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羹堯,沒想到你們第一次見面也是這麼的熱鬧。”十三爺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,他難以想象白初念一個姑娘家會跑到青樓那種地方,真是讓他長了見識。不過,像她那樣沒有品行的姑娘,去哪裡都不為奇。
待他與四爺走近,年羹堯向他們恭敬一禮。
十三爺笑道:“年羹堯,以後私下你就不要這麼多禮了。”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,誰都想拉攏他,四哥不開口,他隻能替他說話了。
年羹堯聞言一驚,見了皇子哪能不行禮,“十三爺,這怎麼可以,微臣怎敢。”
十三爺慵懶中帶着幾分惬意,淡然道:“我說可以就可以。”
“微臣恭敬不如從命。”年羹堯不敢違背,欣然答應了。
看着十四爺一張詫異的臉,十三爺正色道:“十四弟,白初念确實如年羹堯所說的這樣,是個蠻橫無理的,我跟四哥第一次遇見她,就被她視為好色之徒,她還把我們當衆羞辱了一番,這事拉錫可以作證。”
“十四爺,十三爺說的沒錯。”拉錫讨厭白初念不是一天兩天,怕他不相信連忙補充了一句。
十四爺頭腦一片混亂,哪還能捋清楚誰是誰非,愣愣的聽他們一人一句。
“十四弟,我跟四哥陪你一起去看望德妃娘娘。”十三爺臉上帶着濃濃的關切,看他像個木樁似的,還杵在這兒,輕歎一聲,拽着他就走。
他們兄弟三人的到來,德妃臉上重新煥發出些許光彩,不再是前一陣子那般死氣沉沉。
“德妃娘娘,兒臣這些日子公務繁忙沒來看您,還望您見諒。”十三爺的額娘是敏妃,敏妃逝世他還年幼,那段時間他孤獨無助,是四爺把他帶進了永和宮,德妃将他撫養成人。他跟十四爺相差兩歲,從小一起長大,可他們最終越走越遠,卻跟四爺的感情越來越好。
德妃搖頭笑笑,“十三阿哥,你替皇上辦差要緊。”
十三爺溫言道:“謝德妃娘娘理解。”
德妃望向十四爺,見他拉着一張臉,眉眼皆是痛色,她臉色當即一沉,那個奴婢命格不好還值得他這樣想着。
她壓下怒火,好聲好語道:“胤祯,你皇阿瑪在額娘面前提過,他有意把淩柱的閨女指給你做福晉,額娘在宮宴上見她模樣可人,跟你也……”
十四爺聽了,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,冷冷道:“兒臣還不想成親。”
德妃心中一震,蹙了蹙眉,呵斥道:“你什麼時候不讓額娘操心?額娘好說歹說你怎麼就聽不進去?”
十四爺扯着嗓子叫道:“兒臣讓您操心,四哥不是事事讓您省心嗎?”
德妃手指用力的指着他,揚聲憤然道:“你現在是翅膀硬了,額娘說你兩句都不行了。”
四爺見她動了怒,輕言安慰,“額娘不要把十四弟的話放在心上,他遲早會想明白的。”
德妃咬了咬牙,炙烈的怒火燒至胸膛,好一會才緩緩消失于無形。
十四爺看着她,心中難抑的愧疚跟酸澀,嘴裡彌漫的全是淡淡的苦,他低聲說道:“額娘,兒臣知錯,兒臣以後不會在惹您生氣。”
看着最疼愛的兒子已經認錯了,德妃的心舒坦了一些,“額娘暫且不說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“兒臣知道。”十四爺輕喃一聲,一個白初念,已令他亂了心神,哪裡還能再想其他。
……
白初念來浣衣坊先看望了李嬷嬷,之後找到了小谷,她們好久不見,正要進屋好好說會話,花子吟卻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察覺她眼中隐藏的恨意,她心中不由冷笑,“這都是你自作自受,能怪的了我嗎?”