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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朝過後,八爺去了一趟浣衣坊,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十四爺,見他滿臉落寞,不禁苦笑起來,他們兄弟現在都為了女人苦不堪言。
他歎聲問道:“十四弟準備去哪?”
十四爺漠然答道:“哪裡都不去。”他還能去哪,他想去景仁宮,那個地方有他牽挂的人,可他牽挂的那個人卻不想見他,他苦澀問道:“八哥準備什麼時候迎她進府?”
八爺緊鎖眉頭,“我還得顧及你八嫂的情緒。”他倒是巴不得現在就把花子吟娶進府,可這不是他一人決定的。
“除了八嫂,你們之間沒什麼,相信你們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。”十四爺滿臉惆然若神,“畢竟你想見的那個人随時都可以見到,你們是兩情相悅,而我就是一廂情願罷了。”
八爺笑了笑,沉默了一會又問道:“你又何必對她念念不忘呢?”
十四爺沒有回答,卻望向了景仁宮的方向,要是能忘記就忘記那是最好了。
誰想為一個女人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,他也很讨厭這樣的自己。
與八爺分開後,他準備前往永和宮,剛穿過禦花園迎面撞上了這個讓他心浮氣躁的女人。
見她還想逃離,他急得一把抓住了她,氣問道:“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?”
白初念見到他擡起輪廓分明的眉梢,眉眼間有落寞憂傷,她蹙了蹙眉,“十四爺是主子,奴婢沒有理由見您或者是不見您。”
聞言,十四爺胸口微微起伏,怒火難抑,他吼道:“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?”
白初念抿了抿嘴,目光裡透過一絲無奈,她懇求道:“奴婢隻有半天空暇時間,奴婢要去浣衣坊一趟,請十四爺讓奴婢離開。”
“你怎麼就……”十四爺話說了一半,又意外見到了一人的身影。
白初念眼尖的也發現了,她眸光一閃,揚聲道:“奴婢見過年大人。”年羹堯出現的太是時候了,她正愁着脫不了身呢,她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就走了,要走也得她先走。
“免禮。”年羹堯今天被康熙單獨召見,剛從乾清宮出來正要回衙門,誰知還能遇見這一幕。
白初念快步來到他跟前,恭敬道:“奴婢謝年大人在宮宴上開口替奴婢說情。”
年羹堯輕輕一笑,溫言溫語,“你不用謝我,隻要你日後不要那麼任性妄為就好。”
白初念點頭道:“是年大人,奴婢知道了。”
見她這副恭恭敬敬的樣子,年羹堯并沒有被這假象所迷惑,她連皇上都不畏懼,怎麼還會怕他。
“年大人跟十四爺有話慢慢說,奴婢先告退。”白初念眉梢帶笑,這次能離開多虧了他,多虧他出現的及時。
十四爺瞪着年羹堯,又氣又急又是無奈,要不是他來的不是時候,他豈能讓白初念從自己身邊跑了。
想想這人都來氣,專壞他的好事,氣惱的同時又很疑惑,他怎麼在宮外就認識了白初念。
他斂了面上的怒色,平聲靜氣問道:“我想知道,你是怎麼跟她認識的?”
年羹堯欣然一笑,想起宮宴上的那一幕,決定全盤托出,他緩緩道:“微臣跟她遇見還是在去年,那個時候她還沒進宮,有一次微臣經過飄香院,見她在裡面跟一群人打了起來,還口出狂言,态度極其嚣張,微臣看不過去便進去制止她,結果她還差點跟微臣起了沖突。”
十四爺目光微凜,心中大驚,白初念怎麼會去青樓,從前她在宮外到底還幹了些什麼?
軒雅樓第一次見她的情形,她也是目無王法當衆大鬧,圍繞着一群男人拳打腳踢,這跟年羹堯說的很是相似,那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嗎?
“你真的在青樓裡遇見她的?”
“是的,微臣覺得不可思議,好好的姑娘家怎麼會跑到青樓裡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