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憲忽的起身,踮着腳尖說道:“皇阿瑪,兒臣要是赢了,什麼賞賜都不要,您得答應兒臣一件事。”
聽到她的聲音,康熙面容柔和了幾分,輕聲問道:“你讓朕答應你什麼?”
溫憲頗有些得意忘形,“皇阿瑪得給兒臣舉辦一場賽馬。”
“賽馬?”康熙聞言一臉驚訝,“你會騎馬?”
溫憲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,得意一笑,“兒臣會,前兩日十三哥剛剛教會兒臣,兒臣覺得自己的馬術應該不會太差。”
康熙長長歎了一口氣,笑的極為無奈,“你才學了兩天,就讓朕給你舉辦一場賽馬,你把别人都當成草包了。”
底下衆人突然哄然大笑,溫憲被嘲笑的臉紅耳赤,她紅着臉說道:“皇阿瑪别管這些,您隻管答應兒臣就行。”
康熙也想大笑,可在臣子跟前要顧及帝王的體面,他朝溫憲擺擺手,不想讓她在被人笑話。
“皇阿瑪,您答應兒臣好了。”溫憲耍起了賴皮,為了向大家證明自己會騎馬,她當衆撒嬌磨人,“皇阿瑪不答應兒臣,兒臣沒勁參加這詩詞比賽了。”
康熙搖搖頭,無奈一笑,“你先赢了比賽,朕在考慮考慮。”
“兒臣知道,兒臣會好好表現。”溫憲歡喜的跟隻麻雀似的,一陣手舞足蹈。
“公主。”青梅眼睛裡不由蒙上一層流光溢彩的光芒,“臣女的姐姐富有才情,自小被家中長輩稱之才女,有臣女姐姐在,公主想赢怕也是沒那麼容易。”她甩給溫憲一個傲慢的眼神,拉着芸霓的手,擺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。
溫憲一雙鳳眼死死地盯着她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家中才女,那今天就請多加指教了。”
芸霓受到挑釁,她柔柔牽起唇角,笑道:“公主言重了,臣女才學淺薄,妹妹頑皮固有一說,臣女的才情實在不值一提。”
溫憲冷哼一聲,輕擡鳳眸,直視着她明亮的眼睛,忽而狡黠一笑,“是不是才女由不得本公主評判,你隻要拿出實力比試一番便好。”
“好啊,公主不必相讓。”青梅顯然有些幸災樂禍的興奮,“輸了也得平心接受。”
她作為家中最小的女兒,自小驕縱長大,樣樣都要争第一。
公主給她的耳光,她無法扇回去,今日借芸霓之手滅了她的威風。
溫憲一手指着她,仰頭傲嬌道:“本公主吟詩作對樣樣不差,還會輸與你們不成。”
“公主。”芸霓起身對她施了一禮,颔首道:“臣女隻是跟着附庸風雅,沒想過要得賞賜,公主不必把臣女當做敵手。”
她們姐妹二人一柔一剛,說話還兩個腔調,溫憲氣的直哼哼,看着她們雲淡風輕的模樣,隻覺得自己已經輸了氣場。
康熙目視一切,對于溫憲的不服他隻是輕搖頭,倒是看向芸霓的眼神透着幾分欣賞。
這姑娘眉目清雅秀美,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,渾身都是濃濃的書卷味。
有才有德有性情,不愧是名門閨秀,西泰教女有方。
“今日既然是賞花宴,那就以賞花為命題作詩。”他面帶微笑望向溫憲,“朕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。”
“皇阿瑪,她們姐妹是兩人,兒臣不能一個人對賽,兒臣想找個幫手。”溫憲一臉傲氣提出了條件。
康熙毫不猶豫的依了她,“随便你。”
“兒臣謝皇阿瑪。”溫憲扭頭對身側的白初念說道,“你與本公主一起,我們聯手打敗她們,讓她們知道什麼是有才之人。”
白初念還未開口,青梅便搶先一步嘲諷道:“今日比的是詩詞,可不是武藝,公主是找錯了幫手吧?”
她的語氣太過嚣張,溫憲哪裡能忍,直接罵道:“狗眼看人低的東西,本公主這裡輪得到你說話。”
被罵的青梅眼睛一瞪,當即變了臉,雖惱羞成怒,可也不敢有樣學樣的罵回去。
溫憲對她挑眉一笑,正在歡呼雀躍時,隻聽對面又傳來一道諷刺聲,“大字不識的奴才怎能幫你對詩,皇妹還是另找幫手,實在不行,我跟你一塊。”
白初念擡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十爺,瞧着他那得瑟勁,心中冷哼,哪個廢物也比他強。
“十哥還是幫着八哥好了,我不要你幫。”溫憲直接拒絕。
見她不領情,十爺輕嗤一聲,端起了茶盞,遮住了他人投來的嘲笑目光。
“就這麼說了,白初念你一定好好對詩。”溫憲笑的如花燦爛,已做好了對戰準備。
白初念眸光堅定,輕悠悠說道:“奴婢喜歡舞刀弄槍,不喜歡舞文弄墨。”
溫憲一聽垮了小臉,氣憤的指着她直跺腳,“你竟然不幫我,你也當着衆人的面拆我的台。”
白初念垂頭低眸,也不做聲,任由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對她發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