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爺擒住了她,“别急着走。”
白初念怒目圓睜,吼道:“你還想怎樣?”
他眸底突變,湧出一絲狠色,大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,“我要殺你,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嗎?”
她眉頭緊皺,不能呼吸的疼痛,簡直比被鞭子抽還要疼,她氣罵道:“你竟然是這麼的變态。”
“你還敢罵我。”他手一使勁,她閉上了眼睛,等待着解脫,他怒問道,“你很想死?”
“動手啊。”
盯着她痛苦的表情,十四爺望着外面的人說道:“我要殺你,竟然沒人來救你,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?”
“沒人來救,也沒人來阻止你,你動手不是更方便。”
“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?”
白初念隻感覺脖子都要被擰斷了,她擡手攥緊了他的手。
這一動作使得十四爺不覺松了力道,他幽暗深邃的眸子,死死地盯着這個一心求死的女人。
眼角瞥過一直矗立不動,面上毫無表情的四爺,他一手拎起她,把她摔到了地上。
聽到重重落地的聲音,他唇角掀起了一絲笑,明明在笑,卻透着一抹冰涼的自嘲。
“你要死就去死。”他沒在看她,轉身進了宮門。
白初念趴在地上,擡頭眨了下眼睛,眼眶裡有微濕的感覺,視線範圍裡隻有兩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。
那渾身上下帶有尊貴風骨,又是那麼的不可一世,怎麼會在意她的生死?
他們眼裡沒有人命觀,有的隻是自己開心罷了。
她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尊嚴的奴才,任人踐踏,任人玩弄。
她臉色蒼白,唇邊溢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澀,一雙布滿血絲和淚水的眼睛看向遠處的人,眼中閃過憤恨,隻是沒多久便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再次清醒,白初念發覺自己已躺在柔軟的床上,腦袋隐隐作痛,整個人昏昏沉沉,眼睛掙紮了半晌都沒睜開。
她使勁揉揉雙眼,勉強睜開,利落的翻身下了床。
門開了,萍兒跟小蓮一臉緊張趕了進來,看到她醒了,慌忙過來詢問情況。
白初念随便敷衍了幾句,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下了,看着外頭明晃晃的太陽問道:“什麼時辰了?”
萍兒答道:“辰時剛過。”
白初念坐了下來,撐着暈乎乎的腦袋,想了想又問道:“誰送我回來的?”
萍兒一臉迷糊,搖搖頭道:“你是被幾個小太監送回來的,但那些人是我們沒見過的。”
白初念乍時瞪大了眼睛,随即便猜到了是誰,懶得在問下去。
萍兒見她身體似無大礙,心底暗松了口氣,輕言輕語道:“你沒事就好,昨晚我擔心了一夜,今早你又是被人給擡回來的,我跟小蓮差點都吓死了。”
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,她想着去開門,挪腳步時又看了看白初念的神情,見她沒吱聲便也不敢出去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敲門聲持續不斷。
萍兒試探着問道:“我要不要去看看?”
白初念臉色暗沉,聽着敲門聲音,她攥了攥拳頭,豁然起身跑了出去。
打開門,見還是昨天那個小太監,他手上拿着幾個白色小瓷瓶,還不待他說話,她先惱問道: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,讓你不要在來了,你還來幹什麼?”
小太監被兇的有些害怕,後退了好幾步,膽怯怯道:你身上有傷,這些藥對身上的淤青有很好的效果,是……”
白初念惡狠狠警告道:“拿着你的東西走開,以後不要讓我在看見你,不然,我會給你一頓鞭子。”
小太監面色難堪,驚惶道:“你不能不收下,我是一個奴才,主子交代的事沒完成,我回去也會挨罰。”
“你挨罰,關我什麼事?”
“這……我求求你……”
“趕緊走開。”
“白姑娘,我……”
小太監在跪下之前,白初念一把拽住了他,奪過他手中的藥瓶,把它們都砸在了地上。
看着蹦的滿地碎片殘渣,小太監是欲哭無淚。
白初念掀起了嘴角,“回去告訴他,讓他不要在自作多情惹人煩。”
說完,“砰”的一聲大門關上了。
一臉惶恐的小太監蹲在地上撿着一地碎片,他在院外哭了好久,也沒讓裡面的人回心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