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一直都在四爺身邊,妾身從未離開過。”
他擁她入懷,她的身子猛地顫了顫,水眸漾着粼粼波光,“隻要四爺不嫌棄妾身,不趕妾身走,妾身會一直在您身邊,直至白發蒼蒼。”
四爺神情有一瞬間的恍忽,摟緊了懷中的人,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,他薄唇輕輕印在她的額頭上。
感覺到額間的溫熱,婉玲臉頰紅的幾乎滴血,羞怯的将自己的臉埋得更深了,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,“這是四爺第一次主動親近妾身,四爺可知這一天妾身等了多久?”
此時的她,内心百花絢爛,四年的等待苦澀,終于是得到了回應。
芙蓉帳暖,紗裙落地,纏綿悱恻,淡淡的溫情融入其中。
她的容顔在燭光朦胧中渲染上了一層楚楚可憐的嬌媚之态。
四爺輕輕撫摸着她那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被褥外的青絲長發,呢喃道:“以後你會一直這樣。”
婉玲感覺每一寸肌膚都像要着火一般,飽滿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,低低的呻.吟從唇中逸出。
她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,感受着身邊真實的存在,有一瞬間隻覺自己快要融化了。
月光透過窗子照在紗幔上,宛若仙境,柔和優美。
……
清晨,蘇培盛前來敲門,他走到門外腳步頓了頓,四爺昨晚在書房招幸鈕祜祿格格,這是府中其她主子不曾有過的待遇,這個主子他日後要小心侍奉着。
聽到一陣敲門聲,四爺睜開了墨色眸子,待大腦清醒後,昨晚醉酒後的豔遇霎時竄到了腦中。
他輕皺着眉,扭頭看向枕邊人,在看清她的臉,頓時,面上猶如萬年玄冰一般冷得徹骨。
“蘇培盛。”他低沉帶怒的聲音傳出了門外。
熟睡中的婉玲,還沉浸在昨晚與四爺甜蜜溫存,猛地聽到這一聲怒吼,她睜眼見到的不是昨夜情意綿綿的四爺,而是一如既往冰冷的四爺,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。
“奴才在。”蘇培盛一臉喜色推門進來,透過紗帳隐隐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四爺,他低頭道:“四爺,奴才這就安排人伺候沐浴。”
說完,他正要下去準備,卻聽到了身後的怒問聲:“昨晚你去哪了?”
蘇培盛眸光一縮,頭垂的更低,知道四爺生氣了,卻不知因為什麼生氣,他惴惴不安道:“回四爺,奴才就守在院外。”
四爺凝着他,酷聲問道:“你忘記我之前吩咐你的事了?”
蘇培盛吓得小心回話,“奴才沒忘,奴才什麼時候也沒忘。”
四爺眼底的寒意更是濃烈,“你記得還敢放人進來,我看你是壓根沒把我的話記在心裡。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蘇培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恐慌道:“四爺,這不能怪奴才,是您自己讓鈕祜祿格格進門的,奴才怎敢阻攔您。”
聞言,四爺轉頭望着一邊暗暗落淚的婉玲,根本不記得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,他又怎麼會寵幸了她,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她縮在床角,抱着錦被遮住自己裸.露在外的身體,微微擡眸迎視着四爺質問的目光,見他眼底有種慎人的冷漠,吓得她如驚弓之鳥,更不明白四爺怎麼一夜之間判若兩人,昨晚他是那麼的主動熱情,短暫的一夜怎麼又變了?
她眸光微閃,淚盈盈問道:“四爺為何這麼質問妾身?”
“回答我,這是怎麼回事?”四爺眸底有着毫不掩飾的濃濃厭惡之色,“你又耍了什麼花招?”
婉玲有些不知所措,垂下了眸子,一顆淚水滴落到錦被上,“沒有,妾身沒有。”
“為了争寵,你可是花樣百出。”
聽着這羞辱性的斥責,婉玲睜着一雙無辜的水眸,眸中印着四爺狠厲的模樣,她喏喏問道:“四爺這麼快就忘記昨晚你對妾身說的話了嗎?”
四爺微怔,又冷聲問道:“我說了什麼?”
“四爺說過不讓妾身走,讓妾身留在你身邊,永遠的陪着你。”婉玲聲淚俱下,“四爺怎麼會這麼快就忘記了?”
沉默了片刻,四爺眉頭緊皺,“你休要說這些。”
婉玲一臉哀痛,“四爺自己說出的話都不願承認,那你認為妾身是怎麼來的?”
四爺輕輕合上了眼睛,他什麼都不記得了,醉酒後說了什麼話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,甚至都不知道她怎麼來了他的書房,他又怎麼會跟她發生了關系?
再睜開時,他決絕道:“你趕緊離開,以後不準出現在我的面前。”
“不,妾身求四爺不要這樣。”她淚語漣漣問道:“為什麼四爺要這麼對妾身,妾身這麼多年到底做錯了什麼?”
“錯就錯在你不該嫁給我。”他目光悔恨,連聲音都帶着無盡的懊惱和悔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