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想跟我動手。”十四爺接住她的手腕,險險躲過一招。
白初念氣惱道:“大庭廣衆之下你如此狂妄膽大,你怎麼這麼不要臉?”
十四爺深深看她一眼,鳳眸微勾帶出絲邪魅淺笑,“你生氣的樣子,也很讓我喜歡。”
“放手。”白初念一邊掙脫一邊大叫,對這個男人的輕薄又氣又恨,“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,為何要在我面前這般沒皮沒臉?”
“啪嗒”一聲,一顆銀鈴铛掉在了地上,她低頭一看,發現鈴铛是從她腕上镯子上滑落下的,她又憤怒的吼道:“你弄壞了我的镯子。”
十四爺松開她,彎腰撿起地上那跟紅豆差不多大的鈴铛,看着這小巧玲珑的東西,他笑開了眉眼,“不過就是這麼一點大的鈴铛,這個我還是賠的起。”
白初念火氣很大,揚聲問道:“有錢你就很拽?”
他拉起他的手,看向她腕上的镯子,微微一笑,“改日我送個更好看的給你。”
她一口拒絕,“不用,你還是留着送給那些愛你的女人。”
十四爺目光突變得如霜似雪,“你一點都不稀罕我對你的愛?”
“不稀罕。”白初念冷冷一笑,“稀罕你的愛大有人在,你在我這裡浪費再多的時間,也是什麼都得不到。”
十四爺眸光微怔,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微微涼意,他隻覺這絲涼意似寒刃刺得他心疼。
“奴婢見過十三爺。”
聽着奴才的行禮聲,白初念眸底閃過疑惑,随即抽回了被十四爺拉着的手。
十三爺站在幾步外看着他們,此時倒也沒有尴尬,他眼中帶了幾分戲谑走來,“十四弟怎麼來了?”
十四爺側頭,冷厲的眼神瞪着他,反問道:“你是跟着我來的?”
十三爺笑道:“路過這裡,聽着這裡面太吵,順便過來看看,我要是知道你在這,我肯定不會進來。”
十四爺冷聲道:“那你來的可真是時候。”
志不同道不合,他無事會來這裡,不得不讓他心懷疑慮。
他是替四哥做眼線的?還是有意過來破壞他跟白初念的?
十三爺摸摸鼻子,尴尬道:“如今我沒什麼事,不就是整天在宮中瞎轉悠嗎,哪裡有熱鬧,我就往哪跑。”
這話沒什麼問題,但聽在十四爺耳中卻使他無比的惱恨,又被白初念的一番話傷到了,他目光隻落在她身上一瞬,面色一寒便甩手而去。
十三爺側身一讓,在他走遠後,還不忘說道:“十四弟别生這麼大的氣,這天氣越來越熱了,氣大上火。”
對方沒有回聲,他微松一口氣,看着站着未動的白初念,他扯出一抹笑,轉到旁邊的躺椅上一躺,一條腿也翹了起來。
白初念對他的沒相有點不悅,卻沒有表現出來,她笑着走來,打趣道:“十三爺不會是進錯門了?怎會想到今日一個人過來?”
“你也不謝謝我,我可是幫你趕跑了十四爺,要不是我,你們還有的撕纏。”十三爺說的散漫,嘴角上揚,帶了三分邪氣。
“你偷看别人談情說愛不知羞,還想着颠倒是非嗎?”白初念恢複了往常的古靈精怪的摸樣,連語氣都帶了幾分笑意。
十三爺臉一紅,随即又恢複鎮定,站起身子說道:“要說不知羞,你也算一個。”
白初念笑了笑,豎起兩根手指擺了擺,“你也不差。”
十三爺眉頭皺了起來,再也無法将那溫和的面色維持下去。
他就不該答應四哥應下這個‘差事’,十四沒去巴結年羹堯,竟來這裡跟女人卿卿我我。
而他竟也鬼使神差的跟着來了,這不就是來找氣受的嗎。
他氣得越厲害,白初念看着就越高興,哈哈哈的連笑了好幾聲。
十三爺氣哼哼道:“真不明白十四爺怎麼就對你一片癡心?”
“我是一朵人人垂涎的嬌花,男人還有兩樣的?”白初念轉眸定在花叢中,那晶瑩剔透的花瓣微微顫動,在陽光的照射下,散發着璀璨的光。她走過去撫着一朵花,輕輕的摘下,放在鼻尖下聞了聞,“鮮花配美人,美人配英雄。”說話間,她已把手中的花丢給了對方,“您說是不是?”
十三爺不及躲閃,隻能伸手接住,看着這朵嬌豔欲滴的花,不解問道:“十四弟怎麼成了英雄?”
“當日在乾清宮十四爺為兄弟義氣,性命差點沒了,他舍生為人惹得宮中無數人欽佩,有多少女人芳心暗許,您不會還不知道吧?”
十三爺愕然,他不能否認十四那種大無畏的氣魄。
“十三爺能做的到嗎?”白初念調侃一句,不等他回答,她又哀歎一聲,“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十四爺那樣有江湖俠義氣概。”
聽出這是在譏諷他不如人,也是在惡意貶低他,十三爺臉上當即繃不住了,怒喝道:“就你還能在這取笑我,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拎起來甩出去。”
白初念似笑非笑道:“說大話也看清楚這是什麼地兒,不是什麼人都能被您吓着的。”
十三爺把手中的花狠狠砸在她身上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,對着周圍的奴才始終顧及了自己的風度儀态,又強克制着胸中的怒火。
白初念高傲的揚起下巴,笑吟吟道:“這花還遭了您的罪,它還招您惹您了,您把它變成一朵殘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