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爺要去獵場狩獵?”
身後傳來芸霓的話,十爺訝異的停下了腳步,回頭眯眼笑道:“是啊,不過十四弟不會去。”
芸霓淺笑道:“臣女想與您一起去獵場,您不會拒絕吧?”
十爺目露驚詫,愣了好一會兒,似是十分意外,“你這麼一個弱女子還想去獵場,你不怕嗎?”
芸霓淺淺的紅唇彎起了好看的弧度,傲氣十足,“将門之女有什麼地方不敢去的。”
“我倒是忘了你的阿瑪是誰了。”十爺明朗一笑,遞給了十四爺一個眼神,像是傳遞着某種暗示。
十四爺撇開了頭,就跟沒看到一樣。
芸霓眸子微微一挑,繼而笑道:“既然十爺不反對,臣女就當您答應了。”
“我當然不會反對。”十爺又拽上十四爺,“我們一起,這次你可不能拒絕了。”
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,這樣剛毅果敢的女子可遇不可求,十四萬不能白白錯過了。
夕陽灑在芸霓的小臉上,照的她眸光明明暗暗,閃動着莫名的光澤。
她跟在十四爺身後,與他僅保持着一步距離,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離得這麼近,這種感覺好生奇怪,連着心跳都加快了速度。
見他們已經走了,躲在桌底下的溫憲急忙站起身,卻又被白初念給按了下去。
她轉頭瞪了她一眼,讓她不要再阻攔自己,她很想去獵場,雖然不會騎馬,但不妨礙在一旁看熱鬧。
剛冒出一個頭,白初念再次按住了她,她氣急了,立即吼道:“你幹嘛呢,這麼一次次按着本公主,本公主蹲的腿都酸了,再這樣下去,本公主都快瘸了。”
她這一聲聲大叫,驚的四面八方的人都盯了過來。
周邊的守衛軍警惕的提着刀過來查看,見到是公主,行了一禮便退下了。
溫憲理了理衣服,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腿,歡跳着來到了十四爺跟前,“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獵場。”
十四爺的目光并沒有看向他,而是盯上了她身後的白初念,他眉宇微微聚攏,冷冷的注視着她。
與他的目光短暫接觸後,白初念并垂下眼簾,神情被淡漠所取代。
頓時,十四爺眉色一凜,怒問道:“我今天警告你的話,你這麼快就忘了嗎?”
“奴婢沒忘記。”白初念毫不在意他的态度,語氣仍然淡定平靜。
“既然沒忘記,你一個奴才沒看好主子,該怎麼罰?”
“公主有她的自由,奴婢總不能把她當成一個囚犯對待,奴婢也不能這麼做。”
十四爺劍眉一挑,臉色越發暗沉,他酷聲道:“你還能頂嘴了,我若不罰你,你還能無視所有人。”
白初念低着頭,最終搖頭一笑,“您想罰便罰。”
十四爺聽後,神色愈發冷冽,暗地裡雙手緊握成拳,“你敢這副桀骜不馴态度對人,我就不信磨不掉你的性子,你給我去院外跪着。”
白初念嘴角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,她并未在答他,轉身出了院子。
“你是跟着我出來的,誰都不能罰你。”溫憲把她拉了回來,面色不改的護在她的身前,“十四哥想哄美人高興,應該換個地方。”
面對這麼一個難纏的妹妹,十四爺渾身冒着寒氣。
他處置白初念,目的是讓她服從他,跟别的女人一樣溫馴,他想征服她,想讓她從心底順從他。
然而她對他沒有一點恭順,從她的眼底還看到了傲慢與輕蔑。
他不想看見這麼一個全身都是刺的女人,這讓他不能碰也不能愛。
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執着于這樣一個頑固的女人。
溫憲仍是咋呼着:“我不管,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們一起去獵場,你們别想撇下我。”
十爺倪向她,輕飄飄的問了一句:“你會騎馬嗎?”
“我不會。”溫憲有些沒底氣,“但是我可以學啊。”
十爺上下打量她一番,眼神難掩嫌棄,“就你這副身子骨,怕也學不會。”
溫憲被他看的心裡一陣發毛,不好意思的垂頭弄手,小聲說道:“騎馬有什麼難的,我用心學還學不會嗎?”
十爺闆着臉道:“你一邊待着去,别來煩人了,女人還是别學騎馬。”
溫憲不服氣的指着芸霓說道:“她也是個女人,憑什麼她可以騎馬,我就不能?”
十爺頗為嫌棄的倪向她,訓斥道:“你别來丢人了,人家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,你還能跟人家比。”
溫憲頓時臉一紅,看着芸倪,覺得甚是丢人,還沒去獵場就被她給比下去了。
十三爺不忍她委屈,便安慰道:“皇妹隻要别鬧脾氣,你想學騎馬,我來教你。”
溫憲一聽,臉上立馬有了笑容,興奮的擠到了他身邊,拉着他的胳膊一陣搖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