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見年羹堯回到四爺身邊,她先一步來到跟前,把人又拽了回來,“年大人不能這麼走了,你都插手此事了,不就是要過來幫我的嗎。”
年羹堯越急越甩不掉這個撕纏他的女人,他不停的拿眼睛瞄向四爺,怎奈四爺跟沒看見一樣,目光飄渺不定,不知盯在了哪。
他黑着臉看着狡詐的白初念,她一臉精明,一雙眼睛在算計人時亮得驚人,不會可憐到會被人欺負。
“四爺這麼高尚的人不會去賭場那種地方,這實在是有失他皇子的身份。”白初念邪魅的眼睛在他們身上瞟來瞟去,她笑的狡黠,雙手死死拽着年羹堯不放,“我帶你見識見識去。”
四爺掃了一眼年羹堯,目光重新落在了遠處,就是不給一句話。
年羹堯一個奴才得不到主子放人,不敢走又抽不回自己的胳膊,在衆人的注視下,臉完全變成了黑炭色。
“四爺,奴婢借您的人一用,用完在準時歸還。”白初念不想延誤時間,連拖帶拽把年羹堯給扯走了。
拉錫上前一步,躬身問道:“王爺由着年羹堯去?”
四爺漫不經心的看向他,眸光幽幽,“他會做些什麼?”
“王爺何不跟過去看看。”拉錫小聲提議着,雖知道四爺不可能會去賭場,但事關年羹堯不能大意。
望着遠處漸行漸遠的兩個身影,遲疑了一會,四爺便邁開了步子。
賭場内多是男子粗漢,喧嘩吵鬧,屋中央擺着一張長長的賭桌。
一位美貌佳人與一位俊俏公子一出現,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視,紛紛向來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。
年羹堯沒賭過錢,也沒來過賭場,見那些大漢一雙如炬犀利的眼睛,就知道是個長赢不輸的老手。
他扭頭看向白初念問道:“你有把握赢?”
白初念無所畏懼,得意一笑,“對方越強大,越具有挑戰性,待會也讓你玩一把。”
年羹堯無奈問道:“你隻要赢了,我便可以走了?”
“是啊。” 白初念把随身攜帶銀兩都扔到了桌上,“第一局,我就押大。”
又從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手中奪過了骰盅,擡手搖了起來,“啪”的一聲,骰盅落桌。
年羹堯聚精會神盯着她的手,在她開後,看到骰子四五六小黑點,他如是解脫了一般,“我可以證明你是憑自己實力赢的,不存在出老千一說。”
白初念興奮的攬過對方下注的銀子,笑道:“再來一局,這次你來,赢的錢都歸你。”她笃定的推出面前的銀子,“年大人手氣好,這局肯定是大。”
年羹堯受到了氣氛感染,也不推脫,遂舉盅搖骰,随後便聽到一陣“咣當咣當”的聲音。
白初念聚氣凝神,緊緊盯着他的骰盅,心裡感歎:年輕的撫遠大将軍果然八面威風,連搖骰子的動作都是這麼的帥。
骰盅落桌後,年羹堯開盅,六六六,果然又是大。
“赢了赢了。”白初念望着他一臉崇拜之色,“我說你會赢錢,肯定就會赢。”
幾個高大威猛的大漢看看她,又望望年羹堯,認慫的退後幾步。
他們本想着一個姑娘家好欺負,誣陷她出老千,從她身上撈一筆,哪知道半途遇到了一個年羹堯,便宜沒撈到,還惹到了官家,損失錢财是小,就怕深陷牢獄之災。
白初念瞧他們的慫樣,小臉全是輕蔑的笑,她仰頭問道:“怎麼樣,我可是憑真本事赢錢,就問你們服不服?”
“服了,服了,姑娘手氣好,赢錢是必然的。”
白初念對他們翻了個白眼,把堆在桌上的銀兩推到年羹堯身邊,“我說吧,跟進來,不會讓你白來。”
年羹堯搖頭一笑,“銀子你還是自己拿着,我可不是為這些錢而來。”
“你不要那可全歸我了。”白初念也不跟他客氣,把萍兒叫過來收意外之财,自己則坐到桌上欣賞幾個大漢驚恐萬狀的表情。
見萍兒提了錢袋子,年羹堯準備離開了,一轉身卻看到門前那一抹孤傲的身影,霎時心中一驚,四爺跟了過來,到底是有多麼不放心他。
“四爺果真是個霸道的主子,以為奴婢會霸占您的人不還了?”白初念機靈的先一步說道,這人戒心很重,年羹堯剛入他的門下,他對他更是盯的緊,栓在腳下未必都信的過。
四爺目不斜視,冷漠道:“這裡沒你的事。”
賭場亂糟糟的,白初念裝作沒聽到,扯着嗓子問了一句:“什麼?您說什麼?您在大聲點。”
她這一嚷嚷,賭場又靜了下來,個個扭過頭吃驚的望着這邊。
四爺知道她是裝的,他凝視着白初念,神色冷沉,眸底結了一層寒冰。
一旁的萍兒吓得臉色發白,連忙說了些好話,争取可以早點走人。
白初念暢然一笑,自顧自的說道:“我們今天出來的好像不是時候,耽誤年大人太久時間,下次我定挑選個好時日帶你出來玩個盡興。”
萍兒搖搖頭,想起今日被人追着剁手的那一幕,她在也不要出來了,還是宮中待着安全。
“真是個膽小鬼。”白初念佯裝盛怒,指着她的小腦袋一頓呵斥,“這樣就把你給吓着了,在我身邊待這麼久膽子一點都未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