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事,你最好還是不要去做。”
“你還敢殺了我?”
四爺臉色始終陰沉,冷酷道:“折磨年氏不比殺了你更好。”
這一瞬,九爺隻覺得窒息的痛傳遍四肢百骸,心裡蔓延的恐懼,讓他痛苦萬分,“是個男人就别拿自己女人洩恨。”他的言語眉宇之間,都是蝕骨的恨。
四爺冷眼盯着他,厲眸中閃過一絲寒意,“我的女人,想怎麼樣做,都是我的事。”
二人似在較量,又好似隻是他單方面的碾壓,氣氛已陷入了冷凝。
“把他帶走。”
四爺冷冷吩咐一聲,拉錫叫來幾個侍衛,毫不留情把九爺扔出了王府。
……
夜涼如水,徹夜不滅的燭火無法驅走四爺心中的壓抑。
他迎着打開的窗子,冷風撩起他如墨的長袍,似乎和牆上的影子融為一體。
黎明之際,溫和的光灑下柔柔的光暈,在室内投射出一片耀眼的顔色。
四爺用了早膳把拉錫喚了進來,讓他備好馬,同他一塊出府。
街道人煙喧嘩,酒旗招搖,兩人在一家酒樓門前提疆勒馬。
年府的奴仆已在旁候着,見到四爺便迎上前來,恭敬的說道:“四爺,二少爺在二樓恭候多時,您随奴才來。”
四爺進了酒樓,拉錫牽了馬随店小二前往馬廄。
二樓廂房,一張桃木圓桌擺滿了各色菜肴。
年羹堯見到四爺,連忙起了身,“奴才見過王爺。”
“不必多禮。”
四爺平靜漠然的聲音令他沒了拘束,人也放松了不少。
“王爺自便。”
待主子坐下後,年羹堯執起桌上青花酒壺,給他斟滿一杯酒。
四爺薄唇劃過一抹弧度,接過青花盞一飲而下。
年羹堯笑言道:“王爺肯給奴才面子,微臣無以言表,那就在敬您一杯。”
四爺舉杯飲盡,“你我之間無需客氣。”
“王爺這麼說,奴才就不跟您見外了。”年羹堯面帶着微笑,聲音雖清清淡淡,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恭謹,甚至敬畏。
四爺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盞,唇角鋒銳利見,他緩緩說道:“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,但年家也得拿出誠意。”
“奴才是王爺的奴才,隻會做奴才該做的事,這一生定當為您效犬馬之勞。”
四爺沉沉一笑,垂下了眸子。
“奴才的妹妹自幼體弱多病且膽小懦弱,家父一直偏愛她,舍不得她受一點苦,奴才懇求王爺能夠好好待她。”
“她進府有着側福晉的身份,即便我不在府中,也無人敢欺負她,福晉為人謙厚恭和,府中上下皆敬重她,你不必多擔心。”
年羹堯難掩内心激動,當即單腿下跪,叩首道:“奴才謝王爺。”
一個時辰後,兩人下了樓,還未出大堂,就被酒樓門前穿着豔麗女人給絆住了,從她們的着裝看去便知是風塵中人。
一黃衣女子一雙妖冶的美目上下打量着四爺,見他一身黑色錦袍,灰色腰帶間鑲嵌着一塊質地溫潤的和田玉,便知道他是貴族公子。
雖然長相英俊,但氣質凜冽,看上去很不好惹的那種。
可是她對付男人自有一套,什麼樣的男人經她之手都能調.教的溫馴如羔羊。
“爺……”黃衣女子嬌媚柔軟的聲音,聽着讓人渾身酥麻無力,她大膽的拉着四爺的胳膊。
四爺目光投向了年羹堯,年羹堯自知他誤會了,急忙對這些女人呵斥道:“你們趕緊出去。”
女子笑的放浪,白玉般的面容上似天邊的兩抹紅雲,紅豔豔的,又像極了盛開的桃花,她緊抓着四爺的胳膊,人往跟前靠近了一點。
“你給我讓開。”拉錫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給拎了出去,給四爺開了一條路。
他斜視了年羹堯一眼,這些女人真讓人倒胃口,他真想的出來。
出了酒樓,年羹堯還想在解釋,四爺擡手打斷了他。
正當他想開口找個新話題,恰逢此時,前方平空竄出了一大堆人,吓的街邊人群四處逃竄,亦是無處避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