種愛超過了肉.體上的占有,隻要她不同意,他不會碰她。
現在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裡,這麼近距離的接觸,她内心很是抵觸,更怕他來強硬的。
“你一輩子沒碰過女人嗎?”她怒吼道,又從他腿上踹了一腳。
“你不是喜歡戲弄男人嗎?”
這低沉冷冽的聲音灌入白初念耳中,她眨了眨無神的眼睛,驚愕道:“原來你可以開口說話。”
終于聽到他的聲音,她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記憶,想猜猜他是誰,怎麼會對自己這麼了解。
可這個聲音好像有些陌生,她一時猜不出來。
“你想幹什麼?”感到身上一陣冰冷,她猛地回過神來,霎時,驚駭不已,上衣的衣扣竟然被解開了,胸腔裡的那根弦緊繃着,幾乎要斷了。
“你需要這樣問?”他貼在她耳根輕聲呢喃着,清冷的聲音略帶絲絲戲谑。
白初念身心震顫不已,覺得已經入了賊船,她哆哆嗦嗦道:“士可殺不可辱。”
“清白比命還重要?”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處,她更是羞憤交加。
如此近的距離,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幽的淡香味,還能清晰感受到他與生俱來的那股冷意與孤寂。
“你不願意就不怕我殺了你?還是你認為我舍不得對你動粗?”斷斷續續的呢喃聲顯得溫柔極了,但那冷冽低沉的嗓音裡卻帶着無形的威嚴與沉穩。
白初念面色一怔,“你想殺了我?”
他修長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嘴角,慢慢地俯身下去。
感到那冷冽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釋放着原始欲望,白初念不待他的唇落下,便朝他的敏感部位發出了攻擊。
下一刻,他一把捉住她的小腿,捏着她腳腕的手青筋凸起。
顯然意料不到她會使出這麼下三濫招數,幸好他沒有完全沉溺于女色當中,不然可要在女人面前難堪了。
白初念輕悠悠說道:“你敢輕薄無禮,我就把你踢廢,讓你做不成男人,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。”
說罷,她把他從身上推開,從床上好一陣摸索才找到外衣,胡亂穿在身上便下了床,跟逃命一樣跑出了屋子。
冷風從四面八方襲來,她衣着單薄,步履艱難,皚皚白雪落了她滿頭滿臉,冰涼的衣物貼在身上,她抱着雙臂,在大雪中冷的發顫。
寂靜無聲中,她無助的蹲在雪地裡,她沒有哭,也沒有悲傷,隻是恨命運對她的無情。
這個時空對她是如此的殘忍,不僅剝奪了他的自由,連她的眼睛也被奪走了。
這樣活着猶如深淵,或許隻有死了才是解脫。
雪花飄然而落。
白初念趴在雪堆上,被一層薄雪蓋住,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,她與一具凍僵的死屍毫無差别。
聽到腳踩雪渣子發出“咯吱咯吱”聲,知道有人蹲在她的身邊,正用得意嘲諷的眼神看着她。
她在他眼中甚至連卑微的蝼蟻都不如,他隻想着把她當成一個低賤的娼妓來供自己玩樂。
感到自己被裹進了寬大袍子中,沒過多久,她緩緩有了力氣,急急拖住他的手臂,張嘴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,使出了全身餘力,似乎想咬掉他的手指頭。
良久、良久才松開他,有氣無力地說道:“你讓我惡心。”她氣息有些微弱,每一次的呼吸都顯得艱難異常。
緩了一會狀态,倏地蹭起身一把推向他,他反而将她圈入懷裡。
她在他胸膛上又捶又打,嫌棄道:“你别碰我。”
她努力想要抗拒,他不滿她的反抗,抱得更為用力。
反抗不過,白初念又氣又急,趴在他的肩上再次咬了下去,死死咬着不松口,恨不得咬掉這人渣的一塊肉。
他任由她咬着,她松口後,眸中淚水泫然欲滴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他手掌微微下移,扣住她纖細的蠻腰,一個吻落在她櫻花唇上,溫柔而纏綿,甚至帶着悔恨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