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比我大了多少?你又有多老?”十四爺有些怒不可遏,他這麼愛她,她競把他當成那種風流成性的浪子,“我在你眼中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?”
白初念看着他,氣問道:“你說自己不是,那你幹嘛娶那麼多女人?”
“這……我……”十四爺不知怎麼說不讓她生氣,他的妻妾雖不是她喜歡的,可也無法不娶,皇阿瑪跟額娘送來的,容不得他拒絕不要。
若是以自己選擇娶妻,他府邸應該隻有完顔如夢一人。
白初念見他無語,氣勢越發嚣張,越來越不可理喻,“千萬别跟我說自己是被逼的。”她美麗的眸子緊瞪着他,“誰逼你碰她們了?誰逼你跟她們生孩子了?”
十四爺焦急之中,心裡有一絲郁悶,女人多的确是個麻煩,轉念一想,這也不能全怪他,他氣惱道:“你要是早點出現,我還會娶那麼多嗎,這不是怪你出現的晚嗎?”
“這也能怪我?”白初念氣急了,男人胡攪蠻纏起來比女人還厲害,她來的晚,還是一個錯了,随即又冷嘲熱諷道,“自己忍不住想跟她們上床,别在說一堆沒用的屁話。”
“你……”十四爺面色是無比震驚,可是并沒有生氣,一雙墨色眸子閃過一瞬間的錯愕,“你一個女子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,說話不文雅也不怕别人在背後笑你。”
“無語應對就想着轉移話題了?”她冷睨了他一眼,“男人都一個樣,有誰能管得住自己下半.身,又有幾個會認真對待女人?”
頓時,十四爺劍眉微皺,嚴肅的神情瞪着她,氣吼道:“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,誰這麼慣着你的?”
白初念毫不猶豫的擡起頭瞪回去,還以顔色,“你吼誰啊?”她挑眸冷哼一聲,“說你兩句就在這吼起來了,你就這麼能吼嗎?”
顯然這些話都是在十四爺預料之外,他靜了下來,不禁倒吸一口冷氣,良久後,又歎了一聲,“那些女人就别提了吧,以後我們都不要提了。”
白初念冷冷的看他一眼,兩人沉默期間,誰也不再說話。
門外突然一聲咋呼,大門已被推開,入眼的一幕讓溫憲立即捂住了雙眼,“我什麼都沒看到,你們别不好意思啊。”
白初念神情一震,旋即從十四爺懷裡起身坐回椅子上。
溫憲嘿嘿一笑,心情出奇的好,“我不是有意來打擾你們的,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闖進來的。”
她沒發覺十四爺的表情有多惱怒,從桌上盤子中拈起一顆葡萄,扔到了嘴中,吧唧吧唧吃的津津有味。
“我先走了,晚些在過來。”十四爺對白初念說話聲音溫和,眼睛卻緊瞪着溫憲,氣她壞了事還不知道主動離開。
看到他走出院子後,溫憲吐掉葡萄籽與皮,拿帕子擦了擦嘴巴,笑嘻嘻道:“十四哥其實挺好的,就是脾氣有些暴躁。”
白初念偏頭看向她,微不可覺的點了下頭,“确實是這樣。”
“不過,他也有溫柔的時候,你們在一起久了就會發現他的各種好。”溫憲神色愈漸興奮,笑問道,“你們在外面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?怎麼一回來就黏在了一起?”
“公主真想知道?”
“當然想。”
白初念捋了捋思緒,便把前晚那番驚心動魄的遭遇說了一遍,回想着那晚的事心有餘慌,如果沒有十四爺把她帶回來,她肯定會葬身山野。
“要不是十四哥找到你,你應該是回不來了。”溫憲雙手捂着突突跳的心,比親臨現場還緊張,“患難見真情,你們終于走到了一起,不枉我十四哥受了這麼多年的情苦。”
她很羨慕他們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,轉而想到自己,她雙手托腮,秀眉微微皺起,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惆怅。
舜安顔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愛她?與她生死與共?與她相親相愛?
在她心緒飄渺間,白初念喚了她一聲。
她回神,掩下了失落的心,随即又笑道:“我這兩天馬術進步很多,相信再過幾天,我就可以跟别人一樣在馬上肆意猖狂了。”
白初念聽着心底發慌,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溫憲就會永遠的離去,在人生最美的年華香消玉殒,這對那些愛她的人又是多麼的殘忍。
她很想阻止這一切,可是卻不敢與天命對抗,若救下了她,讓曆史的車輪發生了改變,以後不知還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事。
“你現在腿受傷了,不能走動,這些時日隻能休養了。”溫憲低頭看了看她綁着夾棍的腿,小腿腫得很粗,她哀歎一聲,“你也隻能這樣悶着了。”
白初念笨拙的移了移沉重的凳子,坐到了她身前,臉上綻放開一抹溫婉的笑容,“雖然不能正常行走,不過也沒那麼痛了。”
“你也隻能說些安慰自己的話。”溫憲眨着俏皮的雙眼,擡眼突然看到庭院中花棚下有個秋千,她歡喜道:“在花棚下蕩秋千倒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花仙子,不知是誰綁了這麼一個秋千在這裡?”
白初念眸光閃了閃,将口中含着的話咽了下去,她行動不便無處可去,這秋千是十四爺今早讓奴才現做的,說是讓她在花海中做一回花仙子,放松放松沉悶的心。
“這個秋千我喜歡,我先去試試怎麼樣。”溫憲喜滋滋的跑了過去,坐在秋千上蕩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