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的脾性确實有些急躁。”雲霓勾了勾撩人的紅唇,笑的意味不明,“十天後,我得做好準備。”
聞言,十四爺柔柔的看着她,見她眉宇間帶着些英氣,舉手投足間有一份尊傲,還有着将門之女的姿态。
他笑意淡淡的凝視着她,“你得讓她赢,想辦法讓自己輸得不露痕迹。”
芸霓挑起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的眼睛,在這一刻,她好似看到他眼中的亮光。
“姐姐還要不要騎馬了?”青梅打斷他們二人的互相欣賞的目光。
芸霓低頭羞澀一笑,待心跳平穩,擡頭問道:“十四爺可願一起?”
十四爺微微點頭,眸底的暗流終于停止了湧動,也停止對她的目光攻勢,“你想騎馬,我們去另一邊。”他先上馬,帥氣一拉缰繩,掉頭而去,留給她一個潇灑的背影。
芸霓很快翻身上了馬,随之策馬相随追上前。
兩匹馬的鳴叫震響整個馬場,令不少人回頭觀望着他們。
十爺盯着他們的背影說道:“我覺得十四弟跟那位芸霓姑娘很般配,簡直是一對璧人。”
八爺輕笑道:“在這行宮裡,他們每天朝夕相處,也許很快便會互生情愫了。”
聽着他們的談話,四爺眸色微微變了變,随即恢複正常,他找了一個庇蔭的地方歇下了,面無波瀾遙遙望着衆人,像個霸者一樣俯覽衆生。
忽然感到一道憤恨的目光投向了他,他回頭,面色淡然回視着對方,略帶挑釁的意味。
九爺一雙眸子瞪的猩紅,看着四爺就在眼前,卻動不了他一根汗毛,他憤怒道:“你最好不要虧待了幽若。”
四爺嘴角掠過一抹冷笑,“我的側福晉閨名也是你能叫的?”
“你……”九爺嘴唇隻是蠕動了一瞬,終是沒發出聲音。
四爺轉開了眸光,望着遠處飄蕩的浮雲,輕悠悠道:“年氏就是死,也是死在雍親王府,斷然不會跟你有關。”
他的話,無非是在加速刺激九爺,刺激的他頭痛欲裂,甚至想殺人。
在他負手而去之時,身後傳來的是九爺的怒吼,他頭也不回,似是不想看到一個瘋癫之人。
“我受不這樣,幽若她懷孕了,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,我該怎麼辦?”九爺發瘋一樣吼叫着,不管周圍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眼光。
八爺眸中瞬間掠過驚異,他反應敏捷,立即捂住他的嘴,嚴肅說道:“你在這樣吼下去,是想讓皇阿瑪知道你們曾經有過私情嗎?”見他瞪着布滿血絲的眼睛,好似一隻不受控制的野馬,正瘋狂攻擊着身邊的人,他控制住他,低聲道,“不想她有事,就跟我走。”
九爺凝視着四爺遠走的背影,陰暗的深眸陰冷至極,“他搶走了我的幽若,我恨死他了。”
八爺擡頭望着他眼神的方向,沉聲道:“别在想那個不屬于你的人了。”
“你說的很對,幽若是他的了,永遠都是他的了。”說到此處,九爺心口一揪,一直望着四爺消失的方向,“我接受不了這樣,為什麼他要拿幽若對付我?”
他還以為,他與她會天長地久,卻不想,這隻是他一個人的奢望。
他臉色變的有些沉痛,閉上了眼睛,重重的歎息了一聲。
良久,收起了臉上的悲傷,重新恢複冷靜,看向了一旁八爺說道:“是不是隻要她過得好,我就會慢慢忘記她?”
他這句話正中八爺的心坎,心髒也跟着猛然一抽,痛過之後,才慢慢地靜了下來。
滾滾紅塵,浮生若夢,這幾年,連他的夢中都是那些悲歡惆怅。
這世上甘心為愛生,為愛死,為愛付出一切的何止他一人。
可是動了真情,到底是對的,還是錯的?
見他竟然沉默了下來,眼中開始有了一絲淡淡的憂傷,九爺不再說什麼,迫不及待的大步離開,生怕再晚一步就會抑制不住憤怒在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。
在他們兄弟遠去後,躲在林中的白初念,沉沉的松了一口氣,辛好沒被他們發現,不然又有一場正面交鋒。
她現在是一點禍事都不敢惹,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等熬完這些時日,她就可以完全放飛自我了。
聽着遠處溫憲的驚叫聲,她撥開擋在前頭的枝葉,見她那清風拂柳的身姿随着馬兒搖搖擺擺,好像稍一颠簸就能摔下來,讓人看着不由揪心。
她暗自歎了一口氣,喃喃自語道:“學騎馬确實要有些功夫底子,我學的好像比她好點。”
“你在跟誰說話?”
身後傳來一道低沉雄厚的男人聲音,吓得白初念心尖一顫,沒想到自己藏身在小樹林裡還能被人撞見了。
她轉過頭,見到這個恨她恨到咬牙切齒的死對頭,瞬間一臉驚愕。
一想到自己的打算,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,揮手将他大力的推開,着急的想要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