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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夜,一彎月牙在天邊靜靜地挂着,清冷的月光顯得是那麼幽暗。
今晚八爺在宮中當值,他抽空去了一趟浣衣坊。
看他滿臉憂愁,花子吟輕輕的在他臉上吻了吻,“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錯,怨不得八爺。”
八爺把她拉入懷中,這怎麼能全怪她,他要是早點帶她離開,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,他們早就在一起了。
第二天晚上,他回府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水,八福晉闆着一張臉過來了。
他們夫妻因為花子吟,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,看這樣子又要引起一場戰火。
八福晉一臉怨氣,沖他道:“因為妾身不能生孩子,八爺終于忍不了了,所以才急急的想納妾,你娶那個奴婢進府為了孩子妾身理解,畢竟這麼多兄弟就你沒有子嗣。”
“福晉能不能生孩子,已經不重要了,我累了,你先回去。”八爺聲音略帶疲憊,他如果隻是為了孩子,何必要等到現在,他想娶花子吟完全是因為他真心喜歡她,真想跟她在一起。從來沒有想過為了孩子娶她,哪怕她不能生孩子,他照樣想娶她。
八福晉瞪着他,極為氣憤問道:“八爺嫌妾身礙眼了?”
八爺嗤笑,不屑一顧地看着她對外命令道:“快點帶福晉離開。”
小順子進門剛要行禮,八福晉對他呵斥道:“你不準開口。”
他弓着身退到了八爺身後,八福晉冷眼相對,“八爺想娶那個奴婢進府可以,除非你把妾身休了,否則,妾身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她進門,你自己好好的想想。”這些話,她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見她咄咄逼人,八爺一氣之下學起了十四爺砸了整個書房,“怎麼四哥的福晉寬容大度?怎麼我的福晉就這麼的心胸狹隘?”他溫文爾雅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,燃起的怒火格外地恐怖。
守在旁邊的小順子第一次被八爺的暴怒吓到了。
他跟了八爺這麼多年,八爺待人是彬彬有禮,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兇過。
但是,八爺變成了這樣,還不是被八福晉給逼的嗎。
……
如今四爺即将被賜婚一事,在後宮傳開了,主子奴才閑來無事都在背後議論。
他們都很好奇是哪個王宮大臣有機會高攀上了四貝勒,能做了四爺的嶽父。
女人天生喜歡八卦,在這一點,不論主子或者奴才都一樣,總喜歡對别人的事情津津樂道。
關于這事,白初念兩天前便聽說了,她知道那個女人是鈕祜祿婉玲。
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,她便向消息靈通的可可問道:“皇上賜婚的是鈕祜祿大人家的閨女嗎?”
可可搖搖頭,“這個我不知道,皇上還沒下旨,都不知道是誰,不過我聽别人都說,那個女子在四爺府裡,好像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。”
白初念聽後一愣,在四爺府裡,還是普通人家的姑娘,那不就是葉欣嗎,她怎麼可能會嫁給四爺。
“這不可能啊,按這個時間推算,隻有鈕祜祿氏嫁進四爺府,不會有别的女人。”
她一個人嘀嘀咕咕起來,雖然聲音很小,但還是被修剪臘梅的林貴人聽見了,“皇上都未下旨,你怎麼會知道是鈕祜祿氏?”
看着她茫然不解的表情,白初念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,慌忙解釋道:“因為奴婢之前在四爺府邸當過差,那時奴婢見過鈕祜祿大人家的閨女,所以奴婢猜測一定是她,應該不會在有其她女人。”
“你在四爺府邸待過?”
“奴婢之前在四爺府待了半年,後來是德妃娘娘把奴婢弄進了宮。”
林貴人無奈的歎了氣,心中泛起幽幽的酸澀,她不願意跟十四爺在一起,原來都是德妃從中作梗,德妃把她弄進了宮,是故意拆散她與十四爺。
難道因為白初念是宮女嗎,要是這樣,德妃自己也是宮女出身,身份同樣低微,最後還不是做了皇上的女人。
說白了,她們曾經都是做過奴才的,誰又比誰的身份更尊貴。
白初念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緒,卻依舊難抑心中的震驚,她很肯定康熙給四爺賜婚的那個女人是鈕祜祿婉玲。
除了她,四爺身邊隻剩下年羹堯的妹妹,現在隻有她們二人沒進四爺府邸,之後四爺不會再有其她女人。
至于葉欣,就憑她的身份,四爺不被康熙臭罵就不錯了,怎麼還會把她賜給他。
倘若真是葉欣,那她的到來可能影響了曆史的軌迹。
曆史如果因她發生了變化,将來四爺不一定會做皇帝,也許做皇帝的另有他人。
比如八爺十四爺或是太子都有可能,那之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。
而她所知道的曆史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,這裡對她來說,就是陌生的地方。
想到這裡,白初念心中增加了一些恐懼,她不想一輩子待在清朝,待在這裡是一種慢性折磨。
她要求求老天爺多可憐可憐她,早點放她回到自己的世界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