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着拒絕。”直郡王看向她,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帶着嘲弄,“你若承認自己怕了本王,本王便放你走。”
“神經病。”白初念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,自顧自走到他對面,撿起地上掉下的帕子就走,剛邁開一步,小辮子卻被人一把拽住了,氣的她大吼道,“你腦子是有病嗎?”
十四爺見狀又急了,他想上前幫她對戰,再次被十三爺給阻攔了,“大哥有分寸的,他不會把女人當做男人那樣下狠勁。”
“你比不比?”直郡王尾音微微挑起,他墨眸深眯,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。
“你先松手。”白初念轉頭怒視着他,那眼神中的怒火都能把對方給燒成灰。
“你早答應不就行了。”直郡王松了手,俯身湊到她跟前,眯眼淺笑道,“本王赢了女人有點勝之不武,本王會讓你三招。”
白初念冷聲道:“讓奴婢三招,您赢了同樣不見得有多光彩。”
直郡王頓了頓,眼神晦暗不明,“看本王怎麼滅了你的威風。”
白初念惱道:“勝負難定呢!”他雖是在戰場上混過,而她是跆拳道高手,即便輸了,她不算太不丢人,赢了,那更是威風八面。
“大哥,本太子知道你對女人不會憐香惜玉。”太子搓着雙手笑呵呵的,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,急于想看到白初念被打,看她會不會沒骨氣的跪地求饒。他敗給了她兩次,可是大哥武功在他之上,赢了白初念是不費吹灰之力,順便借他之手替他報仇雪恥。
“大哥性情粗犷且強橫,可不會對女人溫柔相待。”九爺眉眼尾線輕輕揚起,邪惡的笑容帶着一絲陰鸷。
“你不能這麼早下結論。”十三爺手裡的折扇合了起來,輕輕拍打着另一隻手,“不說她功夫怎麼樣,就憑她滿腦子詭計也不會輕易讓自己輸。”
十四爺心裡是極度的慌張,他沒有把握白初念會赢,隻希望他的大哥可以手下留情,點到為止就行了。
白初念跟直郡王相對而立,距離也就一米左右,她展示跆拳道的标準實戰姿勢,頗有武林高手的架勢。
“你是個女人,本王讓你先出招。”直郡王嘴角挂着一抹邪異的微笑。
白初念明眸狡黠一轉,高傲道:“不要太小看女人。”
“出招!”
“奴婢不會跟您客氣。”
此時,什麼話都顯得蒼白無力,隻有武力才能解決一切。
她輕輕一躍跳到對手身後,穩穩落地,就着落地時的緩沖蹲下,揮刀向他的小腿刺去。
直郡王轉過身連連後退,他從腰際掏出一把扇子指着對方,“别給本王使陰招。”
白初念冷哼一聲,“那就看您能不能躲得過了。”
她拿着一柄短刀,揮手擋開了扇子,緊接着縱身躍起,手腕一轉,短刀忽地轉而向對方脖頸揮去。
她出手極快,直郡王不敢再輕敵,不覺手上力道加重,出扇速度也跟着加快,隻見他如同鬼魅般的沖了出去,右手化掌為拳,一拳打在對方的左肩上。
白初念中了一招,感到整個左臂都隐隐發麻,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丢臉,她拼命用攻擊力打敗對手,持刀由下往上一挑,直郡王衣服上盤扣一個不剩的落了地,猝不及防,那外袍都被扒了下來。
“奴婢是不是赢了?”她拎着他的外袍,在衆人眼前炫耀着自己的勝利。
“哎呀,大哥的衣服怎麼都扒了。”太子捂着眼睛,實在不忍直視。
其他人同樣一臉錯愕,他們的大哥可是血戰沙場的大将軍,怎麼被女人給扒了衣服,當衆露出這麼個醜相。
直郡王心裡覺得是一大侮辱,他瘋狂的輪向白初念,先前隻給她個教訓的思想早抛在了腦後,現在,他隻想找回自己的尊嚴。
白初念像是知道他的攻擊一樣,他出的每一招,她都躲了過去。
太子忍不住自言自語道:“大哥這是怎麼啦,白初念在你面前根本沒有還拳之力,這怎麼都被她躲開了。”
他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劍插在了直郡王的心上,恥辱感加強了幾分。
可卻是一個不留神,竟讓對方再現損招,裡面的夾衣一晃又沒了,裡裡外外的衣服被連扒了兩層。
此時,直郡王隻剩下一件襯衣貼身,他紅着一張豬肝臉,面對白初念的不斷進攻,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。
忽然隻覺手腕被對方一點,頓時沒了力氣,折扇從手中掉落在地,一柄閃着寒光的短刀已架在脖子上,動作一氣呵成,幹淨利落。
他赤紅的雙眼直視着她,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不言不語,更不願意接受自己慘敗的事實。
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他,踏着敵人的屍體取過多少人性命,他早已不記得。
今日不可想象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中,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情形完敗了。
他臉上紅一陣,白一陣,在衆人的觀賞下,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,因為沒扣子的緣故,穿在身上看着極其奇怪,難堪的模樣惹人偷笑,他也顧不得衆人的取笑,衣袖一拂,氣呼呼地走了。
“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算什麼?”九爺忿忿不平的吼了一聲,“你卑鄙至極,就是個妥妥的小人。”
白初念收了手,把短刀扔給了他,“比試前,誰都沒規定不能用,再說了,小人總得有人做,奴婢不稀罕做正人君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